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周婧示意女官在外面，关上房门。
方瑞暗暗咬牙。
泥马！
待会她真要硬来，得想什么借口？
这个时候要是有个大姨爹那就好了！
可惜，没有啊！
女帝周婧坐在房间的桌子边，示意方瑞坐在自己对面。
方瑞倒了一杯凉茶，推到女帝周婧的身前。
女帝周婧这才戏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平日里的你可不是这样。”
方瑞讪讪笑了笑。
女帝周婧道：“怕朕吃了你？”
方瑞：“......”
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女帝周婧见方瑞默认，嗤笑道：“整个大周王朝都是朕的！朕说要谁，从来没有哪个人敢拒绝的！朕多看哪个男人一眼，他都会幸福得昏过去！”
“你倒好，朕深更半夜来看你，你一脸极其不情愿。”
“怎么，难道在你眼里，朕不如蒙青和老七两个小姑娘吗？”
方瑞挤出笑容道：“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放肆！”女帝周婧突然拍了下桌子，愤怒地站起身。
方瑞低下头，暗暗呵了一声。
还听不得真话！
女帝周婧见方瑞低着头站在自己身前，连哆嗦都不打一下，眯着眼睛道：“你是觉得朕不会杀你？”
方瑞这才抬起头道：“不，我只是觉得陛下英明神武，器宇轩昂，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怎么会因为我一个小小的男人的几句话而杀人呢？陛下是个非凡的女人，也正是这样，才将大周王朝传承得这么好。”
女帝周婧脸上的愤怒变成一脸古怪的笑容道：“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方瑞陪笑道：“我这个人没什么缺点，就是特别有自知之明。”
女帝周婧这才又坐了回去，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道：“也不知道你是真的过度谦虚，还是挤兑。不过，无所谓了，一个男人而已，还能翻出天不成？”
“就算朕给你千军万马，你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
“男人，就该相妻教子。”
“你那六哥，就做得挺好的。”
方瑞点了点头道：“我六哥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男人。”
女帝周婧问道：“你觉得自己不是？”
方瑞笑了一声，道：“我？真的有点不是。就比如，我是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地位高贵而喜欢她的。”
女帝周婧眯着眼睛道：“比如朕？”
方瑞再次不答话。
女帝周婧道：“如果朕年轻个二十来岁，你也会屈服的。”
方瑞这才抬起头，有些意外地看着对方。
这语气，是想通了？
女帝周婧叹了口气道：“自从君后去世之后，你是第一个让朕一想到就会开心的男人。”
方瑞皮笑肉不笑地道：“荣幸之至。可是，我没有大志气，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不期望她高官厚禄，只要吃饱喝足就行。”
女帝周婧打量着方瑞道：“朕也看出来。但是，如果朕非得让你做呢？”
方瑞：“......”
女帝周婧看方瑞如此神情，大笑了几声。
好一会儿，她才道：“朕准备将你许配给老三。”
“老三的话，年轻吧？为人也随和，在几个皇女皇子当中，她的口碑是最好的。”
“好到甚至是朕都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你嫁给她之后，帮朕注意下她的日常动向就行。”
“做不到的话，在太女失位的时候，就是你哥哥身首异处之日。”
女帝周颖说完，站起身，施施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男人，不过是女人的玩物而已，切莫狂妄自大。朕成全你，没有今晚就吃了你，还让你嫁给三皇女，这种恩宠，可是其他男人从未有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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