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自杀了。”躲在余正阳身后的姑娘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瘦高个一脸不解。
“或许是后悔绑架你吧。”余正阳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随后就给姑娘铐上了手铐，“跟我回局里吧。”
“好。”姑娘也没有反抗，知道这是带她回去询问。
余正阳扭头看了一眼，阴暗的角落，随后带着姑娘离开了杂物间。
等到脚步声远去，躲在暗处的刀疤脸才探出了半边脸，身后的鼠尾来回摇晃，最终刺入了瘦高个额头的弹孔中。
……
“你是说在去上学的路上被他们逮住，本来是要被直接卖掉，然后你说你还有学费，最后那些人贩子就傻乎乎地跟着你来到全都是人，而且还有纠察者来回巡逻的七号火车？”记录人员停下了手里的铅笔，“你把我们当傻子糊弄呢？”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大不了被你们关几天，反正我也不想上学。”姑娘面色平静地说着，一定要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好好好，死不悔改，不说实话是吧？”记录人员碰到过太多这种嘴硬的嫌疑人了，他有权利怀疑这个姑娘是来七号火车上偷取东西来的。
“什么不说实话，是你自己不信的好吗？”姑娘一脸阴阳怪气的样子，把记录人员气得不轻。
“好！既然你说你是来取学费的，那你说说你的学费在哪？”
“在我爹手里。”
“你还有共犯？”
“不是共犯，是我爹。”
“那你说你爹在哪？”
“嗯～那不是吗？就门口站着的那个。”姑娘指向记录人员身后的铁门。
“后面？”记录人员将信将疑的转过身，只见一道面相憨厚，脸上却被一道刀疤横穿过去的中年人，嬉皮笑脸的站在铁门外面，朝他打着招呼。
“老刀？”记录人员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配钥匙的刀疤脸。
“嘿嘿嘿，同志你认识我啊？那太好了能不能通融一下。”刀疤脸把装着肉包子的塑料袋子透过门缝递了过去，指着被束缚在椅子上的姑娘道：“那是我女儿，乔俞萱，小名叫小乔。”
“这是你爹？”记录人员指着外面的刀疤脸，扭头看向乔俞萱，又回头看了看刀疤脸。
这也不像啊？
似乎是看出来了记录人员的猜疑，刀疤脸立马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张褶皱的相片递了过去，“同志，你看这是我姑娘小时候。”
害怕对方不信，刀疤脸又掀开上衣把藏在肚子前面的档案拿了出来，从门缝递了过去。
“领养的？”记录人员接过后仔细地看了起来，发现两人确实是父女关系后，白了一眼门口的刀疤脸道：“别的家庭恨不得一个也不生，你倒好还自己领养一个，还供她上学，真不知道你图什么？”
“哎呀，这不找个娃娃等我这把骨肉死了好有人送送。”刀疤脸也不恼火，半开玩笑道：“等以后咱姑娘成为了觉醒者，那不就是吃香的喝辣的吗？我现在苦点没事。”
“我等着那一天。”记录人员给乔俞萱松开手铐后，把刀疤脸递给他的包子又送到了她手里，“我们这些老骨头多吃少吃都一个样，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不能饿着。”
“你自个留着吧。”乔俞萱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出去。
“哎？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刀疤脸假装训斥了一句后，对记录人员道：“同志，以后你配钥匙打三折。”
说完就朝远去的姑娘追去。
……
食堂，此时不是饭点，所以人很少，大部分都是工作人员在收拾卫生。
隐蔽的角落，父女二人看着桌子的两碗面条也是也没吃。
“我不想上了。”乔俞萱玩着手指，率先打破了寂静。
“先吃饭，先吃饭。”刀疤脸没有正面回答，从塑料瓶里拽出来两双筷子，一双放在了女孩碗上。
“老刀，你别装听不见，我肯定不上了，这次你再赶我，我也不会去。”乔俞萱拿起筷子，甩在了桌子上。
这里的异样，引得不少工作人员抱着好奇的态度看了过来。
担心被组长发现在偷懒罚款，只敢远远地擦着桌子低头倾听。
“是钱不够吗？爹不是跟你说了最晚三天后就去交吗？”刀疤脸擦着额头的汗水，“是不是那里的老师把你给逼出来的，爹可以带你去跟他们讲理。”
原本他打算前天就给姑娘把学费送过去，可谁曾想到被忽然出现在窗户外面的女人给偷了去。
这段时间他也一直没有机会拿回来，不过听说明天纠察队会有大动作。
那或许是个机会。
“讲理？讲什么理？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乔俞萱气愤道：“老刀，你说让我上学，你问过我吗？我愿意吗？你知道要是我没有觉醒成功的话，你花的所有的钱都算是打水漂了，打水漂起码还能听个响。”
“这不一样，你看爹脸上这个疤，就是剪钥匙的时候被飞溅的铁片划的，爹不希望你干这些底层工作。”刀疤脸耐心地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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