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进别墅旁边的车库,下车后,薄简言从易小曼手里接过初初,小家伙睡眼惺忪的张开眼,叫了一声“薄叔叔”,然后乖巧的从他手臂上跳下来:“我醒了,自己能走。”
薄简言在他头上摸了摸,又去接薄嘉。
易小曼指着后备箱:“我抱吧,你去把鱼拿下来。”
薄简言经过时,看见薄嘉的睫毛眨了一下,顿时冷了声音:“初初都能自己走,你还要赖到什么时候?”
薄嘉心虚的又颤了下睫毛。
易小曼惊讶的看着他:“你醒了?”
被拆穿,薄嘉只好揉揉眼睛睁开来,装作一脸无辜的看着易小曼:“我是被老爸吵醒的。”
薄简言没好气道:“既然醒了就自己走。”
薄嘉撇撇嘴,落到地上,拉着易初一溜烟跑没影了。
四岁的小男孩,也有30几斤了,易小曼甩了甩有些泛酸的手臂。
薄简言两手各提着一个沉甸甸的水桶,易小曼想帮忙,听到他说:“帮我把车里那件西装拿上。”
等易小曼取了西装,他早已朝别墅里走去。
易小曼进门的时候,迎接她的就是元宝热情的拥抱。
白色的萨摩站起来有一米高,抱着她的腿不松。
薄嘉站在楼梯口怒斥:“色狗,快把你蹄子放下。”
元宝马上乖乖趴下,又冲着易小曼晃了晃尾巴。
薄简言把鱼放好,从厨房出来,见状解释道:“别墅区这边人少,所以这狗见到一个生人就想卖力表现。”
闻言,易小曼弯腰伸出只手,元宝马上讨好的把头伸了过来,眯着眼在她掌心蹭了蹭。
不愧是“微笑天使”,让人心都要化了。
冯妈忙完已经回家了,所以他们只能自己动手。
易小曼卷起袖子,要进厨房帮忙,元宝就亦步亦趋的跟在她拖鞋后。
拉开冰箱,冷藏室里有一些简单的蔬菜,番茄,西芹,还有鸡蛋。这个点已经能吃宵夜了,她想把鱼杀了,做点好消化的鱼片粥,再炒几个时蔬。
薄简言上楼去换了件居家服,回到厨房就看见易小曼正在杀鱼。
她把垂下的头发全都挽到头顶,扎了个丸子,一手按着滑溜溜的鱼身,一手捏着菜刀,正用刀背试图把鱼拍晕。
每拍一下,还应景的“嘶”一声,好像在替鱼喊疼一样。
薄简言勾了勾唇,索性靠在门框上看起来。
那鱼生命力极强,偶尔甩着尾巴,水滴溅到易小曼衣服上。
她低头看了眼,有点为自己这身衣服惋惜,这是她最贵的一件了。
见薄简言一副看戏的姿态站在门口,于是问:“有没有围裙?”
“好像有吧,你看看吊柜。”
易小曼几个吊柜都拉开也没找到。
薄简言还是一副君子远庖厨的姿态:“那就不知道了,可能被冯妈收起来了。”
说完,他直起身:“你等我一下。”
片刻后,他拿着一件自己的白衬衫下来,走到她身后,要替她系上:“用这个凑合下。”
易小曼低头看了眼牌子,只怕比她这身衣服还贵。
“算了吧……”
薄简言却按着她腰不让她动,用衬衫的长袖子在她腰后打了一个结,离开时,顺手在她红烫的耳垂上捏了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又不是没穿过我衬衫。”
想到那天早晨的情形,易小曼脸上更红。她一边刮鱼鳞,一边指使着薄简言:“你先把米淘上。”
薄简言顺从的捋起袖子,从米格里舀米。
易小曼在旁边刮鱼鳞,时不时的拿眼梢瞟他,见他动作熟练,忍不住问:“你会做饭?”
“小时候自己做过。”他扭过头,看着她相当专业的杀鱼手法,“倒是你,连杀鱼都会?”
那血淋淋的场景还真有点不忍直视。
易小曼正在清理鱼鳃,随口道:“我在中餐厅打过工,杀鱼这种都是寻常事。M国的很多市场不提供杀鱼服务,餐厅买回来的活鱼都是新鲜现杀。”
“你还要打工?”薄简言站在水槽前问她。
他记得当年付尾款的时候,额外多给了她一笔钱。而且易家的家境不差,不可能连生活费都不给她。
易小曼把洗干净的鱼放到砧板上,手法熟练的剔骨片下鱼肉。
“反正课余时间也没什么事做,就想试试靠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易振国打给她的生活费,她一分钱没用,全都存在卡里。回国前她查了一下,换算成RMB将近两百万了。
对易家来说,也不是多大的数额,她打算找个机会,把钱还给爷爷。
“那你都打过哪些工?”他挺感兴趣的样子。
“多了呀,一开始语言不通的时候,只能去酒吧端端盘子,后厨洗碗打下手这些,后来从网上接到一些论文翻译的工作,就轻松多了,单价高还能锻炼口语。”
她边说边指使着薄简言:“水少了,煮粥多放一点水。”
薄简言听话的又把淘米萝放到水龙头下。
易小曼把葱花姜末切好,又用盐把切好的鱼片稍微腌渍,对薄简言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