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的一声,打着了火,易小曼用手拢着火苗递过去,可薄简言却不配合低头,幽深的目光一直瞧着她,让易小曼心跳更乱,手抖的也更厉害了。
他的呼吸很近。
薄简言搁下手里的牌,伸手轻轻攥住易小曼手里的打火机,骨节修长的手指拂过她滑腻的手背,拿回打火机,深不见底的眼眸瞧着她躲避的眼神,距离如此之近,仿佛两个人在私密耳语:“手抖什么?”
易小曼一僵,压抑着徒然加快的心跳,不自然的掩饰道:“这屋里有点冷。”
薄简言随即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到她肩上:“冷就多穿点。”
周围人急忙溜须拍马:“我早就觉得这屋里空调开得有点低,快给薄总把温度调高点。”
易小曼攥着肩头的外套,愈加坐立难安。
薄简言似乎看出她想拒绝,伸出手在她肩上轻拍了下:“穿着吧,没事的。”
这些你来我往的小动作全都落入其他人眼中,有人嚷嚷着活跃气氛:“麻将牌拿起来,注意力都集中起来。”
易小曼按下纷乱的思绪,伸手去理牌。
她第一次在这种场合跟人打牌,出牌偏慢,见牌桌上几个大男人都眉目不动,生怕他们不耐烦,便随手丢了张东风出去,打完才发现还有一张。
薄简言见她皱着眉一脸懊恼的样子,问:“打错牌了?”
大有只要她点头,就让她把牌拿回去的架势。
旁边陈树坤不耐烦的咳了一声,易小曼本来就没打算悔牌,急忙解释“没有”,将另一张东风藏到了最左侧,她本来就没准备胡牌,只要不是她一家输就行了。
四人牌桌上,还有一位汽车城的小开,和她闲侃:“易小姐以前没玩过麻将吗?”
“过年的时候和室友玩过。”顿了顿,又补充,“不过没玩过钱。”
易小曼知道他们有钱人都玩的很大,一晚上几百万都是洒洒水。
也幸亏了她输了不用掏钱。
说话间,薄简言已经胡牌了,陈树坤点炮后,有些不服气,嘴里小声嘀咕着:“这打夫妻牌呢。”
易小曼听不懂,但也看出薄简言这把牌型很好,完全可以等自摸。
大约是怕她先点炮给陈树坤。
薄简言不以为然,慢悠悠的吸了口烟。
这时,陈树坤招来身边一个“公主”:“不是要学打麻将吗?坐到薄总身边,多看看咱们薄总是怎么玩的。”
那女孩喜出望外,搬了把椅子在薄简言身后坐下。
那之后,陈树坤连胡两把,每回都是易小曼点炮。
薄简言蹙眉,瞥了眼坐在他身后的女人。
易小曼不会算牌,也很纳闷,怎么上家总是吃碰自己的牌,每一次她打出来的,刚好就是陈树坤缺的。
愿赌服输,好在易小曼一进门就没脱过外套,身上又加了薄简言刚披给她的西装。她略微尴尬的把两件外套都脱了下来放在一边。
第三把,就更紧张了。
再输……就要脱内搭了。
薄简言突然把烟蒂摁灭在旁边的烟缸里,侧头,对坐在身后的女孩说:“去我车里把我的烟拿来。”
女孩一愣,陈树坤马上讨好的送上烟盒。
薄简言轻描淡写的拒绝:“不用了,我只抽自己的烟。”
女孩是店里的“公主”,虽然之前一直坐在陈树坤身边,但气质上的差异让她难免被薄简言吸引,自动起身满脸羞涩的接过男人的车钥匙。
女孩离开了包厢。
易小曼已经听出来,这女孩是陈树坤的人,之前一直坐在薄简言身后,就是为了帮陈树坤报牌,所以陈树坤每次胡的都是自己不要的牌。
她松了口气,继续专心打牌,然而这一次……
薄简言自摸。
其他两家递上筹码,易小曼……
薄简言将目光投向有些局促的易小曼。
“衣服就不必脱了,我没那个兴趣。”
易小曼刚松了口气,就听见他波澜不惊的开口:“叫声老公吧。”
“……”
易小曼瞪大眼睛,确定他眼中没有一丝挑逗轻浮的意思,深邃的眼底一汪宁静,看上去无比认真。
一屋子的人都用好事的眼神看着他们,这个要求说无趣挺没意思,但又极好品。
易小曼尴尬的无地自容,刚想说“我还是脱衣服算了”,这时,薄简言忽然对她渗出两根漂亮修长的手指,勾了勾,示意她过来。
“如果不好意思,就在我耳边悄悄的叫。”他眨眨眼,“我听到就行了。”
其他人都在起哄:“叫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多少人想做薄太太。”
易小曼看向面前的男人,深邃的轮廓,精致的五官,一双含情眼,难怪刚刚那个“公主”都被他迷得七荤八素。
易小曼咬咬唇:“游戏而已,我叫。”
薄简言挑了挑眉,身体向她倾去,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易小曼识相的凑过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咬牙切齿:“你玩够了没?”
薄简言侧头看了她一眼,指尖挑起她垂落耳旁的一缕碎发,暧昧的卷在手指上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