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确定周遭都没有了动静,燕绾这才徐徐站起身来。
双腿屈得有些麻木,在原地稍稍活动了一下双腿,燕绾这才缓过劲儿来,快速朝着外头走去,当然她还得避开那个疯子,免得这疯子再杀个回马枪。
燕绾的身影,快速消失在黑暗中,兜兜转转的一圈,确定身后没人跟着,这才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凡事还是小心为上,免得到时候牵连所有人……
最该发疯的应该就是赵南林了,分明是嗅到了她的气息,怎么找着找着就不见踪影了呢?
人呢?
人呢?
“公子?”暗修在边上提醒,“要不然,搜吧?”
宫中虽然只有三分之一的侍卫是他们的人,但若是真的查起来,那剩下的三分之二,不管是不是他们的人,都会保持着中立的状态,至少在燕麟下令之前,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横竖燕麟失踪,没人会对这些人下令,所以这些侍卫就是工具人,不必放在眼里,更不必放在心上。
“混账东西,我说的话都不中用了是吗?还是说,你听不懂我的话?”赵南林显然是暴躁的,找不到燕绾,他这满地相思无处放,如何能平心中怒?
暗修赶紧行礼,“请公子恕罪。”
“呵,搜?”赵南林回过神来,“你该不会以为就这点人,便能找到他吧?”
当然,如果薄言归在的话,自然是另当别论。
进来了就是进来了。
皇宫算什么?
他还不是想进就能进。
赵南林继续找人,薄言归其实就在附近,什么都看得见,只是没有动而已,他倒是要看看这赵南林的附近,到底还有多少人?
尤其是夜里,黑压压的,阴森森的一盘,虽然到处都是侍卫,到处都是宫人,可那种打心里散出的孤寂与凉薄,却是怎么压都压不住。
“景山呢?”燕绾低声问。
“我自己找。”赵南林继续往前走,“我的小猫儿躲起来了,当然得我自己找出来,这皇宫……我不比薄言归陌生,那些年我盯着她的时日不比他少。”
心里,踏实。
薄言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一个人能自由出入宫闱,只不过现在有要事去办,我让他办事去了,咱们先出宫再说。”
这是实话,皇宫禁卫森严,可不是想进就能进,想出就能出去的。
再不搜,万一人跑了,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呵,倒也是。”燕绾笑了笑,“一边荣耀,一边困顿。”
因为,那是公主的待遇。
算了算了,还是安全
枝月如释重负,扭头看了一眼薄言归的身后,没见着景山回来……
“难道说,一起进来的?”赵南林忽然顿住了脚步,“薄言归也在这里?他也来了?”
耳畔,冷风过。
是了,若是薄言归现在跳出来,暗修是没办法保护赵南林的,保不齐还会连累公子惨死。
当然,这是主子的事情,她自然不敢多问。
只不过出去之后,燕绾的情绪明显不高,瞧着不远处那高高的宫墙,看似巍峨逶迤,实则却是困住人的笼子,用荣华富贵作为幌子,困住了自由和余生。
一路顺遂,倒是没什么难处。
薄言归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抱紧我,闭眼。”
燕绾深吸一口气,“我已经说服他了,所以应该没什么大碍,等他服药之后稍稍适应,就可以自由活动,不必再日日藏在那冷冰冰的地方,承受着蛊虫带来的痛苦和焦灼担虑。”
燕绾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还好是你。”
事实证明,林俨不在。
“我见到了燕麟,也就放心了。”燕绾如释重负,“走吧!”
“好!”燕绾伏在他怀中,紧紧抱着他。
“是薄言归,是他!”赵南林咬牙切齿。
薄言归是谁?
那可是大周的摄政王,那些年叱咤风云,连诸国都不敢犯的大周掌权者,功夫之高,深不可测,除了赵南林的爹,怕是没几个人是薄言归的对手。
“放心吧,我都看着呢!”薄言归瞧着怀里的人,“若是他敢动你,我
“找到了。”薄言归轻轻的将人揽入怀中,“回来了。”
“找到又如何?你们赢得了吗?”赵南林摸了摸自个的心口,“连我都没有把握,你能行吗?更何况,如果他真的跳出来,你觉得他还会放过我吗?”
林俨真的不在,这件事可就好办多了,只要安置妥当,一切都会照着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毕竟能对付薄言归的,也就是林俨那只老狐狸。
“燕麟如何?”薄言归问。
所有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的,既有享受,也有代价……
原就是为了燕麟而来,若是出了什么事,燕绾还不得哭死?
那又如何?
进宫如此,出宫如此。
“看着有点吓人,但毕竟是你生长的地方。”薄言归将她拥在怀中,“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