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简言沉吟一会儿:“叫周万在望江楼订个席,晚上我亲自招待他。”
易小曼忙说:“你有事儿就去忙,不用管我,我自己打个车回去一样的。”
薄简言嘴角一挑:“你一副受了伤急需人安慰的样子,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我哪有……”易小曼不服气的轻哼了一声。
她心情的确不好,不是因为离职,而是因为爷爷原本打算拿她的婚姻做筹码。
回到公寓,薄简言手里抱着纸箱,陪她上楼。
“以后有什么打算?下一份工作想好了吗?”
“暂时先回易家帮忙吧。”
薄简言眼底藏着一道冷锋:“易家不是搞信息通讯的吗?你去干嘛?”
易小曼没瞒他:“我小叔今早遭遇车祸,现在公司没人,我只能先顶上一段时间。”
薄简言眉梢微抬,似笑非笑的问:“你爷爷把你丢到那堆老狐狸中间,是打算让你被吞的骨头都不剩?”
易小曼愣了下:“有这么恐怖吗?”
她连正儿八经的股东大会都没参加过,在学校就是跟着教授做选题,出了社会才不到三个月,已经吃过不少教训。
她是诚心诚意向薄简言请教,他的言语间却多了一丝暧昧:“不如你贿赂贿赂我,我教你?”
他说着,箍着她的腰往上一提,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易小曼被他身上的温度烫的脸红心跳,垂着头不敢回头看他。
“你要……怎么贿赂啊?”
她吐息如兰,薄简言眼底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缱绻之色。
原本只是随口逗逗,闻言,揶揄道:“上回在这张沙发上教你的,还记得吗?”
想起那个场景,易小曼身子略僵,纤细的腰肢躲开他的手,小声抗议:“今天不行……”
“怎么了?”她欲拒还迎的样子越发让他心痒难耐。
易小曼轻咬下唇,眼波流转,心中甚是委屈:这她哪能说得出口啊。
“总之就是不方便。”
薄简言默了一秒,懂了。
轻轻在她肚子上揉按着:“来亲戚了?”
易小曼又羞又恼,想推开他,却被他拦腰一抱,整个人躺在了他腿上。
她惊呼,手指瞬间抓紧他的胳膊,紧张无助的看着他。
她张着小嘴,没有涂任何口红的唇瓣如同一片柔软的樱花,薄简言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来回的在上面摩挲着,眸底深邃,不知在想着什么。
易小曼眨了眨眼,伸出一双手勾住他脖子:“你在想什么?”
他顺势捏住她攀在自己肩上的小手,轻舔了下唇,问她:“会不会?”
易小曼睁大了眼,没懂他的意思,非常困惑的问:“会什么?”
她眼睛里澄澈清明的光,顿时让他的那点心思显得龌龊无比。
他撇开了视线,将她从腿上扶起来:“不会就算了。”
易小曼莫名其妙,追上去问:“到底什么呀?”
他轻哧一声,不肯告诉她。
神神秘秘的样子反倒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勾着他的脖子撒娇:“不会我可以学啊,我很聪明的。”
完完全全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薄简言喉结一滚,嗓音暗哑的问道:“真想学?”
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他的指腹在她唇瓣上来回按压了几次,终于还是站起身:“算了,以后再说吧。”
易小曼一脸茫然的蜷在沙发上看着他。
薄简言神色仓促的看了眼腕表:“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竟然,说走就走!
下床,易小曼躺在床上,用手机搜索那位东宝银行周行长的百科,发现恒丰有不少个投资项目是和这家银行合作的。
从两人称呼来看,薄简言应该跟这个周行长很熟。
可她才说过要靠自己,现在去求他帮忙,不是显得很绿茶?
而且这么大笔资金,让薄简言做中介担保,也太为难他了。借贷案件中,最无辜的就是担保人。
她收起念头,叹了口气,实在没有脸拿易家这个烂摊子去烦他。
傍晚,易小曼收拾了下起来打算做晚饭,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她看了眼,有点意外,易泽谦的秘书曹文彰会打给她。
易小曼换了身衣服下楼,黑色的商务轿车,司机打开车门,曹文彰一身西装向她走来。
“易总今天请银监会的几个高层吃饭,这是一周前就定好的饭局,推不了,你也知道,易总现在连纱布都没拆……被老爷子知道了,非要我开车去接他,说要亲自代替易总去应酬。”
“爷爷要去?”易小曼诧异,“他心脏病刚好哪能喝酒?”
曹文彰一脸无奈:“银行的那批贷款一直卡着不松口,这期间易总也找了其他银行,不是借口推脱就是流程复杂要担保,等审批下来易氏也差不多该凉了。”
易小曼宽慰他:“银监会那边肯来应酬,说明还有转机。”
“我跟易总也都把希望抱在这场饭局上了,可惜这节骨眼上……”
易小曼听明白了:“你是希望我代替爷爷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