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何意,就说了句舅父说你是国之栋梁后,他就没问了,起身告辞。”
谭毅点点头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下去休息吧。”
唐宁接过最后一页文书递过来的记录,冲谭毅挥了挥手。
看着他被带下去之后,唐宁才拿着口供记录重新把赵德清请了回来:“陛下,这就是此次交易的经过,都在这儿了,您看您是否还需要再过目一遍?”
“不必了,朕听的一清二楚,这些就留在这里,稍后给朕那位户部尚书看看,让他少狡辩一些废话吧,稍后朕帮你问问,他打探沐阳侯对你的看法是何意。”
赵德清看着女婿手上的几页记录,自己走进审讯室内,拖过唐宁方才坐过的凳子,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水,自顾自喝了起来,眼睛盯着一处墙角久久没有言语。
这次唐宁很识趣儿地没有打扰,只是安静守在门口等待。
大夏朝的户部出了这种事,岳父陛下这位天子到都察院,再到皇城司都有责任,一个都跑不了。
接下来的大夏朝堂将会掀起一阵惊涛骇浪,而陛下岳父这个掌舵人,需要思虑之事自然也是无比繁多。
现在趁着郑光升还没被带过来,就让他好好思虑一下该如何处理此事。
两个多时辰过去,天色已然渐暗之时。
皇城司提举高天石和秉笔太监李德全二人面色焦急,联袂而来。
“唐大人,陛下现在何处?”
看见唐宁站在房门前,高天石拱着手上前小声问道。
唐宁悄悄指了指审讯室内。
三人看着双手环抱似是睡着般的赵德清顿时犯了难,正决定派谁上去打扰时。
屋内已然传来了声音。
“天石来了,郑光升带了没有?”
“回陛下,臣把郑光升带来了,就在外面,陛下是否出去……”
高天石赶忙上前回复。
“把他给朕带到这里来,朕是审问,不是询问!”
赵德清起身回头,目光肃然看向挤在门口的三人。
听到赵德清的语气。
高天石心中一颤,忙拱着手倒退出房门,去牢房外带人去了,不到片刻,就近乎拎着一人带了进来:“陛下,户部尚书郑光升带到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陛下,老臣知罪了~”
被带进来的大夏户部尚书郑光升,一看见这牢房中坐着的那人,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了起来,声泪俱下求告恕罪。
“把他带进来,绑在朕面前这张椅子上。”
赵德清却如丝毫没有听到一般,坐在凳子上头也不回道。
“是。”
闻言。
高天石求助般地看了身旁的唐宁。
他一个人没法把这不断挣扎的郑光升捆住,万一让他挣脱惊扰了圣驾,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还是找个人帮忙靠谱。
眼见好友都这般请求了,唐宁自然不能不帮,当即架住郑光升的另一条胳膊,把他带了进去。
“陛下恕罪,老臣真的知罪了……”
郑光升涕泪四流坐在了审讯椅上,依旧在求饶。
唐宁和高天石一人按着他的一边肩膀捆好四肢,做完这一切,唐宁才回到了门口站定。
“郑光升,既然你知罪了,那你告诉朕,你罪在何处?”
赵德清语气平静望着面前的这位臣子问道。
“回陛下,老臣去岁生诞,收了三千两银子的礼没有退还,都是老臣一时糊涂,还请陛下恕罪……”
被捆在审讯椅上的郑光升老泪纵横,连叩首请罪都做不到的他,只能尽力把脑袋放的更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