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愣了一下哈哈笑道：“兄弟我可不苦，你知道吗？我写的歌已经被公司看上了，算算日子今年冬天兄弟我就发达了。”
“那你怎么在这干上了？”
张景打了个酒嗝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攒钱啊，现在我加上晚上驻唱一天就有五百多的收入。
我都打算好了，写歌如果赚的钱多了，就用那个钱买房。
现在攒的钱买车，最快明年我就娶她，要是写的歌赚不了多少我就接着写，然后明年再娶她。”
我点上了一支烟看着张景，他的指甲里已经满是黑色淤血硬块。
曾经白皙的脸上也是粗糙无比，甚至那一头长发也变成了寸头。
半晌，我劝道：“别在这干了，去我那里吧。”
张景又咬开了一瓶啤酒，摇了摇头：“干不了，你知道的，我半路出家自学的。”
我给了他一拳骂道：“你丫的别这么颓行不行，我画室那里需要一天做两顿饭，等开学了一共差不多五十个人的饭量，平均一天快三百了，然后你再去当清清助教，一天三节课，每节课补给你七十怎么样？”
张景想了想，然后说道：“做饭可以，助教太多，而且清清的能力我清楚，她自己忙得过来不需要我啊。”
我笑着问道：“清清家是干什么的？”
“酒店啊，怎么了？”
“虽然他爹同意她在我这教学，但是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总是要离开的。
我又招不到合适的音乐老师，现在除了清清一共就只有一个老师，我的意思是让你去看看清清怎么教的，等她走了你可以留下来帮我。”
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现在呢，清清毕竟年纪不大，当老师又费心费力，特别是音乐老师还费嗓子，我想让你去帮她分担一下。”
张景放下了酒瓶子，沉默了片刻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让我去帮清清？”
我点了点头：“是的，正好你也有时间完善你的歌，收入也没变动，我也没损失，一箭双雕嘛。”
张景点了点头，然后盯着我看了半晌问道：“你和清清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啊？没有啊。”
张景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找到了那段视频，拉了拉进度条说道：“小明明说的啊。”
我松了口气回道：“那是假的，为了参加节目他才这么说的。”
张景点了点头，问道：“陈萱怎么样了？最近也没联系胖子。”
“不是很好，医生说还剩这个冬天。”
张景听完沉默了一会，又咬开一瓶啤酒灌了一口说道：“挺可惜的。”
我点了点头：“是啊，说起来她是我们这些朋友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最可怜的，没想到却先走。”
张景苦笑了一下回道：“其实对她也算是一种解脱吧，当一个人对生活感到无比痛苦时，离开也许是幸福的开始。
不说这个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选择？”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说实话，我对你姐是什么感觉我都不清楚。
有时候我认为是对你姐有感觉的，但是有时候觉得那种感觉又不是，甚至你姐对我的感情我都不清楚。
我觉得她不喜欢我，但是你们所有人都说有，当我觉得她喜欢我时，她对我又能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很迷茫，很纠结。”
张景递给了我一支烟，眯着眼说道：“我姐这个人就是这样，从小就不爱去争抢，也不喜欢表达，我理解你的意思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景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照你这么一说我也不知道我姐她到底对你是不是喜欢了。”
张景顿了顿，接着说道：“那你对清清呢？你心里的感觉清楚吗？”
我吐出了一口烟雾，从升起的烟圈当中我又看到了那个背着吉他站在塔下的身影。
半晌，我回道：“还不是时候。”
张景点了点头，然后笑了笑对我说道：“该说不说还是要谢谢你考虑着我姐，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选了清清我也不会怪你，我想我姐也是。”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苦笑着拿过了他面前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第二天上午，我便带着张景去了画室熟悉了一下环境，然后告诉了他做饭的地方一些注意的细节。
因为学校的饭都是大白菜，所以这些学生开学后还是会在这里吃。
熟悉完后我让张景在开学前剩下的十多天好好休息一下，有空就来帮柳浩做一顿饭。
张景点头答应了，正要离开时，画室门口出现了熟悉的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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