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车场,易小曼很快看到自己那辆宝马七。
按下钥匙,刚要去拉车门,被薄简言按住了手。
她回头问:“怎么了?”
薄简言指指她睡眼惺忪的模样:“你这个状态就别开了,我送你。”
他已经拉开了副驾驶车门,示意易小曼坐上去。
易小曼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他:“那你待会儿怎么回来?”
他笑了笑:“打个车,或者让老李接。”
他一边熟练的把车倒出车位,一边扭头问她:“你爷爷怎么好端端送你车?”
易小曼迟疑了下,到底没把周末要陪爷爷去棋院的事告诉他。
打心眼里,她不愿去揣测自己尊敬爱戴了那么多年的长辈,她觉得如果她不愿意的话,爷爷应该也不会强迫她。
薄简言也没追问,长指敲打着方向盘,煞有介事的说:“这车不太适合新手,尤其是女孩子。”
“我本来都没打算收。等过阵子离开易氏了,我就把钥匙还给他。”她才刚工作不到半年,有没有代步车都无所谓。
真需要的话,等收入稳定了,自己分期买一辆普通的也可以。
到了易氏科技,薄简言按照易小曼的指示把车停在了写字楼的地下车库。
薄简言下了车,挺拔身躯靠在车前,他刚从公司出来,身上穿着一本正经的正装西服,打领带,系腕表,颇有点像商务杂志上的模特。
易小曼锁好车,从他手上拿回车钥匙,问:“你打电话给李叔了吗?他什么时候过来接你?”
薄简言点了根烟,回头:“怎么,急着赶我走?”
“怕你一个人等着急。”易小曼低头看看表,她今天外出时和前台报备了,这会儿得回去销记录,省的梁怡又找着机会借题发挥。
“今天谢谢你。”她说完这句,刚要转身,手腕却被人拉住。
易小曼疑惑的回头看他。
薄简言手如游蛇,环住她的腰,压低嗓音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易小曼:“?”
他吐出一口淡薄烟雾,清冽的气息喷洒在她刘海发旋之上,用夹着烟的手指将她耳侧一缕头发挽起。
紧接着,裸露在外的一侧耳垂上微微的湿热。
易小曼睫毛一颤,僵住了身体。
眼神四处乱飘,好在这个点,车库安静得很,没什么人。
她收回视线,借着昏暗光线看向薄简言。
他的眼皮折着浅浅一道痕,一双黑眸仿佛深潭,看不到底。
“闭眼。”
她听话的合上眼皮。
这个吻别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易小曼的呼吸渐渐急促,裙装下的双膝渐渐发软,她怕自己走不掉,攥着他双肩的手指开始轻微的抗拒。
薄简言猛的一提,两人位置交换,易小曼被他扣着腰按在了车门上。
分开的时候,她琥珀色的瞳仁里泛着一律水色。
薄简言的指尖穿过她脑后的发丝,用掌心轻轻摩挲,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相闻。
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半晌,他沉声说:“下次……在车里试一次?”
“……”
易小曼踹了他一脚,跑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后,她脑海里翻来覆去的还是薄简言刚刚那种勾魂摄魄的眼神。
她从不否认他长得好,但也只限于欣赏而已。
这么些年她连追星都没有过,根本无法体会那种对着一张脸疯狂心动不能自已的感觉。
但就在刚才,她竟然对着薄简言的脸发起了花痴。
天天在一起,不是应该已经习惯了吗?为什么她对他的抵抗力,反而越来越弱了?
回到前台打卡,看见接待处坐了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她问:“这是谁?”
前台掩着嘴,小声告诉她:“就是电梯事故身亡的小邝他爹。易总前脚去抚恤过,后脚就上门来要钱了。”
易小曼皱眉,回身仔细打量这位:“易总早上去的时候没给钱吗?”
“给了呀,送了不少慰问品,后事什么的都公司包办了。但是保险那边,需要先进行工伤认定,走流程最少也要15天啊,人都没火化呢,哪有这么急来要钱的。”
易小曼想起上午曹文彰的话:“我听说他家情况好像挺特殊的,小邝的妈妈还在医院住院。出这么大事,白发人送黑发人,估计打击不小吧,会不会是真的急用钱?”
前台撇撇嘴,她又不是活菩萨,这些她可管不了。
易小曼点头表示理解:“这样吧,你去给邝叔叔续杯热茶,我陪他聊聊。”
前台闻言去了。
易小曼走到会客沙发旁:“邝叔叔您好,我是这间公司的事业部总监易小曼。”
对方听到个“易”字,忙站起来,递了只手似乎想跟她握手。
目光接触到一只粗糙黝黑的大手和一只白皙精致的女人手的强烈对比后,又尴尬的收了回去。
“你好,我是邝玮父亲。”他自我介绍道。
前台端来热茶,易小曼主动接过递给他。
聊了几句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