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5,薄简言:?
12:30,薄简言:???
12:41,薄简言:在?
12:50,薄简言:人呢?房子还租不租了?
12:55,薄简言:午休还有五分钟结束。
13:00,薄简言:耍我?
“……”看着这几条微信的时间间隔,易小曼狐疑,他难不成一直在等自己?
像他这样的大总裁,自然只有别人等他的份儿,哪有敢叫他等的。
易小曼直觉自己似乎、也许、可能是犯了个致命错误,只好态度良好的发去一条道歉:“抱歉薄总,突然有点急事失约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再过去把合同签了吧。”
怕他觉得自己不够诚恳,又连发了三个哐哐跪地磕头的表情包。
梁怡从旁看她发微信的表情,忍不住打趣:“男朋友?”
“不是,一个领导。”她眼也不抬。
梁怡挑挑眉,到家后,她把初初交给保姆照顾,拉住正要离开的易小曼:“你不急着回去的话,咱俩聊聊吧。”
咖啡厅。
易小曼放下外套,随便点了杯饮料,抬起头,就发现梁怡正盯着自己怔怔走神。
易小曼喊她一声:“梁怡姐?”
梁怡和易泽谦刚结婚的时候,易小曼是规规矩矩喊婶婶的,后来梁怡私下里对她说:“我就比你大五岁,喊婶婶太古板,显得我多老似的,你以后还久叫我姐。”
说这话的时候,她手臂就搂着易泽谦的胳膊,亲昵的回过头在他肩上蹭着:“泽谦,你说好不好?”
那时候的易泽谦风度翩翩,绅士的挽着梁怡的胳膊,两个人站在一起,那样登对。
那之后,易小曼假期就很少回国了,宁可留在M国多打几分工。
她对易家的归属感越来越弱,这个世上,到底哪里才是她真正的家呢?
直到现在,她再也无家可归。
梁怡晃了下神,快速的调整好脸上表情,问服务生要了一份冰沙。
这几天气温骤升十几度,不少点冷饮的小年轻。
易小曼提醒她:“梁怡姐你有宫寒的毛病,还是少吃点冰。”
梁怡脸上的笑容凝注,望着易小曼姣好的五官,视线慢慢垂落向易小曼的小腹,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她开口:“我怎么不知道我自己宫寒?泽谦跟你说的吗?”
“……”易小曼的手一僵。
四年前,易泽谦提议把初初录入他和梁怡的户口本时,清楚的告诉她:梁怡有宫寒的毛病,很难受孕。
不然为什么他们结婚四年多了还没要孩子?
易小曼只觉得脑子像有一团线被扯乱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笑了笑掩饰过去:“没有,我瞎猜的。”
梁怡也笑了下,看上去并没有多想:“瞧瞧我这肚子再没有动静,连你都要怀疑我有病了。”
易小曼忙说了点安慰的话敷衍过去。
梁怡却好像开启了话匣:“前儿阵老爷子打电话来,也催问起这事儿。你说孩子又不是我一个能要的,泽谦工作那么忙,上哪儿去要孩子啊。”
梁怡说起他们夫妻闺房之事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易小曼只觉得尴尬至极,喉咙像被人掐住了一样,好半晌才发出声音:“……这种事的确急不得。”
“对了,你回国还没去看过你爷爷吧?老爷子最近身体又差了,我跟泽谦打算近期接他过来做一次系统的身体检查。”
易小曼点点头不吭声。
自从那次爷爷在葬礼上说出易家没她这个孙女,易小曼就有点不知如何面对老人。
但在那之前,她还小的时候,爷爷也是很疼她的,经常把她抱到腿上哄。
……
伊顿幼儿园。
薄嘉把两根书包带子挂在手肘上,要掉不掉的拖着往外走,刚一出门,就看见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
司机老李下了车,冲他招手:“小少爷——”
后排的车窗落下,露出薄简言紧皱眉头的侧脸。
薄嘉一下子站直,规规矩矩的把书包提到背上,朝车后走去。
“老爸,你怎么来了?”
薄简言斜他一眼:“你不是老埋怨我没接过你放学?”
“……”他羡慕的是其他小朋友能拉着父母的手,还有骑高高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上级对待下属。
老李替他开了车门,薄嘉钻进去,解下书包。
薄简言看到儿子的穿着,皱眉。里面是夏装,外面是冬装,这两天换季,气温忽高忽低,保姆怕孩子冻着,早晨出门还是裹得严严实实,下午一热,薄嘉直接把外套脱了,穿着短袖就出来了。
“你外套呢?”
薄嘉小脸忽然一耷拉:“上体育课扔在操场忘了……”
本以为老爸要发怒,谁知道薄简言冷声吩咐司机:“开到商场去。”回头又摸了摸儿子额头,“给你买点换季衣服。”
薄嘉睁大眼睛:“老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胡说什么呢?”
眼看薄简言要变脸,薄嘉赶忙讨好的抱住他胳膊:“老爸,我求你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