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行吧行吧。”秦夜寒接着看，又问，“这上面还写了，你曾经对无数的鱼类造成了伤害啊？”
“说这话滴，大大滴坏！”防化服里的人反驳道，还拿出一张国际认证的证书来，“我是素食主义者啊！这里，还有国际颁发的证书证明呢。”
“……”听着他狡辩，秦夜寒都感觉有些无语，“那你这排有污染的水，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干净的水啊。”防化服里的人这个时候也脱下了头套，露出下面那个不成形的脑袋来。
当然，鼻子下面还留有那标志性的小胡子。
这脑袋……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做了化疗一般，没有一点头发，但是头上却长满了凸起的疙瘩，上面还有着跟眼睛一样的黑色珠子，以及血管。
“我们还从中研究出了氚汽水，喝了能够发光的呢！你尝尝，大大滴好喝！”
说着，他还带头喝了一口，那些长在头上的眼睛凸起立马跟霓虹灯一样亮了起来，一闪一闪的跟迪斯科厅里面的灯光一样。
“……”看到他这一头的疙瘩，秦夜寒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都变异成缝合怪了，还不肯承认水有问题啊！”
这人的这个模样，那恶心程度已经不亚于秦夜寒在修真界在角斗场上看到的那种，人工缝合成的怪物了。
他举起手上的木槌，一槌定音：“来人啊，给我拖下去处以极刑！十八层地狱给他挨个体验一遍！让他好好的忏悔忏悔！”
“哞——”牛头发出一声牛叫声，然后它整个身躯突然变大起来，最终变得比房子还要大。
紧接着，它一把抓住这个变异人，似乎是自己也害怕被感染，它抓的是衣服。
“哎！哎！斯密马赛！斯密马赛！”
“哞——”不管这变异人怎么叫，牛头是地道的本国阴差，又听不懂鬼话，直接就把他给丢到鬼门关的悬崖下面去了。
……
这件小插曲很快就过去，除了这个鬼，接下来就没什么罪孽特别深重的灵魂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判决台上面的申请书已经少了一半，也得亏这些投胎申请书并不是数学书什么的，秦夜寒还能看的下去。
……
铛——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悠扬的钟声，听不清声音的来源，就像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
听到这个声音，范无救开口道：“秦判官，已经下班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啊？下班了？”秦夜寒刚拿起一张投胎申请书，结果这次对应的亡魂并没有出现。
“是的。”谢必安解释道，“秦判官，我们地府实施8小时工作制，其余时间都是自由支配啊，为了保证鬼生的生活质量和健康生活，任何鬼都不可以加班加点干活啊。”
“哎？你这制度还挺好的啊。”秦夜寒有些小小的惊讶，不过心里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活要干了。
上班的时候就好好干活，下班了直接跑路，但凡迟疑一步，都是对地府事务所八小时工作制的不尊重。
“呵呵呵……新来的判官大人哟～”谢必安话才说完，从黄泉路的尽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一个老婆婆来。
老婆婆有着一头苍白的头发，盘成一个丸子头，额头上绑着一个黑色的头饰，上面有红色的花朵刺绣，身上穿着绿色的古代造型的民间服饰，脸上满是皱纹，乍一看上去，感觉很慈祥。
“您是……孟婆婆？”秦夜寒知道，奈何桥上有一个老婆婆叫孟婆，她专门为准备过奈何桥的亡魂熬制孟婆汤。
喝下孟婆汤之后，亡魂会忘记前世的一切重新开始。
同样的，也会在忘川河这边留下一朵彼岸花，证明着这个亡魂曾经来过这里。
为了照顾一些执念特别深的灵魂，在奈何桥边还有一块三生石，可以在上面看到自己生前的所有家人最后一面。
“呵呵呵呵……”孟婆眯着眼睛，笑吟吟的道，“秦判官，欢迎你来到我们这里上班，你是离奈何桥最近的一位判官，我老婆子啊，终于有人能说话咯。”
“嗯……”秦夜寒把头顶的帽子给摘下来，说实话，他不知道怎么跟地府里的同事相处，只能干巴巴的道，“谢谢老人家欢迎我。”
“呵呵呵……”孟婆笑笑，伸出枯瘦的手拍了拍秦夜寒的肩膀，又离开了。
谢必安道：“秦判官不必拘谨，孟婆她老人家鬼挺好的，也是因为你的原因，让她，还有地狱都有了几百份业绩啊。”
“这……好吧。”秦夜寒有些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这孟婆……精神真的没有问题么？
他总感觉，这地府里，好像没几个鬼是正常的。
“嗯，不过这都下班了？”秦夜寒把桌子给收拾好，突然想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还好黑白无常还没有走，“我现在已经下班了，那我要怎么回去啊？”
“噢，这个简单。”范无救对马面招了招手，道，“马面，帮一下秦判官。”
马面上前来，直接对着秦夜寒的屁股来了一蹄子，直接把他给踹出了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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