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挖眼

第五章

作为线下唯唯诺诺，线上激情开喷的典范，你毫无意外的拿了零分。

你可是一点都不怀疑，要是试卷分能打负数，你的卷面成绩可以是-100分。

当时老师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就现在看一个间谍反动分子。

所幸后来的考试没再考过二战时期的知识点。

你的临时监护人也并非传统的霓虹人，对你的政治观念并不在意。

你一开始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去了，学习笔记一定要给原主做好”这样的想法，十分认真的听讲。

高三时期的拼搏劲头回来了。

你读书很有一套，仔细整理的学习笔记也是一看就懂的程度，以保证这具身体的主人回来后也能跟上学习进度。

这样乌托邦的幻象几乎成了你回家的执念。

随着大家都开始来借笔记，你在同学中的人缘也渐渐地好了起来。

大家很乐意指正你在语法上的小错误，你也不吝啬地教他们汉字写法。

只是一直有个小团体和你关系不怎么样。

那就是坐在前座这位，佐藤君的后援团——佐藤校草后援团。

佐藤君有着出色的外表和中央空调般温暖气质，作为学生中小有名气的平面模特，在学校里十分受欢迎。

如果这个人不是恰好坐在你前面，还时不时对你发散没必要的关心，你说不定会对学校里有这么一个小帅哥而开心。

每次佐藤和你说话时，后援团成员的眼睛就会成为尺子。

只要距离超过了三十厘米，你就会被发短信警告。

真是令人头秃。

看着少年的背影，你默默将桌子往后拉了拉。

抱歉了佐藤君，为了我平静的高中生活，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认真听课的一天总是过得很快。

落日焦灼，焰光融于暗黑之前,奋力洒落余晖，将象牙塔浸染得血一般鲜红。

放学后，你婉拒了邀请一起回家的同桌，独自坐在教室里整理落下的课程笔记。

金色大波浪的辣妹敲了敲门框引起了你的注意。

“若梦同学？”

你警惕地将手放在课桌里，视线扫过三人的脸，发现都是说过话的同学。

金色大波浪的辣妹叫青山爱子，和左边的少女a一样是若梦的同班同学，右边的是隔壁班的少女b。

她们都是佐藤后援团的人。

“若梦同学，我们聊聊？”

她们将你推搡着拉进女厕。

女厕里没有开灯，随着最后一缕光亮消失，微弱的月白照亮黑暗。

放满水的洗手池里泡着课本，封面上写着“若梦”两个字。

娟秀的字迹在水里浸染得一片模糊，墨汁如同血液般扩散。

“哗啦——”

冰冷的污水顺着头顶倒下，金属水桶在地砖上弹跳，在安静的厕所里发出令人心惊的巨大声响。

白色衬衫轻易被水打湿成半透明的样子贴在身上，水珠顺着黑色的发丝蜿蜒匍匐在肌肤上流动。

你浑身湿透匍匐在地上咳嗽到颤抖，本就白皙的脸更加苍白，手臂露出的地方满是棍棒击打后的青紫痕迹。

你红着眼眶不解的看着对方。

“为什么？”

青山爱子的手里正上下颠着一根棒球棍，正笑的风轻云淡地看着狼狈的你。

“敢丢掉佐藤君的情书，却没做好被打的准备吗？你早该想到的。”

佐藤......?

你抬眼看向青山爱子手里提着的一大包白色信件。

“咳咳，原来......是他？”

“装什么装！”

你脸上一痛，脸颊被扇地歪向另一边。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楚，白皙的脸颊迅速红肿，耳朵里发出尖锐的耳鸣声。

青山爱子似乎很满意你痛得皱起眉毛的样子。

她上前一步蹲在地上，抬手捏住下巴，迫使你抬起头。

她的指甲很长，用力间狠狠地嵌入你的脸颊。

“我可以忍受佐藤君喜欢别人，但不能忍受那个人践踏佐藤君的心意......”

她将你脸上的碎发轻柔别在耳后，对旁使了个眼色。

少女a和少女b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架着你的胳膊将她从地板上拖起。

你的胳膊上还有青紫的伤痕，被这样暴力的拖拽扯的生疼。

三人的动作很熟练，配合默契，一看就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你只有一个人，而对方有三个人，断然无法逃脱或是反抗。

你看了一眼裙子的暗袋，最后选择移开视线。

一言不发，只希望这样的折磨能快些结束。

跟死亡比起来，这些还差得远，并不能令你恐惧。

然而受害者的沉默往往会助长施暴者的猖狂。

青山爱子笑了笑，长长的指甲覆盖在红宝石般的眼睛上，不轻不重地刮着脆弱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