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男人的语气更加咄咄。
易小曼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火气从何而来。
薄简言审视着她的眉眼,那一对因为惊慌而不断扑簌着的双睫,就像一把小扇子,轻飘飘的搔过他的心尖,抚平了他内心的郁气。
良久,他似是而非的开口:“我现在才发现,薄嘉的眉眼是真的像你。”
他说变脸就变脸,易小曼有些微微的惊讶。随即又听见他说:“我可以帮你介绍南城最好的律师。”
“真的?”
他把钥匙放进她手心:“具体的,进屋再聊。”
易小曼不放心的看着他:“今天太晚了……”
“我帮你这么大忙,连杯茶都不请我喝?”薄简言手抄进裤袋,依旧盯着她。
“……”易小曼心里闷闷的,可也找不出理由拒绝。
半晌,她用钥匙插进锁孔,打开了门:“请进吧。”
房子是薄简言帮忙找的,内部什么布局,他一清二楚,易小曼搬进来后又稍作整顿,最大的变化是窗台那一排绿植和客厅里的懒人沙发。
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她看了眼他脚下的黑色皮鞋:“不用脱鞋了,直接进来吧。”
薄简言大大方方的走进来,一双幽深的眼睛四处巡视。
易小曼插上电热水壶,打开茶叶罐,站在流理台前,心乱如麻。
这一晚上她疲惫至极,太多的信息需要消化。
梁怡出轨,易泽谦结扎,薄简言知道了她有过孩子的事……
他会怎么看她呢?
正想着,男人已经来到身后。
她听到脚步声,作势转身,没想到薄简言离她那么近,额头贴着他的鼻尖擦过,易小曼忙往后退,慌乱间胳膊似乎碰倒了什么。
“小心。”一只手拉住了她。
男人干燥的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易小曼只觉得手腕一圈的皮肤像被烫到了一样。
“泡个茶这么大惊小怪?”薄简言替她扶起水壶,低下头来仔细打量她,“有没有烫到?”
狭仄的空间,两人只能肉贴肉的站着,男人身上的烟草气包围了她。
易小曼往后抽了抽自己的手臂,下一秒薄简言就往前倾了几分。逼近的距离令她心跳加快,不自禁的就想到清晨发生在他家别墅厨房的情景。
脸颊覆上一股干燥的温暖,男人的手伸到她耳后摩挲,当他俯身时,凸起的喉结离她鼻梁不到5公分。
轻浅的呼吸拂过庞,温软的薄唇落在她唇上。
易小曼轻微的抗拒,薄简言紧紧箍着她,来回的推拉之间被他侵入的更深,口沫交换的靡靡之音回荡在安静的厨房。
易小曼仿佛溺水的人,连换气都不敢,“砰”,身后的水壶还是被她胳膊肘撞倒,温热的水溅的流理台上满是,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溢,有几滴溅在她脚踝上,隔着袜子,那一点湿暖渐渐凉了。
“薄总……别这样……”
以前他最烦她张口闭口“薄总”,叫的那样生分,跟叫“周总”“王总”一样,这时候回荡在耳边,却多了几分婉转的风情,娇滴滴的,好像在欲拒还迎。
易小曼手指被他带到腰腹上,薄简言眼梢挑着,问她:“别怎样?”
指尖颤抖着刮过他腹部的肌理线条,女人的手指葱白又软,从纽扣的缝隙将他衬衫下摆撩出。
“这样?”
他又握着她的手放在皮带的锁头上,拇指轻勾。
“还是这样?”
清脆的“嗒”一声,皮带松了。
易小曼低头,看着皮带的两头散开,坠在男人腰间,不由得面红耳赤,忙往回抽着自己的手。
薄简言一手扣着她后颈,另一手仍压着她向自己按去,宽厚粗粝的掌心,包裹住柔弱无助的小手,触感鲜明。
“躲什么?孩子都生过了,还怕这个?”
易小曼一怔,脸上沉湎的神情骤然清醒,一股寒意顺着脊柱漫过头顶。
“对,我是生过孩子,难道就随随便便是个男人都可以上?”她的鼻头泛酸,眼眶也发胀,早就猜到说出来会被他轻视,像他这样养尊处优的男人,多多少少有些C女情结。
“我不是这个意思……”薄简言看到她的眼泪,竟有些心慌。
“那你是什么意思?深更半夜,随便的进一个单身女人的房间,言语轻浮动作轻亵。如果你尊重过我,会这样对我吗?”
薄简言看着她,没有说话。
厨房的一盏昏黄灯光下,映衬着他脸色并不怎么好。
易小曼推开他僵硬的身躯:“我知道薄总对我的兴趣,是因为我没有被您的财富和魅力折服,乖乖的拜倒在您的西装裤下,所以才让您产生了类似征服的yu望。这大抵就如同猎人和猎物的游戏,等我束手就擒了,您也就玩玩,很快就厌倦失去兴趣了。”
易小曼一番话说的他眉骨直跳,他一把将人拽到自己胸膛前:“对,我承认对你的追逐就像猎人追捕猎物,而你,早晚是我的囊中物。”
“你放开我。”易小曼想骂他无耻,气急败坏的和他拉扯着。
又听见他低冽的嗓音吹过耳畔:“你怎么知道我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