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上空的直升机轰鸣声昭示着他的回归。
“父亲这是想对我的小兔做什么?”
男人一身黑色的雇佣兵战斗服,手上拿着一把ak-12突击步枪,他刚才从直升机上滑索而下,灰金的头发凌乱却格外好看。
从他踏入门口的那一刻,一股瘆人的冷意和愤怒气息弥漫开来,整个空间因此变得不安压抑。
“这么不安分,看来是身体里的子弹被取出来以后,就不疼了。”
赫温唇角微勾,明明是笑着的,蓝眸却森然如冰带着戾气。
他走的每一步,越是靠近,二楼的人越是瑟缩,不敢动弹,仿佛被那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一样。
阿尔弗雷德后退至角落握住了扶手,他的保镖们簇拥着围住他,而他带来的那些女人早已吓得跪在了地上。
“你父亲说要送我走。”师梨把枪还给面前的雇佣兵,嘲弄地看了一眼上楼的赫温,“喏,你的新女人们。”
“我是伺候不了你赫温阁下了,你另请高明吧。”
师梨转身回房间,砰一下关上房门,连墙壁都震了震。
她疼成这样还要爬起来吵架。
他到底行不行?
净给她添一堆破事。
赫温看着被狠狠关上的门,眸光微动。
该死,小兔生气了。
“说话啊,父亲,找我的小兔做什么?”赫温露出一个瘆人嗜血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送她走?帮我找女人?”
“你不会真以为你能用那东西彻底掌控我吧。”
“是已经老到看不清形势了吗?”
他抬眸,灰蓝的眸子染上凉薄的笑意,枪口抬起,速度快得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枪声和痛苦的叫喊声传进房间,师梨躺在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一放松下来她几乎要被痛苦淹没。
她知道他肯定会杀人,索性躲进房间不看,不看就不怕了。
杀吧杀吧,反正又不杀她。
房间外,阿尔弗雷德的保镖通通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阿尔弗雷德的腿部中了一枪,跪在地上抱腿呻吟。
“父亲,你不会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吧。”赫温枪口抵在阿尔弗雷德的头上,垂眸享受他眼里的恐惧。
真是废物啊。
即便是那晚,他母亲眼里也从未出现这样的恐惧。
“父亲,我不是没有杀过至亲,您要试试吗?”赫温苦恼地扶着额头,蓝眸闪烁着寒光,抬起的脚狠狠碾在他的伤口,“我说过,离她远点,父亲啊,中文也听不懂了是吗?”
“我……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阿尔弗雷德疼得发抖,脸色由红转白,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赫温并不满意,他的小兔,刚才肯定更疼。
最不能受疼的她,脸色白成那样,还要撑在门口跟这个垃圾对峙,受他的气。
真是小可怜。
“父亲,您不是有止疼的办法吗?很有用不是吗?”赫温似笑非笑起身,脚尖在地毯上蹭了蹭沾上的血,嫌恶地移开视线。
但似乎是触碰到什么禁忌,阿尔弗雷德脸色一变,嘴唇嚅嗫发抖,惊惧地看着赫温,仿佛是在看一个魔鬼。
“父亲挑女人的眼光有待提高,但勉强能用。”
赫温嗤笑一声,枪口调转指向那堆瑟瑟发抖的女人,“我想有个弟弟,两个月时间,办不到,你们都得死。”
“滚。”赫温薄唇轻启,“送阿尔弗雷德阁下回庄园。”
雇佣兵把尸体抬了出去,佣人上楼换下沾满血迹的地毯,一切恢复如常,只留下淡淡的血腥味。
“阁下!医生来了!”尤利带着女医生匆匆赶到,他急得不行。
“医生?”赫温抬眸,刚才那瘆人的冷意还未褪去,吓得女医生止住脚步躲在尤利身后。
尤利点点头,语气焦急,“师梨小姐让我找了医生,说是要打止疼针。”
尤利拉着女医生进入房间,赫温低头看了看鞋,没了血迹才抬脚跟着进去。
师梨缩在被子里,看似睡着了实际上是疼晕过去了。
“师梨小姐好像睡得不太安稳。”尤利担心地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赫温,退出房间。
凭症状还不够,女医生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想,微微掀开被子,看见那一片红,才熟练地从药箱里拿出一瓶瓶的药液,开始兑药。
“阁下您能帮师梨小姐换一条裙子和床单吗?”
赫温微微颔首,从衣柜拿了一条干净的睡裙,掀开被子入目是一片红色,刺痛了他的双眼,手蓦然收紧,声线带着一丝颤抖。
“流产不用去医院吗?”
女医生愣了一下,尴尬地解释:“师梨小姐是痛经晕过去了。”
师梨虽然是晕了,但还有点意识,要是流产,她早就惜命地就算是爬也要爬去医院。
“这么疼?”
“嗯,有时候比生孩子还疼。”女医生点点头。
会疼成这样,更别说她这么爱美,更接受不了肚子有道疤,以后还是不要她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