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姬乾口中天山童姥究竟是何人,红鸾却能听出姬乾话里意思,捂嘴窃笑。
这时,龟公笑呵呵推门而进,榻前行礼道:“公子,有人找您。”
“不见。”
姬乾正舒服呢,可不愿被人打扰。
“他说他叫姬遂。”
“姬遂?”姬乾坐直,“快,有请!”
不一会儿,龟公领着姬遂进来。
“姬乾,大战在即,你竟还敢纸醉金迷,莫非不把始祖放在眼里?”姬遂义正严词。
姬乾没好气道:“扣帽子是吧?你丫泄露军事机密,该当何罪?”
姬遂当场愣住。
差点忘了,集结之事乃是绝密,自己怎么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说了出来?
“念在你乃无心之过,暂且饶你,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过来!”
姬遂被姬乾捏住小辫子,不得不从命。
“还记得那女将军么?我昨天刚见过,性子极烈!然而这种人最是有趣,若碰见似你这等强悍之人,必然服服帖帖!”
“不可胡言!”姬遂被姬乾说的如猫爪子挠心一般痒痒,却不敢表现出来。
“那只能算了,听说人家明天就要被送回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干我何事?若无别事,告辞!”
姬遂转身离去。
姬乾微微一笑,唤娇娇出来。
“去,跟好了他!”
娇娇没好气道:“坏人!就会教别人学坏。”
话虽如此,却依旧照做。
“公子,要打仗了?怎的没听说呀!常离城盛产粮草,按说早应有人来此地采买才对。”红鸾有些不解。
姬乾身份,她已明了,连姬家都需派人支持,此战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可这几日常离城实在太过风平浪静,就是平日里与邻国发生摩擦,也不会如此。
而且高将军手握重兵,不仅没分兵前去支援,据说这几日还给他加派了些人马。
真是奇怪。
“不懂了吧,我那舅舅比猴还精,真要是闹的举国皆知,给人充足时间准备,届时雷声大雨点小,为人耻笑不说,亦将功亏一篑。”
经姬乾提点,红鸾恍然大悟。
越是平静,越是证明此事极为重要。
想不到姬乾看似纨绔,竟有这等远见卓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另一边,姬遂不知自己已被娇娇跟上,要借传送阵离去,自言自语道:“我姬遂历来为人正直,岂能被姬乾几句话乱了道心,荒废大好年华?”
话虽如此,却迟迟不走。
“也罢,我倒要看看,世上是否真有这等奇事。”
姬遂忽的转身,吓了娇娇一跳,若非反应快,早被姬遂发现。
再探头时,姬遂已至一家花楼门口,冷着脸问门口姑娘道:“这附近花楼之中,可有被俘获的女将军?”
姑娘摇头道:“奴婢不知,您去别处问问吧。”
姬遂冷哼一声,来至下一家花
楼,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这家花楼比刚才那家更大,门口揽客的姑娘自然聪明的多,虽知常离城中并无姬遂所寻之人,但料定他有心开荤,便道:“实不相瞒,那位女将军正在本花楼。”
“还真有!”
姬遂吃惊不已。
若是如此,自己定要见上一见,虽素未谋面,可同为修士,路见不平,不能不助!
“带我进去,随便、随便找个房间,将那女将军请来。”
“好嘞!”
姑娘乐的合不拢嘴,连忙将姬遂迎了进去。
从房间里出来,姑娘把龟公叫来,耳语一番,随后离去。
龟公会意,不久,带着一名身着古朴札甲的女子推门而入。
“公子,这位便是您所寻之人!”
正装作赏花君子的姬遂回过头来,但见面前这女子果然英姿飒爽,魅力四射。
却因感觉得到此人并无修为,怒道:“你们竟敢骗我,这人根本不是修士!”
龟公比门口姑娘更加聪明,忙打圆场道:“公子,您可并未说过那将军是位修士,许是听岔了,不如了解一番,再做决断。”
姬遂点头,也是,姬乾满嘴跑火车,兴许添油加醋了。
“行,留下吧。”
“好嘞。”
龟公笑呵呵关上房门。
“末将见过公子。”
人类的兴趣是共通的,饶是这等苦寒之地,喜欢cosplay者亦大有人在,这姑娘自然无师自通,很快进入角色,举止神态,倒还真像一位被俘获的女将军,脸上写满四个大字:忍辱负重。
“不必多礼,我不是那等登徒子,来此地,不过是、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你贵为一国将军,被人俘获,想必心有不甘,不如我救你脱这苦窑,回国如何?”
戏子无义,叉叉无情,这姑娘的眼泪说来就来,起身坐到姬遂身边,如泣如诉道:“末将阅人无数,却无人似公子这般体贴末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