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曼听的怔了几秒,在记忆里搜寻着严诀描述的画面,想起初中时有次她放学路过一条巷子,好像确实遇到过不良少年打架。
因为一打多,场面过于震撼,她至今还留有印象。
不由得,心跳有些加快,朝薄简言望去。
严诀见她这样,猜到她定是记起来了,意味深长得说:“有些事啊,就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起哄,有人说这叫缘分,有人说什么缘分,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易小曼埋着头,尴尬的喝一口果汁,趁其他人不注意,才问他:“真的吗?我们那时候见过?”
薄简言把烟蒂捻灭在骨碟上,望着她的眼神有缱绻有促狭:“某些人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何必再提。”
易小曼脸更红。
忽然意识到,薄简言本就打算告诉她,只是借严诀的口说出来。
那么久远的事,得是十年前了吧,他竟然还记得……
所以,回国后他的各种追求示好,并不是一时起意?
想到这些,她心跳怦然,见他都没怎么动筷,于是把面前剥好的虾仁夹给他:“吃菜。”
薄简言微有洁癖,酒宴上很少碰会那些会弄脏手的食物,一般虾啊蟹啊这类,他宁可不吃。
易小曼和他相处了几次,就发现了他这个习惯。
不过为了掩饰,她很快又剥了两只虾,放到薄嘉和初初面前的盘子里。
薄简言动作吃完易小曼给他剥的虾仁,看见她葱白的指尖沾了些酱汁,于是拿起自己的湿毛巾,对她说:“手给我。”
易小曼抬眸看向他。
男人正用毛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她的手指。
“瞧瞧,你帮我剥虾,我替你擦手,真要羡慕死我们这帮单身狗。”
严薇心里又酸又羡慕,转头对自家哥哥说:“哥,你也给我剥虾吧。”
严诀瞧了眼那边给宋胭夹菜的沈霖,没好气的驳回:“自己剥。”
“哥,你真是我亲哥。”
“来,许砚哥哥给你剥。”
一桌子调笑,冲淡了易小曼的尴尬,她又剥了几只虾,虾肉在小碗里叠了晶莹剔透的一座小山,然后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碗换到薄简言面前。
下午去码头的路上,薄简言解释道:“那几个都认识好多年了,平常在一块说话没个正经,要是让你不舒服了,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男人在一起,会说什么,易小曼心中基本有数,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倒是后排的薄嘉,昂着脸问:“小曼,什么叫小嫂子?他们为什么都这么叫你?”
大人之间开玩笑还好说,这要怎么给孩子解释?
薄简言从后视镜看了他两眼:“你上次的作文《我的妈妈》写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薄嘉就想起上次易小曼带他去看电影,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甜蜜:“老师说我写的很好,多亏了小曼,下次作文我还可以找小曼帮我辅导吗?”
薄简言勾了勾唇角:“让她做你妈妈,不就能天天帮你辅导了?”
“啊?为什么?”薄嘉不情愿的捧起腮帮子:“小曼做我女朋友也可以天天辅导我啊。”
说完,瘪着小嘴看向绷着脸的薄简言,这次,他不打算向爸爸认输。
“你才多大,知道什么是女朋友吗?”
“知道,就是天天坐你车跟你一块吃饭的那些女的……”
“我什么时候天天跟女的一块吃饭了?”薄简言抬头,森冷的黑眸从后视镜里盯着儿子。
臭小子都会撒谎编排他了。
身旁,易小曼已经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有,我上次还看到你喝醉酒跟一个女的在别墅门口卿卿我我……”薄嘉犟脾气也上来了,描述的绘声绘色。
易小曼越听越不对劲,这说的好像是她?
薄简言眉眼反而舒展了,转动方向盘:“怎么不继续说了?”
许久,车到了码头,易小曼先抱初初下车,薄简言落在后面,看着不情不愿下车的薄嘉,严厉道:“你闹脾气也没用,她做定你妈妈了!”
薄嘉猛的抬头,看着说一不二的男人,气的狠狠跺了几脚。
薄简言把两个孩子抱进游艇舱内,再出来接易小曼。
顺势从她包里拿出披肩,替她盖在肩头。
不远处撑在栏杆上的许砚笑着同严诀打趣:“薄三这是在向咱演示什么叫24孝好男友呢。”
初初是第一次坐船,不习惯游艇颠簸,易小曼一直把他抱在怀里。
薄简言过来帮她挑选钓具,顺手把初初接到自己臂弯中:“我来看孩子吧,你去跟他们玩。”
易小曼刚想说不用,宋胭已经拉着她的手:“走,我们去船头,那边鱼多。”
易小曼又回头看了几眼,薄简言已经抱着初初坐到了小马扎上,正手把手的教初初怎么绑鱼线,穿鱼饵。
宋胭笑着跟她说:“薄三以前常带他儿子出来,带孩子熟练的很。”
易小曼这才放心的收回眼神:“那他挺不容易的,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
“是啊,要不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