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坤的脸顿时比锅底还黑。
这才是真正的打夫妻牌呢!
本来想轻薄易小曼让她脱衣服,到头来自己输了快小百万了。
这时,那个要帮薄简言下去拿烟的公主才姗姗来迟的上来,两手空空,说是找不着薄总的车。
陈树坤眉头死皱,火气蹭蹭上来,忍不住迁就:“不就一辆宾利,你眼睛怎么长的?”
说着,整整衣服往外走。
薄简言适时的磕了磕桌子,提醒他:“陈董,先把筹码结了啊。”
陈树坤气哄哄的扔下张支票,易小曼尴尬的坐在椅子上,不知该不该收。
旁边那位借势站起来,替她把支票塞到面前:“这你赢的,没啥不好意思拿的。就当请薄总吃宵夜了。”
他说完,易小曼又不自在的朝薄简言看了眼,见他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易小曼才收起支票。
洗手间,陈树坤刚挂电话,就被一个同僚拉到一旁:“你跟薄总有过节嘛?”
陈树坤啧一声:“不知道你说什么。”
“明眼人都看出薄总对那姑娘有意思,大家都做顺水人情,就你打个牌还老针对人家。”
陈树坤皱紧眉头:“那女的,一条玉臂千人枕的货色,我还不信薄家真能要了这个儿媳妇。到时候不还是我想怎么玩怎么玩?”
同僚摇摇头,笑得一脸无奈,在他肩上拍了拍转身走了。
陈树坤不屑的哧了声,抖开手上的水渍,才慢悠悠离开。
刚一出洗手间,突然被不知哪来的人拽去暗处,蒙上布袋,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记闷棍……
薄简言掸了掸裤子,也拿起外套走向易小曼:“我送你回去。”
“嗯。”易小曼低头,小声应道,见包厢里没什么人了,索性向他坦白:“南城商圈就这么大,闹大了对你对我影响都不好。”
“那你今天要是一直输,你就真的一直脱?”
他说的那么露骨直白,易小曼不由的低下头,脸上烧的发烫,嗓子也有些发干。
其实连输两局的时候她就想过,再输下去即使耍赖,她也要赶快离开了。
到时候还是难免发展到撕破脸皮。
薄简言就这么盯着她尴尬无助的样子,看了一会儿,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根烟,没有点,只是在手里夹着:“你先去车上等着。”
易小曼一愣,抬起头问:“那你呢?”
见他不答,反而笑了声,忽然反应过来:“你要去帮我摆平?”
“不然呢?你打算亲自跟他讲理?”
易小曼没声音了。
陈树坤那种无赖一看就是不讲理的,被缠上只能自认倒霉。
薄简言抬步,从她身侧走过时,轻轻在她发顶上拍了拍。
安慰似的。
莫名的让易小曼心悸了一瞬。
官邸后门,陈树坤头上的麻袋已经被人摘了,薄简言的身影被路灯拉得颀长,倒映在地上。
他用黑色皮鞋脚尖碰了碰倒在地上的笨重身躯:“聊聊。”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
身旁几个打手收到讯号,拿来一瓶冰水唰的泼在陈树坤脸上,地上的人终于皱了皱眉头,动了下。
易小曼在车库里找到薄简言那辆黑色的宾利,用钥匙打开,坐进去。
车库里很安静,她开了车顶灯,在橙黄的灯光笼罩下,悠悠的吐了一口气。
已经凌晨一点了,明明身体很疲惫,却一点不想睡,脑子里很乱。
从梁怡故意误导,到偶遇陈树坤,薄简言及时出现替她解围……好像每一次她遇到困难,他总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她揉了揉眉心,再次坐起时,目光落在中控上放着的一小瓶车载香水。
忍不住拿在手心观摩。
她记得薄简言说过自己从不用男香,而这瓶香水似乎也是新的,还未开封。
一种莫名的第六感告诉她,这瓶香水也许是女人送的。
车库里忽然响起“哔——”的一声,打断了易小曼的思绪。
透过车前窗,她看到只着深色衬衫,袖口挽着,西装挂在手臂上的薄简言,正向她走来。
她慌忙把香水放回原位,替他打开车门。
薄简言坐进驾驶位,目光掠过她,停了片刻:“困了吗?脸色这么差。”
“还好。”易小曼抹掉额头的一滴汗,她更关心别的事,“陈树坤那边……”
“放心,他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了。”
易小曼有点不信,那种类似地痞无赖的人,哪这么容易罢手?
“你怎么和他说的?”
薄简言侧头看了她一眼,一只手发动车子:“我就直接告诉他,你是我未婚妻,让他死了这条心。”
“……”易小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见她睁着圆圆的眼睛,薄简言终于笑了:“开玩笑的,我在外地给他找了点事做,三年五载内他回不了南城。”
易小曼终于舒了口气。
薄简言认真的看着她的脸,一只手转动方向盘,另一只手……搁在了她的膝上,深邃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眉眼。
易小曼忽然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