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心脏跌到谷底的同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紧接着,她的身体被人一把推开!
她看到男人惊慌失措地把宋晚萤扶起来,紧张地检查她脖颈上的刺伤。
血沿着女人的脖颈往下淌,伤口不深,可挨着颈动脉,看起来仍旧是触目惊心。
“何枫,开车过来,去医院!”
宋晚萤捂着脖子,眼泪刷刷地往下掉,“晟渊哥哥,我会不会像我哥一样死掉……”
墨晟渊喉结滚动,将人抱起往外走,“不会的,你别说话!”
“阿凝说要把你抢走,我真的……很怕你不要我和知知了,我理论几句,她就疯了似的拿那把木剑刺我……”
墨晟渊脚步猛地顿住。
不知是哪句话,让他心起波澜。
黑沉眼眸环绕着复杂的情绪,落在白凝苍白的脸上。
“呜呜呜……好疼啊晟渊哥哥,原来我哥哥死的时候,这么疼……”
墨晟渊呼吸一滞,回想起四年前的场景。
那浓郁的血腥气,仿佛又一次弥漫在房间里。
墨晟渊垂眸看向宋晚萤,但开口时说的话,又好像是对别人说的。
“我会照顾你们母女一辈子,至于歹毒的人,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宋晚萤心底划过窃喜,被抱着往外走的时候,挑衅的目光看向呆愣在后方的白凝身上。
白凝,我用我亲哥的命换回来的筹码,怎么可能是你想赢就能赢的!
白凝仿佛被抽干了力气,靠在墙壁上,看着交叠的人影上了车子,迅速离开。
而她背在身后的双手,这时候终于松开。
大滴大滴的鲜血,顺着指缝地落在地上,坠开一朵朵血花。
她受伤的几根手指,指腹特别娇嫩,外力稍大就会割破。
木剑划过,瞬间割开豁口。
火烧火燎的疼,蔓延到了心口。
她垂着头站在那里,未关闭的房门,灌进刺骨的冷风。
不知过了多久,低垂的视野里,出现一双粉色的拖鞋。
白凝恍惚着抬起头,看到一张红扑扑的小脸。
她动了动干涩的唇,却发不出声音。
“你受伤了。”墨知意看着她的手指开口。
白凝将手藏回身后,往厨房走。
屋子里飘着一股焦味,她煲的汤,还是糊掉了。
墨知意从外衣口袋里掏出碘伏棒和创可贴,放在她手边后,“我妈妈撒谎了。”
白凝看着她天真的面孔,心底没由来地涌起一股酸涩。
“不是你刺伤的她,我看到了,爸爸误会你了。”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难过,有不安,也有一丝丝委屈。
“你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
对方从不听她说的任何字眼,解释就是一种徒劳。
她觉得不被人理解已经成为常态,可当有人站出来为她说话,心底的难过,以排山倒海的姿态压下来。
手腕忽然被滚烫的小手握住,“疼吗?”
白凝想说不疼。
“我给你吹吹。”
微缓的风,吹在伤口上,没有任何作用,却让她的眼泪突如其来地涌出。
墨知意往后退了两步,局促不安地站在那。
白凝用水龙头冲掉手上的血液,抹掉眼泪后,哑着声音开口,“你还在发烧,回去吧。”
墨知意犹豫一会,如果妈妈回来发现她不在房间,肯定会发火。
她三步一回头地离开,将房门带上。
冷风被隔在门外,可室内降下来的温度,一时半会不会升上来。
白凝坐在餐桌前,看着摆在上面的四个菜,无力喘息。
她坐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将人等回来。
她知道墨晟渊是一定会回来的,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给宋晚萤一个说法。
男人脊背笔直,眼神凉薄地落在她身上,讽刺地开口,“晚萤说,你想勾引我,用什么勾,这些泔水一样的菜吗?”
白凝眼神缩了缩,“所以你现在,是专门过来品尝泔水的?”
“你承认你想勾引我了?”他双眼死死地盯着她的表情,乌云密布的俊脸,有那么瞬间的凝滞。
白凝仰着头,嘴角笑意讽刺,“墨晟渊,你很在意这个问题吗?别告诉我,你对我余情未了?当初是你说的,后悔娶了我。”
下一秒,墨晟渊抬起手,狠狠掐住她的脖颈!
白凝眼睛凸瞪而出,伸手去推打他的胳膊!
可男性的力道终究比女人大,她无法挣脱。
墨晟渊冷笑着看她,那眼神就如同看一团垃圾,“余情未了?你还真敢说啊。”
白凝眼皮剧烈掀动,整张脸涨得通红。
墨晟渊手一松,直接将人甩开。
白凝从椅子上跌下去,扶着桌沿起身,剧烈地咳嗽。
男人盯着她蜷缩着的身影,那一丝隐隐的心疼又在心头泛滥。
他攥紧拳头,视线落在她身前已经凉透了的四个菜上。
是她过去拿手的,也是他爱吃的。
他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