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简言也学着她的样子捏回去:“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身体好好锻炼好,就这承受能力,还弱了点。”
易小曼愣了下,就听他说:“弄几下眼泪就出来了。”
易小曼气的去掐他:“走不走了?”
薄简言想了想,回过头来忽然变得认真:“我这不是害怕吗?怕一走了你明天又翻脸不认人。”
有时候想想也挺操蛋的,看中的姑娘都到手了,孩子也生了,能在产前失踪了。
好不容易重逢了,人失忆了,压根不记得他。
就当是五年前欠她的,费尽千辛万苦又追了一遍,他竟然有点患得患失了。
薄简言摸着下巴,自己也有点不可思议。
易小曼没想那么多,一个劲把他往电梯里赶:“你再不走,我才真要翻脸不认人了。”
“好好好……”电梯门关上前,他主动说,“明天一起吃饭?”
这辈子没跟人热恋过,易小曼还有点跟不上节奏,红着脸道:“再说吧。”
电梯在两人之间关上,最后一眼,是他漆黑深情的注视。
易小曼在电梯口又站了一会儿,走廊上静静的,仿佛还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直到看见电梯停在一楼,她才回到房间,又忍不住从窗台上往下看去。
隔着雨幕有些模糊,半晌看到一道身影朝黑色的宾利走去。
见他狼狈的奔跑,她才猛然想起:叫他上来是为了给他拿伞,结果饭也吃了,电视也看了,伞忘了给他!
忍不住大笑,回味起来,又有些不经意的甜蜜。
白天的郁丧,已经一扫而空。
……
黑色宾利划破雨幕离去。
不远处的车位里,还停着一辆香槟色的凯迪拉克。
安顿好易振国后,易泽谦就开车来了她的公寓,发了许多条短信,易小曼都没有回复。
他以为她不愿再理自己,只能静静的坐在楼下等,没想到等到另一个男人深夜从她家里离去。
他抬头,看向楼上的窗口,许久,慢慢的闭上眼睛,向后靠近椅背里。
窗外雨打不歇,车厢里静谧的,只有他一个人。
……
易小曼去洗了个澡,拿起浴巾的时候,想到男人围着它从浴室走出来的样子,突然一阵脸红心跳。
一闭上眼,脑海里窜上来的全是男人火热的体温和强势的气息。
他压在沙发上,一副循循善诱的表情,眼神中,是浓到化不开的漆黑。
易小曼胡乱的揉了揉发烫的脸,又去柜子里找了一条新的浴巾。
走出浴室,坐到床边,意外的在枕头上发现一根不属于她的粗黑的短发。
情不自禁的,把枕头抱到怀里,轻嗅了一下。
是熟悉的清冽雪松的香气,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忙把枕头丢开,甩着脑袋强迫自己忘记。
拿起手机,才发现上面有一条未读短信。
「易泽谦:小曼,我在楼下,如果你在家,下来好不好?」
易小曼一怔,下意识的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雨幕茫茫,夜色逡黑,她没有看到易泽谦的车,她又看了眼发信时间,已经是三个小时前了,他应该离开了吧?
……
第二天醒来,易小曼揉着略有些浮肿的眼眶,起床洗漱。
换衣服的时候,手机上传来一条短信:“昨天忘了提醒你,你淋了雨,最好喝袋感冒冲剂。”
易小曼盯着发信人“薄简言”那三个字,心头微微泛甜,刚想要回复,那边又发来一条:“如果没有的话,我给你送过去,我家里多。”
这才是他的目的吧?
易小曼一边换鞋一边想着怎么回复他,推开门,刚好碰见对门的阿姨买了豆浆油条回来。
因为易小曼刚搬来的第一天,就带着水果过去敲门打了招呼,所以对方对她印象很好,热情的问:“吃早饭了没,来根油条?”
“不用了,谢谢慕阿姨。”
慕阿姨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跟她八卦:“楼下有个年轻人,昨晚车就停那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的男朋友,估计小两口吵架了,等着人下去道歉呢。”
说完,门开了,慕阿姨感叹道:“这年头还有这么痴情的男人。”
易小曼笑了笑,进了电梯,刚一出单元门,就看见站在车边默默抽烟的易泽谦。
易小曼乍一想到慕阿姨那句“痴情”,干笑了声掉头就走。
易泽谦抬头看见她,掐了烟就急忙追上来,易小曼加快脚步,听见他在身后喊着“小曼”“小曼,你听我说——”,周围的人都纷纷看过来,易小曼走得更快,几乎埋头小跑起来,到了公交车站前,她也没看车头数字,闭着眼上了车。
车门关闭,易泽谦的身影被抛在窗外,越来越远。
她缓缓舒出一口气,拿出钱包投币。
这才发现自己坐错了车,得在下个路口换车。
正愁眉不展,手机一响,是薄简言打来的电话。
她收拾心情,按下接听。
清晨,他的声音在周围的嘈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