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式和材质也是相对较好的。
不过,她手头的钱并不宽裕,八年来攒的钱,除去买丫鬟小厮花去一小半,给李蕴买衣裳花去一大半,剩下的只够买一支的了。
所以,她便又纠结起来了,只得让李蕴来挑。
李蕴却只言喜欢这山茶花玉簪。
当然不是他多喜欢,而是他能看出,黛思思很喜欢这支。
给李蕴买了自己也很喜欢的簪子,黛思思心情很是不错。
二人踏着夕阳打道回府。
甫一进门,却好巧不巧,正好撞见了不知从哪出来正要回自己院子的祁若衡。
黛思思一脸平静划过他的脸,福身行礼要走,视线下滑时却瞧见他今儿穿的衣服。
嘿嘿,这不是她给他挑的土褐色丑不拉几跟屎一样的布料吗?
这么难看的颜色,做出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怎么丝毫没了那又丑又土的样子,反而被他穿出了高级感了?
就像是谪仙身穿农户的粗布烂衣一样,即便那衣服沾满污垢,落在他身上,那污垢便也是神来之笔的点缀。
黛思思见自己挑的绸缎,本想着看他出丑的,这会儿看他穿出来竟然这么好看。
眉眼顿时黯淡了几分,少了些趣味,嘴里还嘟囔了一句,“还真是行走的衣架子,这么老土的布料也被他穿得这么好看。老天真没天理。”
祁若衡见她那双狐狸眸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来回徘徊,嘴里似念叨什么。
听不清,但想来是说他穿的这衣服。
挑布料时,她安的什么心,他自是知道,所以制衣时特意交代了要做好看了。
这会儿她看到自己穿这布料的衣裳这么好看,没看成自己穿丑衣的笑话,肯定肚子里有气。
知她心情不好了,他那阴郁了一天的心情,倒是好了。
看了一眼紧紧站在黛思思身侧的李蕴,挑眉。
“娘子这是去给弟弟买簪子了?那玉簪上的山茶花倒是衬李公子。”祁若衡自顾自阴阳怪气说着,又低头理了理衣领和衣袖,继续道:“说起来这衣服的布料也是娘子挑的,果然娘子眼光就是好,这衣服也很衬我。我也很是喜欢。”
说最后一句时,他故意瞟了一眼李蕴,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
李蕴自是读懂了对方那神色,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也早已暗暗凝结成冰,散着寒意,在黛思思看不到的地方刺向对方了。
而站在他对面的黛思思听这话,只觉祁若衡这是在跟她挑衅,好像在说,你看,本侯爷容貌冠绝盛京,再难看的布料,穿在我身上都好看,你那点小算计根本无用。
切,长得好看有什么了不起的,略。
黛思思不想理他,他阴阳他的,她不理对方,那就都反弹给对方。
之后直接无视他,拉着李蕴告退。
李蕴在黛思思的视线扫向他时,就收敛了眸底的寒意。
虽然黛思思说过,祁若衡不喜欢她,有喜欢的人,但李蕴从见他第一面就能感觉出超强的敌意来。
他说不清对方是不是觊觎黛思思,但他知道,他极其讨厌他,也极其想在他面前宣示主权。
尤其刚刚听他喊黛思思娘子,他那心就像突然被人死死攥住一样。
憋闷挤压的难受。
但,他很清楚现在他的身份,面对对方的挑衅,他只能忍着什么都不能做。
不过,总有一日,他能正大光明站在黛思思身边,宣示主权。
李蕴不高兴了。
回了思湘苑就一直噘着嘴闷闷不乐,黛思思不知道怎么回事。
只想着是从遇见祁若衡后,他就开始闷闷不乐。
就以为他是因为不喜欢祁若衡,所以才被毁了心情一脸抑郁的。
是左央右哄的,借着哄李蕴也发泄自己对祁若衡不满,从里到外骂了一遍那祁若衡。
又言阿蕴是她最重要的人,也是她最可爱最听话最善良的弟弟,不用跟祁若衡那只傲娇小气记仇有心机的死兔子计较。
李蕴听着黛思思骂祁若衡骂的那般欢,那郁闷的心情倒是好了,又听着黛思思那话里话外,也再次印证了他在她心中就是最重要的。
思及此,他那心情算是彻底明朗了。
眼波露出几分喜悦来,末了还觉得她总结的,祁若衡是记仇有心机的死兔子总结得很到位。
之后双手抱胸,半撒娇半嗔怒道:“那我在侯府这几日姐姐都不准去见祁若衡,我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姐姐去见他。”
“好好好~姐姐答应阿蕴。”
周氏也不希望她去见祁若衡呢,她这几日自是能不见他就不见。
少年听到她答应了,当即那唇角上扬,清凌凌的眸光洋溢出笑来。
又回到那个清澈俊朗,纯净温顺的少年了。
衡园内。
何方候在一旁独自纳闷。
小侯爷一早就穿了这身衣服,上午时在思湘苑小侯爷躲开,没让侯夫人瞧见,他以为小侯爷是不希望侯夫人看到他的衣着的。
可刚刚小侯爷竟主动言明了,这身衣服就是侯夫人挑的那奇丑无比的绸缎。
他眉眼又浮现疑惑,小侯爷这是想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