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瞳孔一颤,“那你还让她照顾颜颜……”
“颜颜平时不待在这里。”顾宴臣蹙眉打断她,“颜颜和晨晨,一周会见她一次。”
“今天她给颜颜注射的真的是安神药?”
顾宴臣没回答,他只是说:“安冉不会伤害颜颜。”
当下的苏晚只以为他又眼盲心瞎在维护宋安冉,直到后来她才品出这句话的深意。
“关你一天,收收你的脾气。”
苏晚扫了眼空荡荡的地下室,这里什么都没有!
她呼吸一沉,“我想上厕所怎么办?”
“憋着。”顾宴臣淡淡吐出两个字。
苏晚膀胱一紧,“顾宴臣你太过分了!”
饿她一天,她可以接受。
但憋着不上厕所,这简直是可以跟大清十大酷刑媲美的惩罚!
顾宴臣一脸平静,“以为你看到颜颜这么乖,就会减少对安冉的埋怨,会更乐意跟我生孩子救晨晨,让安冉完成心愿,苏晚,是我高估了你的大度。”
“所以你带我来,不是因为心疼我和女儿分离了这么多年……”后面的自作多情,苏晚说不出口了。
真可怜,她真可怜。
被顾宴臣一次次的算计!
她也要拉着顾宴臣可怜一次!
苏晚唇角一勾,嘲讽道:“你不让我心情好,可能我十年都怀不上,宋安冉等到死,都不能瞑目。”
顾宴臣冷着脸,“景瑞。”
景瑞上前,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了一根绳子。
“抱歉了,夫人。”
看他这架势,是要来捆她。
苏晚出离愤怒,“夫人?夫什么人?你家二爷这绝情绝爱的样子,这辈子都不会有夫人!他只适合孤注一生!”
“你这张嘴没理也不饶人。”顾宴臣冷眼看着景瑞把她捆了,还交代:“捆紧点。”
苏晚握紧拳头,冷幽幽开口:“顾宴臣,你最好别有求到我身上的时候,要是有这个时候,我一定让你跪下叫祖宗!”
顾宴臣迎上她挑衅的眼,薄唇紧绷,“景瑞,把她嘴堵了。”
“顾……呜……”
景瑞把苏晚捆得紧紧的,嘴巴堵得严严的,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听点话,什么事也没有。”
说完,景瑞锁上门,去追顾宴臣。
苏晚冷笑,希望她听话?
她还不够听话?
再听话不得被他欺负死。
苏晚靠着冰冷的墙壁,蜷缩着身子,闭目养神。
……
花园里。
戴着帽子的宋安冉看着眼前的人,冷笑道:“晨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晨晨垂着头,像个雕塑一样站得笔直。
“我让你拖住苏晚,你是怎么做的?你跑到地下室藏起来?你的想法是想翻天?”宋安冉说到这里,就生气。
“晨晨,你太让妈咪失望了。”
晨晨的小身子一晃。
“手给我。”
晨晨听话地摊开掌心。
“这个月的药,虽然你不想认我这个妈,但我不想看你这么早死。”
宋安冉把一颗白色小药丸放到晨晨手心,随即转身沉着脸走了。
晨晨捏紧手里的药,他走到花园那颗大树下,把药轻轻放下,然后转身离去。
天逐渐暗下来,气温骤降到几度。
地下室又阴又潮,温度比外面还低上两三度。
苏晚冷得直抖。
但她开不了口,也取不了暖。
她看着那扇唯一可以透气的门,心情低落到极致。
“咕噜”一声,她的肚子叫了。
苏晚将身体缩得更紧了一点。
胃被挤压到,或许就不那么饿了。
这样的自欺,自然没有欺到胃,咕噜声持续不停。
苏晚自嘲地笑了笑,顾宴臣是真残忍!
将她绑着,挨饿都是其次,他还想让她拉裤里!
“妈咪。”
小小的一声呼唤,让苏晚瞬间振奋,她猛地望过去。
一张小红脸出现在眼前。
“呜呜……”
颜颜,她的女儿!
颜颜哒哒哒跑过来,抱着铁门,“颜颜让哥哥带我来看妈妈。”
苏晚朝后一看,晨晨安安静静站在颜颜身后。
长高很多。
那双澄澈的眼睛,不爱笑了。
晨晨走过来,抬起胳膊从铁门越过来,先是替苏晚拿掉塞在嘴里的棉布,再替苏晚解开绳子。
得了自由的苏晚望着晨晨,会心一笑,“谢谢晨晨。”
晨晨点了点头,便站到了一旁。
孩子变沉默了。
苏晚心里是有点难受,毕竟曾经的晨晨是那么开朗。
此时,颜颜举起手里的小盒子,“哥哥让颜颜给妈妈带的小饼干。”
苏晚接过来,掀开盖子,熟悉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