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中央,支着十几张赌桌,麻将牌九骰子等等赌具齐备,每张桌案旁都俏生生站着一名美艳女鬼荷官。
洪钧四下打量,这百名参赛者,身份不一,有身穿甲胄将领模样的壮汉,还有不少锦衣华服的公子,更多的是身着破烂衣服的农民、乞丐,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场内皆是形形色色的男子,没有一名女子。
“子时到,第一场人心叵测,开始!卯时准点计算铜钱数量,决定胜利者归属!”
洪钧闻声看去,瘪肚鬼王立在墙头,身旁鬼王慵懒地倚在一张铺着虎皮的奢华长椅上,啃着一大段排骨,神情饶有兴致地盯着场内众人。
子时到卯时,没记错应该是6个小时时间,时间充裕到不行,完全没有电影中梭哈到结束的效率感。
不得结伴行动的规则立下,洪钧没敢再与郑方兴几人交流,在场内漫无目的溜达着。
郑方兴与高建设都是一个意思,第一关只要没人动武强迫,那便不赌,百多个人开赌,即使只输底,不赌那便胜过场内大多数人。
毕竟,赌狗不得好死,更何况四人没有一个会赌的。
桌案边,女鬼巧笑嫣然地洗着牌九,四名参赛者红着眼珠子盯着骨牌,一个个如千王之王般,就好似能看穿黑漆漆的牌背对面,究竟刻画着什么。
牌九摞好,女鬼轻轻一拂,骰子自行转动,由桌边站着的虎背壮汉作庄,紧接着一张张骨牌迅速飞向四人。
洪钧没见过这种玩法,看了两局,仍旧一脸茫然,见壮汉已经输了半数铜钱,担心他暴起伤人,急忙远离,免得殃及池鱼。
放眼望去,一百多人加上女鬼荷官,广场上的比赛区域竟然塞得满满当当。
诸如麻将、骨牌的桌子,由于游戏人数原因,还算空旷。
边缘位置斗蟋蟀、投壶、猜骰子的地方,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与洪钧一般四处游荡的人,除了关三军三人,还有几名书生,看起来大多数人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稍想想就能明白的事情,太多人却想不明白。
不赌,就是赢。
“你们两个配合出千,即刻淘汰!”一名荷官大声厉喝着,巡游的鬼卒游弋到出千者身后,将他俩魂魄拘出,押出比赛场地。
那两名出千者的尸身直挺挺倒在地上,将与他俩打麻将的参赛者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却不敢妄动。
负责为这一桌洗牌的女鬼荷官浅笑着,将出千者的铜钱收走,俏声道:“二位可离开寻找其他桌台比赛,亦可在此等待其他参赛者加入。”
出了人命,哪个赌徒不觉得晦气,二人急忙起身离开。
洪钧在一旁看得皱眉,这鬼卒拘魂的手段如此轻松,逃跑的难度属实有点太高了,离开的时机果然不在这里。
不过也不是太过担心,入场券不缺,心里自然不慌,大不了死出副本,下一次稳重些。
“你个挨千刀的直娘贼,老子观察你许久,终于被老子抓到你换牌了吧!”一道大喊声响彻。
洪钧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去,那名全场唯一穿着甲胄的将领,抓着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怒吼着:“这人出千,你们不管吗?!”
负责洗牌的荷官娇笑着回道:“嘻嘻,这位将军,这人是凭自己本事出千,不是结伴行为,这可没触犯大王定下的规则呢。”
将领闻言脸色涨红,喝骂道:“什么砸碎规则,出千都被规则允许,这不可着老子这样的老实人输钱淘汰?!”
荷官嬉笑回道:“这位将军,规则只有一条,不得结伴行动,不如您仔细琢磨琢磨?”
将领闻言眉头一皱,片刻后眉头舒展开来,回身一拳锤在出千人的脑袋上,将其打倒在地。
“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出千,去死吧!”
将领摁着尖嘴猴腮的男子一顿爆锤,片刻后那人断了呼吸,一名鬼卒过来将他的魂魄拘走,桌上的铜钱被女鬼荷官收入袖中。
女鬼轻笑道:“介于此桌少了一名参赛者,三位可离开寻找其他桌台比赛,亦可在此等待其他参赛者加入。”
将领瞪着眼珠子坐回原位,其余两名参赛者惊骇起身,想要离开。
将领指着二人吼道:“谁敢走,老子弄死谁!”
紧接着环顾四周,指着在不远处看热闹的洪钧命令道:“那边站着的那个小子,你过来跟我们一起打牌。”
洪钧面色一沉,郑方兴口中最麻烦的情况出现了,有人发现这一关可以靠武力取胜。
赢了他会被打死,输了钱就等同于输掉比赛。
洪钧开口拒绝道:“这位将军,小的不会打牌,抱歉了。”
将领眼睛微眯,沉声道:“你看不起老子?这点面子都不给?”
洪钧不卑不亢,环指四周看热闹的参赛者道:“你问问全场所有人,有谁想要跟你一桌比赛?赢了是死,输了也是死,你却可以随意打杀场内任何人,这让大家如何有公平可言?”
将领起身,冷笑着向洪钧缓缓走去:“那老子现在就打死你,反正都是死!”
“他没有武器,如果不团结起来打死他,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