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曼定了闹铃,醒的很早。
起床了就去准备早餐,然后叫薄嘉起床。
小家伙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她,还有点不习惯,揉着眼睛奶声奶气的:“小曼,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赶紧起来刷牙洗脸了。”易小曼在他头上敲了下,拿来卫衣卫裤给他换。
刷牙的时候,薄嘉坚持自己来,易小曼于是就守在洗手间门口看着。
薄嘉光着脚踩在一张小凳子上,手里拿着儿童电动牙刷,嘴里不断的吐着白色泡泡。
洗完脸,易小曼帮他抹面霜,薄嘉听话的仰着脸问:“早上吃什么呀?”
“千层饼,桂花赤豆糊。”
小家伙似乎对早餐很满意,摇头晃脑的哼着不着调的儿歌。
到了餐厅才想起来:“我爸爸昨晚没回来吗?”
易小曼去厨房给他盛饭,声音远远的:“他工作忙,昨晚留宿在老宅了。”
薄嘉挠挠后脑勺,觉得古怪,老爸再忙都不会在爷爷家过夜的,以前凌晨两三点都会开车回来。
不过他一坐到餐桌旁,闻着早餐香气就什么都忘了,抓起一张千层饼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过饭,易小曼替薄嘉收拾了书包,送他去幼儿园。
她自己还要回公寓整理点东西,再去上班。
司机老李早就备好车子在门口等着,看到她眉开眼笑的:“易小姐早。”
好像对她夜宿在这已经习以为常了。
薄嘉也习以为常,大咧咧的拉着易小曼一块坐后排。
上车后,易小曼想想还是给薄简言又发了条信息:“我送薄嘉去上学啦,你今天要上班吗?别迟到了。”
薄简言在姜之余的公寓养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揭开纱布,伤口已经结痂。
他这样子也不合适出现在公司,所以用电话吩咐周万把他的笔记本和一些需要处理的文件送了过来,所有会议一律改成线上视频会议。
早饭是姜之余叫的外卖,他吃完后就去医科大研究室上班了。
中午回来的时候,就对他说:“你家老爷子早上给我打电话了,旁敲侧击的,大概问你伤口。”
薄简言听完不过笑笑。
姜之余打算拆外卖盒吃午饭,看见桌上堆满了他的电脑和文件,忍不住问:“你这么忙干嘛不回家养着?你家佣人做的饭不好吃吗,上赶着在我这吃外卖。”
薄简言挑眉:“拐弯抹角的到底想说什么?”
姜之余揉了揉眉角,大概觉得跟这么一个精明的人说话真没意思。
“就是……那谁,严诀也跟我打听你的事了。”
“……”
“你不跟他解释几句?”
“解释什么?”
姜之余对他这态度真有点无力:“你跟你爸闹这么僵,严诀现在主动问起,肯定是想帮你啊!你这么聪明一人,别跟我说这会儿你听不出了?”
上班前,易小曼回了趟公寓,取出锁在抽屉里的那两份股权转让协议书,准备午休时拿到恒丰还给薄彧文。
送她到公寓后,易小曼没让司机老李在楼下等。打算取了东西,直接步行去坐地铁,就当晨练了。
早高峰地铁上人满为患,一出了站口,易小曼就用收捂着自己的胃,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
早上坐车的时候她就隐隐的不舒服,只是没这么明显,怕李叔察觉了告诉薄简言,这才把人支走。
谁知这会儿胃里痉挛的厉害,她四周环视了一眼,没看着药店,那种反胃想要干呕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只得找了块广告牌,靠在一旁弯腰等待缓解。
不知何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马路边。
车窗降下,车里的人声线阴郁:“怀孕了?”
易小曼没听清,垂着发丝转过头来,看见坐在后排的薄衍声。
他的眉眼跟薄简言还是有几分相似的,要不是刚开口说话的声音差距太大,这会儿她几乎要认错。
也许在她虚弱的时候,下意识的希望薄简言能在身边。
明明知道他现在忙的走不开,早上连微信都没有回她。
易小曼挥挥手,懒得开口,脸色白得吓人。
薄衍声似乎也察觉什么,示意保镖下去查看。
易小曼防备意识很高,双手握拳护在胸口,奈何两个保镖人高马大,一人一只胳膊,轻而易举就把她架到了车上。
车内空调冷风一吹,她直接打了个激灵,两眼一黑,有短时间的眩晕失明。
薄衍声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啧”了一下。
易小曼眼花的症状消失,看清自己靠在他肩上,急忙坐正,但因为挣脱的过猛,又是一阵恶心。
坐在前排的保镖说:“应该不是怀孕,像是急性肠胃炎。”
这次,易小曼听的清清楚楚。
怀、孕?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简直是在侮辱她的清白!
她扭头就去开车门,然而上了锁纹丝不动。
“女人事真多。”薄衍声瞥她一眼,示意保镖拿瓶水给她。
易小曼捂着胸口位置,尽量克制不在他车上吐出来,手里捏着的文件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