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愣,她渐渐回过神,捞起手机,看见上面的时间,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推开门,正好看到薄简言蹲在玄关处,帮初初扣好外套口子。
听见门响,初初抬起头,朝楼上的易小曼扬了扬手:“小曼姐姐,我吃过了,要出门上学了。”
男人修长手指替他系好领口的扣子,才站起身,朝楼上看来。眉梢微微一挑,视线从上至下,经她身上的每个角落缓慢的滑过,最后,与她的眼睛对视。
真奇了怪了,明明离得这么远,她却好像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每一个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什么地方。
莫名的,觉得脸热。
易小曼垂下眼,主动问:“是你叫他们起床的吗?”
薄简言:“嗯,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吵你。”
易小曼摸摸后脑勺:“我去洗漱。”
薄简言嗯了声,目光仍放在她身上。
身旁的薄嘉拽了下他的衣摆:“爸爸,今天你送我们上学吗?”
薄简言收回眼神:“让李叔你们。”
薄嘉“哦”了声,有小伙伴陪自己上学,倒也不那么失望,手牵手的上了车。
汽车的轮胎声响起,驶出别墅。
薄简言朝二楼又看了眼,举步上楼。
……
易小曼嘴里咬着牙刷,眼前还浮现着刚刚那一幕,总感觉像同居了一样。
镜子里忽然多出一道人影,薄简言一身西装衬衫,站在门口的位置,从镜子里看着她:“我把昨天剩的粥热了下,又买了点生煎,做早餐可以吗?”
易小曼满嘴泡沫,模模糊糊的“嗯”了声,看他还盯着自己,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不禁捂住嘴:“刷牙有什么好看的?”
薄简言低笑着,走过来,大手从她身后穿过,替她拢了拢睡衣的领口。
眉眼微垂,视线又落在他昨晚留在她颈根里的那处红痕,声音温和:“虽然家里没外人,但下次出来还是先把衣服穿好。”
易小曼还没反应过来:“啊?”
“不然带坏嘉嘉和初初。”
他嘴角噙笑,意有所指。
好半晌,易小曼才反应过来,男人早已笑着下楼了。
后知后觉的羞耻心,在顷刻间浮上心头。
她吐掉泡沫,忿忿的漱了口水:“怪不得三十岁不到,老婆就跑了。”
洗漱完,易小曼看到搁在一旁她昨天换下来的内衣裤,顺手就在水龙头下搓洗了。
下楼想问薄简言借个衣架,没看见他人,倒是看见一侧的玻璃阳光房里晾着几件小孩的衣服。
于是走过去,随手拿了两个夹子,往晾衣绳上夹去。
早晨的阳光穿透玻璃照在她身上,仿佛为她周身打上一层绒绒的滤镜。
薄简言把碗放在餐桌上,不动声色的走到她身后。
当她踮起脚时,松松挽着的一泓长发散了下来,痒痒的挂在耳边。
易小曼刚要把手伸到脑后去挽,突然,一双属于男人的大掌插进她发根,轻轻的撩起她的头发。
易小曼一愣,随即意识到是薄简言,便乖乖的站着不动了。
男人的大手细致的拢起她的头发,替她重新挽进发圈。动作虽然生疏,却很小心,没有弄痛她。
易小曼把手伸到后脑勺去摸了摸,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当他的双手轻按在自己肩上,缓缓低头靠近时,她瞬间脸红到脖子根。
“闭上眼睛。”薄简言抵着她的额头,嗓音沙哑。
易小曼像被蛊惑住,听话的合上眼睫。
玻璃房里的阳光太好,即使合着眼皮,仿佛也能感觉到光点在眼皮上跳跃,身体忽然被托起,易小曼的背抵上了玻璃房的墙壁上,硬硬的,凉凉的,而身前,是他滚烫坚硬的胸膛。
失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易小曼呼吸更急,头晕目眩提不上力气,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一粒一粒竖了起来。
结束后好久,她还有些心神恍惚,坐在餐桌前,一勺一勺,机械的往嘴里舀着粥。
接个吻还可以这样……
他怎么能那么……
易小曼觉得,自从认识了薄简言之后,自己在男女之事上,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只能怪她以前在国内接受的这方面教育太少。
没多久,薄简言从厕所里出来,他又冲了个澡,穿上了西装外套,坐在她身边,神色矜贵冷持,极有欺骗性。
谁能想到这个高冷禁欲的薄家三少爷大清早撩起骚来,这么的狂放,平时的稳重深沉呢?
易小曼咬了口生煎,故意面无表情的对着他:“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嗯,请了假。”他一本正经的挽起衬衫袖口,又给她夹了粒生煎,“你以后都去易氏上班了吗?”
易小曼放下筷子,想了会儿:“等易氏熬过这段时间,再好好规划吧。”
国内金融系的学生,一般都进四大了,这段时间易小曼在冲盈也学了不少,更深刻的感觉到国内投行氛围和M国完全不同。
“对了,我下班可能会晚,正好你今天请假了,能不能麻烦你接一下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