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步伐忽然加快,几步回到车上。
司机正要开车,突然,薄简言伸手碰下了某处按钮,车内的自动挡板直接升起。
司机不敢出声,专注的开车。
后排,男人干燥又粗粝的手掌,沿着她柔嫩的脸庞,缓慢摩梭。
易小曼似乎觉得痒,皱着眉拨了一下,没拨开,也就任他去了。
薄简言看到她憨态可掬的样子,眼底划过淡淡的笑意,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抱到腿上,跟她耳鬓厮磨的低语了一句。
“把你自己交给我,我答应你,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男人温柔的声线,仿佛有一种蛊惑的力量。
易小曼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五官,渐渐和心底深处的那张脸重合。
当他要俯身亲下来的时候,从嫣红的唇瓣中忽然逸出一句轻哼:“小叔……”
“……”衣冠楚楚的男人瞬间僵硬。
车内挡板又降了下来。
司机偷偷朝后一瞥,发现易小姐被丢到车窗那头,头抵着门,蜷成一小团。
而薄总大开着车窗,任夜风呼啸灌入,手里夹着根烟,烦躁的吞云吐雾。
车子停在酒店楼下。
薄简言推开车门下车,保持着一贯冷硬的表情,司机有些为难,回头问:“那易小姐呢?”
看薄总的样子,好像不想管她了。
后座的易小曼哼咛了一声,似乎知道到了,撑着身子就要下车。
咚——一头摔到了地上。
司机嘶了一声,听着都觉得疼。
薄简言松了松领口,回头,无视那些探究的眼光,从地上拎起她,想扛一袋米似的,把她架在背上,进了电梯。
易小曼本就难受,被他这么一扛,更加头重脚轻。
拼命的捶打着他:“放开,你放我下来……”
电梯门一开,站在外面的人还以为里面在演什么强取豪夺的狗血剧。
男人黑着脸,若无其事的扛着她走出电梯,从她包里找到房卡,刷开房门,一脚带上门。
世界彻底安静了。
易小曼被他扔在床上,脸烧的通红一片。
薄简言扯开领带,扔在一边,拿了电水壶去烧水。
等他接完水回来,床上的女人已经自发自觉的踢掉了高跟鞋,躺在床上正在自发的脱衣服。
她化了浓淡合宜的妆容,睫毛又浓又密,红唇娇艳欲滴。
此刻闭着眼,蜷曲的发丝铺满洁白的枕头,手指在胸口一颗一颗的解开纽扣。
薄简言艰难的移开视线,背对着她。
插上电调头要走,再晚一刻,他怕自己走不了了。
谁知他刚要抽身,身后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又嘤咛道:“水……”
他脚步顿住,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对她的要求无动于衷。
电热水壶咕噜咕噜的冒着泡,他在床边坐下来,拉开被子挡住她脱掉一半的衣服。
没一会儿,被子就被她踢开了:“热……”
一条纤细瓷白的腿从被子里伸出,精准无误的搭在他腿上。
薄简言克制的替她脱了丝袜,收回被子里,起身倒了杯热水,放在她床头。
“小曼,起来喝水了。”
易小曼听到水,翻了个身,裙子越掀越高,皱巴巴的绑在腰上,朝他凑过去。
“慢点。”他扶住她腰,把水吹凉了送到她唇边。
易小曼哼哼唧唧的,像一只可怜的幼猫,贴着他的掌心,喝一口,洒半口,整片领子都被她弄湿了,皱着眉毛不舒服的扯来扯去。
“别拽。”薄简言把杯子放下,压制住她的手。
她扭着头抗议:“不舒服。”
“那我帮你脱了?”
她点头,乖觉的把双臂抬过头顶。
薄简言深吸一口气,弓着身,拽着她两只袖子,粗鲁的把外衣从头顶直接拽掉。
酒店温暖的壁灯下,她的皮肤莹白似玉,透着淡淡的粉,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薄简言拧了拧眉,迅速的把被子给她盖上,没一会儿又被她踢开。
“裙子……”她不满的哼哼。
薄简言一怔,食指勾着领口,狐疑的看她:“要我给你脱?”
她也不吭声,在被子底下扭来扭去的,似乎被裙子绑的极不舒服。
一阵阵馥郁的冷香,萦绕在他鼻尖。
薄简言对她大部分的记忆还停留在她二十岁时,那时的她天真也青涩,刚上大学,就因为优异的成绩被派到M国交换,短短的一年时间,她在他身边,从女孩蜕变成女人。
如果不说出去,谁能想到这个才25岁成熟不足,稚气有加的女孩,已经是一个四岁男孩的妈妈?
他闭上眼睛,睫毛在眼底拓下一层阴影,压住她乱动的双腿,凭着直觉替她把裙子脱了。
转过身,从地上的箱子里找出一条睡裙扔在她身上,也不管她自己能不能穿好,他得先去洗个冷水澡了。
洗手间,昏黄的灯光笼罩在男人身上。
他一粒粒的解开衬衫扣子,手背上的筋骨线条绷得很紧,喉结翻滚着,镜中的男人看起来竟有一丝躁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