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左右，天虽然没有亮，但月亮挂在西方的地平线上方，映照着黑漆漆的天空，和灰蒙蒙的大地。
因为近地飞行的视线不理想，也是为了迷惑王洪新，我故意将飞机拉升到了一千米的高度，向着边境小镇kannl的方向飞去。
飞行了半小时左右，随着太阳的升起，地面上的景物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了。到达一个小镇上空的时候，我将直升机的高度降低到了三十米左右--几乎是贴着小镇的上空飞了过去。然后，调转方向，按照之前预定的弧形路线，低空飞向了达哈！
这是我在西北空军基地受训之后，第一次独自驾驶直升飞机，而且，全程都没有地面引导或指挥，甚至于，我们一直都在躲避地面雷达的探测。肖燕坐在副驾驶，也是时不时的碰碰操纵杆，一脸期待的神情。
“强子，你累了吧”，飞了一小时以后，肖燕终于憋不住了，露出了小女孩才有的表情，眼巴巴的看着我，“要不，你看看风景，我帮你飞一会儿！”
“注意高度，不能碰到地面上的建筑物，还要小心突然出现的山梁......”我一边提醒着肖燕，一边将操纵杆松开了。
“放心吧，就这种飞机，比我们受训时飞的武装直升机简单多了”，肖燕握住操纵杆 ，适应了一会儿后，开始做着大幅度转向、急速拉升、急速下降等动作，满脸都是兴奋！
“燕子，稳一点儿，我，我要吐了”，我的胃里已经在翻江倒海，只要再来一个急速俯冲，我就能吐出来。
“我帮你一把”，肖燕将飞机急速拉升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压下去了？”
“确实，好多了”，我刚说完，飞机就开始急速的下降，带着俯冲。
“哇”的一口 ，我吐了出来，顿时感觉天地都在不停的旋转着。
“对，对不起”，肖燕竟然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刚才拉的太高了，我怕被雷达探测到，就......”
我已经晕的没法说话了，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你先休息一会，我尽量飞的稳一点儿”，肖燕的语气怯生生的，显然，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果然，接下来，直升机飞的平稳多了，只是在飞过高大的建筑物或山坡的时候会有拉升或下降，其它时间都保持着三十米左右的飞行高度。
阿汉国多山，我们选定的这条路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山谷里飞行，还有一部分时间是沿着河流的方向飞行，路过几个山区的小镇，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规避的。
“强子，确定一下我们的位置”，肖燕推了推我的胳膊，“我感觉快要到达预定地点了。”
我一边取出指北针和地形图，一边向下方张望，此时，我们正飞在一条大河的上空，飞机高速螺旋桨下压的气流，将河面吹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旋涡。
“还有十公里左右，前面左转舵”，我的眩晕感早已经消失了，此时，我需要协助肖燕，找到理想的停机位置。
“一会儿，把衣服脱了”，肖燕一边四处寻找着平坦的地面，一边嘴里念叨着，“姐帮你洗了。”
前面的话吓了我一跳，后面的话让我非常安慰。
从拉特斯机场到达哈，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航程，我和肖燕却因为绕路及低空低速飞行的原因，一直飞了将近四个小时--降落的时候，连副油箱的指针都到底了。
“燕子，这架飞机已经被你玩死了”，面对肖燕不再火热的眼神，我也开始有意的调侃她。
“切，一架破飞机，死就死了”，肖燕看着那架飞机，撇了撇嘴，然后又转向我，“你，不是还活着吗？”
“哦，那，对不起，我错了！”我低下头，搅着自己的衣角。
“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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