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收起来?
易小曼不解的瞪着他。
一桌子人好像没人意识到这个行为的不妥,易小曼只得拉开自己的手提包,把他的钥匙烟盒都丢进自己的包里。
陈董手里攥着酒杯,眼神却一直瞄在易小曼身上,见二人亲密如此,也不禁调侃:“薄总跟易小姐的关系更好了啊。”
薄简言笑笑:“最近恒丰跟易氏有个合作。”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周围人全都竖起耳朵:“哦?”
连带看着易小曼的眼神也比刚才尊敬了许多。
易小曼有些局促,却又觉得好笑。
她不断的提升自我价值,可到最后,她的价值还是通过男人的一句话体现出来。
他们似乎打算打麻将,易小曼琢磨着用什么借口离席。
这时,薄简言忽然转头,递了张卡给她:“先去把账结了,算我的,再叫他们送点吃的上来。”
薄简言说话时微微侧头附在她耳边,温热的吐息吹拂在她耳蜗。易小曼怔了片刻,反应过来,他是给自己找借口离开。
急忙回答:“好,我这就去。”
刚要起身,却被一旁的陈树坤强行拽了过去:“这种事哪用麻烦易小姐亲自跑一趟。”说完,随便指了个包厢里的公主。
他说话间,手一直搭在易小曼的袖子上。
薄简言眉心微蹙,取下烟轻咳了一声。
易小曼循声转头,下意识的又往薄简言那边靠了点。他脱了西装外套,穿着深色的衬衫,当他伸手打牌时,肩胛骨处的衬衫稍稍绷紧,勾勒出男人脊背和肩膀轮廓,显得宽厚挺拔。
长指夹着的香烟散发出淡淡薄荷味,易小曼冷不丁就想起早上那个早安吻的味道,心跳不由的变快。
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把卡和消费单递给薄简言。
他接过来就顺手搁进易小曼的包里,抬了抬眉说:“想吃什么自己拿。”
坐在对面的陈树坤让女伴去盛了碗花胶炖鱼翅,易小曼没什么胃口,端了一碟开胃的小吃,有一搭没一搭的嚼着。
薄简言随手打出去一张“发财”,忽然指着她手里的零食问:“这是什么?”
“哦……鱼骨头。”
“好吃?”
易小曼愣了一下,鱼骨头就是考鱼排,KTV最常见的小吃,她就是无聊,拿在手里随便嚼的。
“你要尝尝吗?”
他点了点头,易小曼便把自己那碟递到他面前。
这东西烤熟了很有嚼劲,要放在手里撕着吃,有时候意犹未尽还会吮吮手指。
这动作小姑娘来做自然天真烂漫,但易小曼实在想象不出薄简言唆手指的样子。
果然,他捻了一小段放进嘴里,发现很硬咬不动,习惯性的皱起眉,不满的斜了易小曼一眼。
易小曼很无辜的撇撇唇,是您自己要的啊。
她倒是很期待风度优雅的薄总把鱼骨头从嘴里拽出来撕撕碎的场景。
可惜薄简言让她失望了。
只见他轻咳了两声,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放在嘴边轻轻擦拭,看似是咳嗽时出于礼仪,实则把鱼骨头整根的吐进了手帕里,一同扔到脚边的垃圾桶里。
范思哲的手帕啊……
易小曼痛心疾首的轻语:“薄总,不吃也不能浪费粮食啊……”
薄简言回头瞥她一眼,转过头时薄唇差点擦过她鼻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嗓音低沉至极:“真不知道你们女人怎么喜欢吃这种东西?又硬又嚼不烂……我有个比这更硬的,你下次试试?”
“……”
易小曼迟钝了两秒,脸“轰”的炸红。
要不是在外面,此刻已经一脚踹过去了。
坐对面的陈树坤不知这两人在耳语什么,一个唇角勾笑,一个面红耳赤,看的他是一肚子火。
正好这时他下家有个要去洗手间的,空出来个位置,陈树坤马上问:“易小姐,会打牌吗?”
易小曼微怔,目光投向薄简言求救。
这一包厢的人精,哪个看不出点端倪,马上撺掇着她坐下:“对对对,易小姐来玩。一桌子和尚,打的都没劲。”
易小曼为难道:“我玩的不太好。”
“你随便玩,输了算薄总的。”
薄简言慵懒的往椅背里一靠:“瞧你们这说的,我还敢让她玩吗?”
陈树坤小眼睛一眯,起哄道:“这样对薄总不公平,我有个主意。咱们大老爷们,输了还是算筹码,易小姐嘛……”他顿了顿,眉眼透着一丝猥suo,“输一局就脱一件衣服。”
他说完,在场的男士都挂着一脸坏笑,薄简言挑起眉峰,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易小曼被问的抬起头,一瞬间,就被他视线紧紧攫住。
从他冰冷的视线里,易小曼甚至感受到一缕类似“杀气”。
她很清楚“官邸”是什么地方,不可能任由薄简言像上次在酒会停车场那样把陈树坤鼻子揍扁,这也是陈树坤敢当面挑衅的底气。
在薄简言的蹙眉注视下,易小曼艰难的走到桌旁,坐下。
陈树坤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放心,易小姐坐我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