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练武

白衣出城以后，褚天华便也乐的自然，虽是已经出了冀州城，但是殿下的安全自然不用担心，虽然没有数万人护送的情景，但是毛祥早已安排好隐藏的谍探。

“黄老，小子还有点问题想请教，你到底为什么会答应褚苹跟着我啊”褚天华一边烤着在丛林间打到的野兔一边问道，说着还撕下了一条滋滋冒油的兔腿毕恭毕敬的递了过去。

“我欠褚苹一个人情，我答应他，保护你一路”一身黑袍的老者结果了兔腿咬了起来。

“嘿嘿，那您会赌钱吗”褚天华一脸坏笑的说道

“怎么你小子对这个有意思？来你说一说”黄老也来了一丝兴趣，一边啃食兔腿一边说道。

“那好办，咱们就赌一会儿咱们碰到第一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如果我猜对了，您替我在做一件事，您要是猜对了，我替您做一件事情。”褚天华擦了擦嘴，抹了一把手说道。

“好，如此老夫便答应你，这里荒无人烟，不过也是一些樵夫开柴，这种生计一般都是男人来做，看起来你开了一个没有什么稳赢的盘口”黄老道

“好，那小子我便赌是孩童。”褚天华道。

二人一路南行，路上竟无一人，直到碰到了一户人家。迎面走来竟是一个孩童。

“小子，你赢了”黄老也不避讳大声言道

“不瞒您说，此地名叫拒北关。也是东阳王朝的征兵地之一，北离战乱，朝廷战则需要一成国力，防守那就便需要二成国力，虽然不算是十室九空，但也是男丁稀少。”褚天华道

“哈哈哈，你倒是狡猾老夫输了，愿赌服输”黄老道

褚天华勒了一下缰绳说道“其实我倒是宁愿老先生赢，我想看到世间再无战事，虽然有点所图过大，不过还是希望世上再无刀戈起。”

“世子殿下赢了，可以提出来一个要求，老夫自当竭尽全力”黄老道

“有没有什么秘籍可以在传授一下”褚天华一脸财迷的问道。

“哈哈，世子殿下，索要秘籍还不简单，那藏书房多少刀枪剑戟的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绝世神功”黄老哈哈一笑的说道。

确实藏书房的书本随便抽出一本，便是外面小门派的镇派之宝。这也算是捧着金饭碗来乞讨了。世子殿下不以为然的道“你当我有病功法步伐随时可以用书本的方式记载下来，但是总是有一些感悟还是要和前辈聆听，本殿下虽然天资聪慧但是碰到您老这种高人，总是要虚心讨教一番，那天那一招一直断江我便一直心心念念。”

老人听后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小子就算不是天资聪慧，也有七八个心窍，但是武学并不能靠一时兴起所能修为，一拳五六十年的力道是两三年猫脚功夫远远所不能及的，老夫一生只收了一位记名弟子，天下名士巨多，却没有几个是老夫看的上的，殿下若能每日坚持两个时辰的抬手，老夫倒是能考虑一下。”

黄老本以为世子殿下随时聪慧，但是毕竟从小的生活习性和平常人家不同，出个难题，也算是自己对赌注有一丝的交代，毕竟自己只是和褚苹有过交易。

接下里的几天，竟然完全出乎所料，每天清晨褚天华总是坚持一个小时抬手动作，第一天便坚持不住了，抬手虽然听起来简单，但是对了寻常人要坚持下来来说，也是有所艰难，第一次褚天华坚持半个时辰直接倒地，肌肉开始抽搐，但是自己总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清晨一个时辰，傍晚一个时辰。

黄老看着这个刚刚束发的年轻殿下，不由得心里乐开了花，自己也有私心，若是殿下坚持不下去，那便不是这个材料，自己也不用上心指导，如果坚持下去了，自己一番，也算是捡到一个便宜弟子，自己和殿下朝夕相处的这段时光，觉得殿下内心藏有城府，没准可以帮助自己做成那么件事情。

不知道是自己年龄大了，还是有所感动，黄老开始了训练上了马步，抬手，用手劈砍，抬腿等动作，褚天华也拿着黄老的每一句话当做了军令，嘴上没有一句抱负。只是疑问过一句为什么没有对抗赛，黄老只是说了一句时候未到。褚天华便再也没有提及此事。

已入初夏，天气也日渐炎热了起来，每次练完一个时辰，豆大的汗珠也会在额头滚落，武道，并不如其他的道途，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

