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停下,可是手脚都不听使唤,微微的颤抖着。
有人在她耳边喊她的名字:“小曼……”那样亲昵,嘴角轻轻蹭过她的耳朵上的那粒耳洞。
她又颤了一下,脚趾都蜷缩着,绷紧了脚背。
谁,是谁?
那人却不回答她,那种被烤炙的感觉愈加强烈,突然,她猛的睁开眼,绮丽的梦境顿时像潮水般散去。
易小曼皱着眉,只觉腰肢酸软,又跌回去,一颗心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的狂跳,好半晌才恢复平静。
她揉着眼角,看清面前的环境。
是她的酒店房间。
意识渐渐回笼。
昨晚她好像喝醉了,薄简言把她送了回来。
想到这,她马上掀开被子下床,身上一凉,她没有穿衣服!
各种不好的念头通通涌入脑海,她立刻看向床畔,那里平平整整,根本不像有人睡过,而且她也不是十几岁无知少女了,做没做过,她自己还能没感觉吗?
揉了揉眉心,她随便的从地上捡起衣物,穿到裤子的时候,她突然一愣。
大腿贴近内侧的皮肤上像起了红疹子似的,红沙沙的一片,有些地方,还破皮了?
她又想起那个诡异的梦,难道梦里骑个自行车也会把腿磨破?
她吊着一口气,手指颤抖的试了一下——没有异物感。
如果被人侵犯过,多少会有感觉。
她松了一口气,但并没有彻底放心。
任谁喝醉后赤身果体的醒来,大腿还破皮了,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她穿好衣服,抱着枕头坐在床边,努力的去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这时,她的目光突然落到沙发上的男人领带。
她走过去,捡起来放到眼前确认,是薄简言昨晚系的那条。
真的是他?
是他脱了自己衣服,还……把她的腿……
易小曼脑门上都快冒烟了,将手里的领带砸向地毯:“……流mang!”
说完,揉了揉一头的乱发,拿起手机,打开微信聊天窗,一时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要问他昨天是怎么回事吗?
由自己主动开口,也太尴尬了。
有些恼怒的丢开手机,她从行李箱里拿出干净的衣服,走进洗手间。
推开门,发现里面狼藉的简直像一片战场。
盥洗台上被扫的七零八乱,瓶瓶罐罐倒了一地,地上扔着她的内衣,男人的衬衫,西裤,甚至还有黑色的平角短裤。
浴缸里盛着小半缸水,她的发圈还在上面漂浮。
易小曼把脸转向镜子,断了片的记忆慢慢连上,她好像依稀想起自己坐在盥洗台上,仰着脸让薄简言给她卸妆,还缠着他给自己洗澡……
天哪,让她先死一会儿。
匆匆的把浴室收拾了一遍,她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刚往外走,搁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直接关机。
深吸了口气,接起电话。
那边,薄简言的声音淡淡的:“醒了?”
易小曼小声的“嗯”了一声,不知道再说什么。
似乎猜出她在害羞,薄简言平静道:“你昨晚醉成那样,我不能不管你。”
他的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那就能脱她衣服,把浴室弄成那副鬼样子吗?
易小曼不敢这么直接质问他,只好硬着头皮:“我们……有没有发生什么?”
她极力压抑着语气中的紧张,薄简言听完,倏然一笑。
略带懒散的回道:“你指的哪方面?”
还能是哪方面?
易小曼咬着唇,艰难开口:“我昨晚……有没有……”
薄简言故意重复了一遍:“有没有?”
易小曼很后悔,不该喝酒,更不该出差在外的时候喝酒,还让一个关系尴尬的男人把她送回酒店。
她耳尖微微泛红:“我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薄简言思忖片刻:“没有。”
她松了口气。
继而又问:“那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薄简言仔细回想了下她昨晚说过的话,反问:“比如?”
易小曼:“……”
“就是……我平常不太会说的话。”
薄简言莞尔:“有。”
心头一跳,她问:“什么?”
“你拉着我的手,求我不要走,说你不想再一个人了。”
易小曼:“……”
八点钟的阳光洒进房间,易小曼握着手机坐在床沿,陷入漫长的沉默。
宛如社死现场。
脚趾都要抠出一套别墅来了。
更可怕的是,这的确有可能是她会说的话。
哎,喝酒误事啊。
良久,大约是怕她会钻牛角尖,薄简言开口宽慰她:“放心,你喝醉了,我懂。”
你懂个锤子!
易小曼捂着脸,已经破罐子破摔了:“那你后来走了吗?”
薄简言似笑非笑的,眼前浮现昨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