也是我的失败，以为我严苛的教育会改变你固执的性格，不想适得其反，最终反噬在自己女儿身上。”
“夫妻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可你没有给她。”
“我也没几天活头了，只希望阿凝余生快乐些，可你看她在你身边，开心吗？”
每一句话，都让床边的男人愈发沉默。
他回想着出狱以来的白凝，似乎从没有发自肺腑地笑过。
所以在他身边，就这么痛苦吗。
“我以后会让她开心起来，青河的事，正在重查。”
白千山无力地闭上双眼，声音疲惫沙哑，，“我最了解阿凝，晟渊，你留不住她。”
白凝是固执的。
就如同当初白千山不同意两人在一起，她磕破头也要嫁给他。
现在亦如此，越把她强留在身边，就会让她离开的意志愈发坚定。
墨晟渊喉间苦涩。
这是第二个人跟他说，他留不住白凝……
他不信！
他一定能让她心甘情愿在身边的……
白凝裹着大衣，来到街对面的粥铺。
虽然是清晨，可客流量并不低。
她站在前台点单，要了两份粥和一些蒸糕，结账的时候，脑子一懵。
她身上没有钱。
墨晟渊给她的卡，被她放在包里没带出来。
身后有客人催促，“你到底买不买？后面这么多人排队呢。”
服务生也不耐烦地看她，“一共九十二块钱，现金还是扫码。”
白凝抿了抿唇，“不好意思，我不……”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臂从身后探出，递过一张百元钞票，“结账。”
白凝偏头看去，异常俊雅的侧脸闯入眼底。
她愣了愣，对上男人深邃的双眸。
“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白凝赶紧摇头，“连、连先生，谢谢你，我身上没带钱，等我……”
“你家人生病了？墨总吗？”
“不是，是我爸做了个手术。”
连绍城点点头，“希望伯父早日康复，你的餐好了。”
白凝回身取餐的功夫，连绍城已经转身往外走了。
她提着袋子赶忙追过去，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对方正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她。
白凝追上他，“连先生，上次您帮我的事，我还没亲自感谢过。”
“举手之劳。”
可那对白凝来说，却是救命之恩。
“方便留下联系方式吗，等我回去把钱转给您。”
连绍城本打算拒绝，可看到她眉眼里都焦急，淡淡一笑。
这两口子好像都很怕欠别人人情。
顺手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白凝双手接过来。
连绍城看到她的手时，眸光一涩。
白凝习惯了这种惊讶的目光，“谢谢您，那我先走了。”
她将名片揣好，小跑着出了店门。
连绍城身边的女孩收回视线，“哥，她谁啊，你怎么给她私人名片？”
男人淡漠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去给姑姑送早饭，废话这么多。”
“哦。”女孩撇了撇嘴，抱紧食盒，慢吞吞地往外走。
白凝回到病房，里面的两人默契地聊着家常。
她坐在床边，舀了一勺粥，吹温后送过去。
白千山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口就劝道，“回去休息吧。”
白凝晃了晃头，“我没事。”
墨晟渊站起身，“阿凝，你两天没睡，回去休息，这边有专人照顾。”
白凝垂着头，默默放下粥碗，看向白千山，“那我晚上过来看你。”
墨晟渊牵着她的手离开。
这一次，他感觉她再也没有过去那种抵触的挣扎。
回到家，白凝主动上了二楼，脱了外衣倒头就睡。
墨晟渊把她的袜子和裤子脱掉，白凝紧张地睁开眼，“我没力气，你能不能……”
“脱袜子睡觉解乏。”
他语气低缓，素来精明冷厉的脸，此刻被一股柔和覆盖。
白凝心尖发颤，将腿蜷缩起来，躲进被子里。
墨晟渊捡起地上的衣服，全都放进脏衣篓里，回到床边在她身后躺下。
他将头枕在她的枕头边上，手臂箍住她的腰。
白凝不耐烦地睁开眼，“你有完没完？我很累。”
“我不动了，你睡吧。”
耳后的说话声太近，震得她头皮发麻。
可因为紧张地神经松懈下来，她太累了，很快睡过去。
墨晟渊却一直没睡，面上平静似水，可心里却是亢奋喜悦的。
白凝答应他，以后不闹了，以后他们会好好生活下去。
他会把亏欠给她的四年，以及别人口中的不信任，都补给她。
察觉到她睡得沉了，他慢慢收拢手臂，将人转过身抱在怀里。
低头看着她安睡的样子，心口滋生出一股久违的暖意。
这张脸，真的越看越喜欢。
他时不时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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