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唐本忠厉喝一声，一掌直取江扬心口。
“啪！”
江扬硬碰硬接下唐本忠这一掌。
一声闷响后，唐本忠连退了三步，江扬原地不动。
唐本忠站稳身形后，瞠目结舌地看着江扬，嘴唇颤抖道：“你……你……你是大宗师！”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面色剧变。
江九少居然是大宗师！
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大宗师！
闻所未闻！
一想到中午，江九少说自己天赋过人时，李天寞当时有些不以为然。
虽然，他也承认江九少厉害。
但在大宗师面前，还不够看。
现在回想起来，这句话十分刺耳！
仿佛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了自己脸上。
原本有恃无恐的李天寞，生出了害怕的情绪。
李蔚颐心中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
在场，她是接触江九少最多的人。
每一次，江九少都能刷新她对强大的认知。
可她万万没想到，江九少居然是大宗师高手。
连唐本忠都不是他的对手。
太恐怖了！
西南皇江九少，这名号果然不是白叫的！
“我有话要问李老先生，你们先出去。”江扬目光扫过唐本忠、高冬毅和俞元霆三人，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命令道。
唐本忠咬了咬后槽牙，看向了李天寞。
他自认不敌江扬，但若是加上高冬毅和俞元霆，跟江九少硬拼的话，胜负犹未可知。
当然，硬拼的话风险很大。
所以，他必须交由李天寞定夺。
李天寞暗忖片刻后，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三人离开后，江扬看了李蔚颐一眼。
李蔚颐抿了抿嘴，也离开了房间。
江扬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天寞。
“我没有让人对宋远山下手。”李天寞咬着牙，极不情愿地解释道。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江扬开口质疑道：“你今天可是亲口说过，想要宋远山的命！”
“不是你，还有谁会对宋远山下毒手？”
“……”李天寞顿时语塞。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自己，他百口莫辩。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没有对宋远山下手！”李天寞呼吸急促道。
“你觉得我不敢动你吗？”江扬看着李天寞，语气冷了几分。
李天寞和江扬对视，他从江扬眼中感受到一股凌厉的寒意。
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沉声说道：“江九少，你有证据能证明是我让人动手的吗？”
“如果有的话，我任凭处置。”
“可没有的话，你就是错怪好人！”
“李天寞，你也算好人？”江扬冷笑一声，斥道：“少在我面前道貌岸然！”
“你是唯一具备杀宋老爷子的动机和条件！”
“我不是官方人员，处置你不需要证据！”
“你如果坦白的话，我可以放过宋家其他人。”
“可如果你矢口抵赖的话，那别怪我心狠手辣！”
“你……”李天寞没想到江扬居然直接威胁。
他气得胸口起伏剧烈，脸色涨红。
从来只有他威胁别人，还没有被人这么威胁过。
可眼前的人太过强大，太过霸道。
他现在根本无法抗衡。
思虑良久后，李天寞若有深意地看了江扬一眼，说道：“想对宋远山不利的人，不止我一个！”
在他看来，江九少和他一样。
接近宋远山的目的，就是为了《明月九天鉴》的线索。
江九少明明知道，却故意假装不知道。
显然是为了要试探自己。
听到李天寞的回答，江扬眸光一亮，心中一喜。
李天寞似乎有吐露心声的迹象。
江扬按耐住心头的欣喜，不动声色道：“除了你，还有谁想对他不利？”
李天寞心中冷笑，嘴上说道：“《明月九天鉴》你应该知道吧！”
“听宋远山提过，这是一本奇书。”江扬小心回道：“他师兄当初被人围堵，好像是因为这本书。”
李天寞缓缓点了点头，又道：“听说这本书最近重新现世。”
“不少人蠢蠢欲动。”
“林剑歌失踪这么多年，生死不明。”
“很多人自然会把注意力放在他师弟宋远山身上。”
“所以，并非只有我一个人有动机。”
江扬略微思考了一下，问道：“什么人在打这本书的主意？”
李天寞眉头一蹙，眸中鄙夷一闪而过。
随即，摇了摇头，装傻道：“我也不知道。”
江扬看出李天寞在装傻，笑着质疑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李天寞坚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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