“黄老，可以开始了吧”褚天华赤膊上阵，雪白的身体，在七八日的修炼之中竟然有点黑了。这是二人每日饭后的训练，褚天华想尽各种办法来攻击黄老，如果能进的他身，便可进行下一项了，但是却不容易，三番五次的被打落回来，竟有好几次殿下摔出来了一个狗吃屎。

“殿下，知道两军阵前，最缺的是什么吗”黄老在一次打飞了进攻的褚天华说道。

“燕山里面有一个老和尚，说过两军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士气，一鼓作气再而三三而竭”褚天华气喘吁吁的说道。

“没错，就是士气，殿下总想摔倒的时候不那么痛，所以不敢全身心的攻击，大开大合，虽千万人我往已，虽死犹生”黄老平静的说道。

“可是我有几次全力而功，还是没有什么作用，你是不是赌输了，咽不顺气”褚天华指着黄老鼻子说道

“哈哈哈，殿下莫要生气，死有的时候是最简单的，不怕死的侠客，也是最容易经历失败的，当你赌上姓名的时候，看一下是否存在机会”黄老大笑道

“殿下，老夫说的虽然大差离格，但是其中道理殿下可悟的出来？”

“黄老，你的意思是叫我能打过的全力打，打不过的赶紧跑？”褚天华大声的说道

“小子，记住，命只有一条，在艰难时刻脚底抹油才是重点，武道不是战场，没有千军万马看着你，也不像咱们现在这样你身后还有五百轻装骑兵跟随，等两人相对对方若是高手，一个字跑”黄老一边剔牙一边说道。

“那黄老小子要跑是不是还有一些功法什么的，你多透露透露等回了冀州您老要啥我给您置办啥”褚天华突然一脸有所求的表情看向黄老。

“小子，原来你在这等我呢，我说呢，你小子精的像个猴子，怎么会不知道打不过就跑呢，原来在这等我呢，老夫倒是有一件小礼物算是送给你”黄老扔出一件物品说道。

紧接着拿出了一枚土色玉佩，玉佩呈环形，中间有个小孔。

“这是我做得避形粉，战斗不过是可以抛出，可以替你阻挡一会儿”黄老道

“这等玩意，府上不是有很多。黄老你这也太没有水平了，再换一件。”褚天华一脸奸商的模样说道

“你当这东西是那些普通迷惑人的玩意儿？玄境一下没有人能抵挡住它”

褚天华一把抢过来，惊呼“早说啊，这是咱爷俩的缘分怎么能不要呢。”

凉州大部分为边疆地带，又是自古流放发配之地，此地民风彪悍，据说连女子都可以舞刀弄枪，每一座山都会有两三伙匪患，也与官服勾结，但是对路上的一老一少，却没有动之汗毛，有官府曾经知会二人的身后背景，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这帮匪患自然是战战兢兢，恨不得一老一少成为他的再生父母好吃好喝的供奉。

但是总是不缺少那些愣头青，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匪头不信邪，缺被带着花脸面具的翩翩公子屠戮殆尽。一老一少身后跟随的数百精骑倒是摩拳擦掌，大战早已经打完了，只剩下一些小的还不够塞牙缝的小仗接着出来的这机会还不抓紧时间好好的活动活动筋骨。

摘下花脸面具的褚天华，清洗着伤口，还不停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他不敢叫出声音来，生怕黄老看不起他。这帮匪患虽不是踏入武道，但大多经历过生死，悍不畏死，更有甚者力大如牛，这使得年轻殿下吃了一些苦头，有一次差点死在了暗箭之下，黄老还嘲讽了他一顿。

“武道修为，第一步便是提高体魄，精魄黄境便是由此而来，这边有所讲究，讲究稳扎稳打，奇经八脉，如同攻城拔寨，安稳后方一样，你每一次经历生死，这边稳了一层”黄老说道

“你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差点死翘翘，老黄，你说练武这么难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去求证武道，还有人练就邪门歪道”褚天华白了他一眼说道

这些日子的相处，按照褚天华的话来说，他们经历过喝酒吃肉，也经历过生死，自然关系不能同日而语。

“不知道，老夫不屑与他们同语，小子，你为什么学武”被称呼老黄的黄老也问褚天华

“当然是为了我心中的天下第一”褚天华道，但是眼神中闪烁过去了坚定不移的光芒。

远在冀州王府的褚苹看到前线的军情，眯着眼笑道“老秃驴，再来一盘！”

杨释然面对着被他杀的只剩下光杆司令的褚苹，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