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
真正穷凶极恶的人并不多。
大部分人，有点小罪名，还能强装镇定。
一旦碰上杀人这样的大罪。
吓的瘫软在地上，走不动道，才是正常现象。
“不是我呀，不是我……”
陈超群两条腿，像面条一样。
已经站不起来了。
“我就拿了死者一个翡翠手镯，还是假翡翠，没卖上价。
还有一个钻戒。
结果卖钻戒的店里，还不回收。
不是我呀……”
还没审问。
陈超群已经开始交代。
姜立一听。
已经猜了个大概。
继续吓唬道，“还说不是你，你割断死者的手掌和手指的事情，已经有人举报了。”
“可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飘上来了。”
姜立见他心理防线已经崩溃。
并不像撒谎。
继续审问道，“具体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要真不是你，我们警查绝不冤枉你。
要是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反而有功。
说吧。”
陈超群一听。
没那么慌了。
喘了几口气，缓缓道，“那天晚上，有个死人急着烧，殡仪馆的领导，半夜叫我去加班。
那个死人像是被车撞死的，死状凄惨，还穿着红裙子。
当年我师傅告诉我，穿红裙子的死者，最邪乎。
烧完，我就有点害怕，喝了点酒。
晕晕乎乎的，就走到了公园里。
然后就看到了那具女尸。
我见她手上戴着一个碧绿的镯子，听说那玩意值钱，就……”
陈超群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姜立觉得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他没杀人。
姜立通过惊鸿一瞥，已经知道了。
找他，只是为了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线索。
“说点有用的。
是谁抛尸，看到没有？
举报群众可说了，是你抛尸？”
陈超群慌忙摇手，“不是我，不是我。
我拿假镯子的时候，她早就死了。”
姜立见他说半天。
一点线索没有。
懒得再跟他磨叽，“跟我去局里，到那里你再慢慢交代。”
“我不去，我不去。
真不是我，我冤枉啊。
是那群放高利贷的，对，一定是他们，就是他们……”
姜立皱眉道，“什么放高利贷的？”
“对，对。”陈超群像是没听到，继续叫道，“就是他们。
我想起来了。
半年前那群放高利贷的，催债的时候，被打死一个。
他们请我去给那个人，整理仪容。
我还见过那个女的。”
姜立道，“你的意思是，你在放高利贷的那里，见过那个公园女尸？”
“对，对，我见过。”
陈超群一双老眼，忽然放光，“就是他们，肯定是他们，我是被冤枉的。”
姜立一琢磨。
这老家伙，基本是被吓破胆了。
现在就是胡乱攀咬。
不过，还真有点可能。
现在的小姑娘，有不少搞什么裸身贷一类的东西。
就算不是他们杀的。
也能从那群放高利贷的人身上，找到线索。
想到这里。
姜立道，“陈超群，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立即起来，带我去找那群放高利贷的人。
另外，关于他们的情况。
你知道多少，事无巨细，全部告诉我。”
“好、好、好，我戴罪立功。”
此时。
行警队。
收到刘根生送来的消息。
全沉默了。
死者的手和手指头，居然找到了。
还是一个放假的小片警找到的。
这让行警队的脸，往哪放？
龚千安也暗暗叫苦。
刚给温局立下军令状。
最先发力的，却是地方派出所。
“龚队，我建议立即让姜立来刑警队报道，通报具体情况。”
龚千安一琢磨。
人，已经死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30多个小时。
要是他杀，罪犯也早逃了。
至于早几个小时破案，还是晚几个小时破案。
似乎区别不大。
但是，要是叫来姜立，区别就大了。
姜立一来，案情就破了。
这说明，行警队破不了的案，姜立能破。
行警队管不了的事，姜立能管。
这么一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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