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曼颤了下,身体绷紧。
男人身上温度很高,这个姿势,使她如何也不能安然入睡,刚想动动腿,换个姿势,就被人握住了膝盖。
薄简言有些不耐烦似的,嗓音粗哑:“别闹,我怕把持不住。”
易小曼推了他一下:“要不……我还是去薄嘉房间睡。”
薄简言一下子坐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撑在她上方:“昨天才把身体给你,今天就要分房,你怎么这么无情啊?”
“……”易小曼直接把被子拉过头顶挡脸,不想看到他了。
刚要进入梦乡,他的手又隔着被子伸过来,易小曼有些无奈:“这样你还睡得着吗?”
薄简言抓着半截被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是不太能睡得着……但是又舍不得你去隔壁睡。”
易小曼:“……”
沉默几秒,他叹了口气:“说明还不够累。要不咱俩做点别的?”
易小曼马上瞪大眼睛:“……你干嘛?”
薄简言的轮廓在黑暗里有些模糊,易小曼隐约看到他嘴唇翘起,声音格外的性感:“距离我上次给你上课已经快有一个月了,咱是不是该再发展一门新课程?”
易小曼怔了下,脑子没转过弯来:“什么……课?”
薄简言抬手摸了摸她耳垂:“口头教学不如实践,咱们直接学以致用好么?”
耳朵上微热的触感让易小曼下意识一躲,而后她看到月色下他格外意味深长的表情。
他这副表情绝对没好事!
当他低头吻下来的时候,易小曼虽然没明白,但也大概懂了。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快放我下来!”
“晚了,上了薄老师的课,还由得你下车?”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易小曼脸上的表情,由迷茫,到震惊,到慌乱,最后……直接红彤彤的像熟透了的苹果,咬着唇,又气又不甘心。
薄简言又去洗澡了,易小曼躺在床上,思绪放空,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耳边伴随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爪子挠墙的簌簌声。
易小曼后知后觉的坐起来,床尾一双黑亮的豆子眼,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吓得她“啊——”一声尖叫出来。
浴室里的薄简言探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怎么了?”
易小曼花容失色的指着站在床尾还在扒拉的元宝:“它……它、它、它……”
薄简言一愣:“它怎么了?”
易小曼声音越来越小:“它从什么时候在那的啊?难道我们刚才……的时候,它就一直在那看?”
薄简言:“……”
“我记得元宝很聪明的吧,经常能听懂人说的话……”易小曼越想脸越红。“那你刚刚说的那些,它不会……”
元宝的确能听懂不少话。
薄简言失笑:“你想太多,它还没成精。元宝只对‘坐’,‘吃’,‘走’,‘爸爸’这些特定的词有反应,我们今天聊的,对它来说还太深奥了。”
易小曼慢吞吞的“噢”了一声,顺手打了个哈欠。
极度亢奋后神经松懈下来,睡意来的又凶又猛。
薄简言靠在洗手间的门上,赤果的胸膛上还挂着一滴滴流动的水珠:“你要是不放心,下次我把门反锁。”
易小曼迷迷糊糊的,一时间也没听出什么不对劲儿,胡乱点了点头,就倒头睡下了。
她习惯了一个人睡,身边多个人,总睡不安稳。
尤其薄简言身上热度偏高,还不到六点钟,易小曼就醒了过来。
从窗帘的缝隙里漏进一点微弱的晨光,照着男人沉静的睡颜。
经过一晚上,他下巴上稍微生出了点淡青色的胡茬,但五官线条依然流畅完美,睫毛像女孩子似的,又长又密,在眼睑下方打了一圈儿阴影。
初初的眼睛和睫毛应该就是遗传了他吧。
易小曼伸手在空气里虚挡了一下他的鼻子嘴巴,只留下一双眉眼,越看越觉得像。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拎着两人换下来的衣服下楼,丢进洗衣机,又去客房转了一圈,见两个孩子都还在睡,打算亲手做顿早饭。
打开冰箱,发现材料实在乏善可陈。
这阵子冯妈不在,估计家里都没人买菜。
她看了眼时间,换上自己的衣服,拿着钱包就出门了。
坐在出租车上时,收到薄简言的微信:“去哪了?”
手机上的时间刚过七点,她回复:“你醒了?”又补了一句:“家里冰箱空了,我去超市买点做早饭的材料。”
撑着手肘靠在床头的男人,皱起了眉梢:“你怎么去的?”
“出租车。”
“这地方不好打车吧,怎么不叫老李送你?”
想到昨晚他深夜让老李去买药,易小曼脸还有点红:“这才几点,你也让李叔睡个好觉吧。何况我用打车软件叫的,也不麻烦。”
男人这才眉眼舒展:“那快去快回。”
顿了顿,又补上四个字:“注意安全。”
易小曼回了个“嗯”字,就收起了手机。
主卧室里,男人用遥控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