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覆上一股干燥的温暖,薄简言拨开她脸上的头发,捏住她滑腻的下巴,将她抬起头来正对着自己。
易小曼偏头躲闪,羞赧从脸颊蔓延到颈根。
眼前黑影压近,男人的唇温柔的覆在她唇上,带着点淡淡的烟草味,气息无孔不入的往她口鼻里钻。
易小曼往后躲着,背脊贴上床头,他稍稍放开,微粗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你看,你并没有推开我。”他指指她还攥着她肩头的双手。
成熟男人的嗓音,在荷尔蒙刺激下,越发深厚有磁性。
薄简言那双黑眸里的深情,像是一汪漩涡,吸引着她渐渐迷失,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
薄简言低头看她呆滞动情的模样,俩黑眼珠水汪汪的,满是情丝,长而卷的睫毛都在发着颤,他眼神渐深,忍不住慢慢低下头去。
距离拉近,易小曼的视线落在他唇上。
他唇形极好,薄薄的两片,含着她极尽耐心的碾磨。
孤男寡女,酒店,深夜,能滋生出无数旖旎的绮思。
偏偏这破酒店隔音不咋滴,靠近床头这侧总能听见那边有人在运动,忽高忽低不太真切的吟哦。
易小曼脸“轰”的涨红,偏就这种刺激感,让两人心底的小火苗噗呲噗呲越燃越烈。
薄简言咬着她嘴角在她耳边低笑,手也越来越放肆不规矩:“待会儿轻点叫,隔音效果不太好。”
易小曼朦胧的眼神在听到他这句时,倏的清明,抬腿就往他裆下顶:“滚。”
还好他躲得快,在她滚烫的脸上又捏了一把:“怎么哪儿都踢?”
易小曼又羞又恼,恨自己意志不坚定差点沦陷,也恨他没个正形一天都晚就想着调戏自己。
薄简言还没看出她情绪,又坏笑着去搂她:“又没干什么,亲你一下就喘成这样,看来以后还有的磨。”
易小曼狠狠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说完,拉上被子神情淡漠的背过身。
薄简言怔了一秒,目光沉沉的端详着她背影:“什么情况,亲完不认账了?”
易小曼头顶都快冒烟了:“我又没亲你,是你强吻我的。”
“你刚刚没感觉?”他的嗓音骤然低沉,似乎已有不悦。
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水到渠成,任何一方的强迫都不可能像刚刚那样融洽,她倒是摘得干净,显得他像个骚扰女性的渣男。
薄简言虽然吃过苦,但这几年被人捧着,身居高位也习惯了,肯放下身段哄她也就是一两次。
易小曼不敢回头看他,身体在薄被下微微发抖:“你刚才说要追求我,我还没有答复你。如果你只是想跟我玩一ye情,大可不必,外面多的是女人排队。我承认我偶尔会被你吸引,但那是正常人对强者的向往,你不是说过,想改变规则就让自己先变强吗?我把你当作我的奋斗目标,但并不代表我愿意牺牲色相去换取什么。”
她不用回头也能猜到薄简言的脸色有多差。
半晌,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他站在她身后,笑容讽刺:“你到现在还觉得我只是想潜规则你?”
“……”薄被下的手指绞紧,易小曼张了张口,不知能说什么。
思绪游走间,他已行至玄关,替她带上门时说道:“在你自愿之前,我不会再碰你。”
门“咔”的一声合上。
易小曼身体里的那根弦倏的松懈,仰面摊开在床上。
她看着酒店天花板,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薄简言的模样,身体里阵阵的空虚感令她既羞耻又无助。
她好歹也是孩子妈了,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烦躁的揉乱了被子。
薄简言回到东山墅的时候,已经接近天明。
冯妈听着车库响,换了衣服出来:“先生,要帮您准备早餐吗?”
他神色困顿,“嗯”了一声,径直上楼冲澡。
等洗漱一新下楼,薄嘉也已经醒了,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看他:“老爸……你昨晚不是打电话说不回来了?”
薄简言兀自在窗边沙发坐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想起易小曼昨晚的提醒,他看向儿子:“你想不想转校?”
“啊?”薄嘉正要去洗漱,闻言嘀咕了一句,“转到哪还不是一样。”
孩子虽小但想的很开,幼儿园里到处传他没有妈妈是事实,就算转到别的幼儿园还是一样。
新的环境不一定会很更好,也许会更糟。
要是以前他倒也无所谓,最近他刚交到了新朋友,自然舍不得离开。
薄简言点点头,过了会儿问他:“你跟那个易初相处的不错?”
“还行吧,他肯让我抄作业……”刚说完,被薄简言一瞥,马上缩起脖子溜了。
洗漱完下来吃早饭,发现老爸竟然破天荒的在检查他的作业。
他有点心虚又带着点期待的说:“顺便帮我签个字。”
薄简言掏出钢笔问:“签在哪儿?”
薄嘉小短腿马上兴奋的跑过去,翻到最后一页,小团子脸倏的僵住。
原来易小曼昨天给他检查作业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了,怕薄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