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时,易小曼像只倦怠的猫儿,蜷成一团,趴在薄简言的怀里。
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清冽的雪松淡香,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还有在她身上挥洒的汗味。
混合在一起,让她感到分外的安心。
易小曼又往他胸口埋了埋,喜欢听他完事后的心跳,很沉重,很震撼,仿佛是为她而跳动的。
手指在他胸口处画着圈儿把玩,薄简言原本揉着她发丝的手指抽出,捏住她作乱的小手,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去洗澡?”
易小曼有些累,翻了个身滚到床另一侧,摇了摇头:“你先去,我躺一会儿。”
薄简言便掀开被子坐起来,他身材极好,虽然看了很多次了,但这么大方的暴露在眼前,强烈的视觉冲击还是让易小曼忍不住红着脸捂住了眼睛。
薄简言下了床,没有立刻离开,反而蹲下来,拿开她的手问:“累了,还是我太用力了?”
易小曼刚被他的温柔唬住,反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你赶快去洗澡!”说着,把一只枕头砸向他。
薄简言笑着接过,放在一边,语气半是正经的说:“不舒服记得说。”
说完,手就要滑下去给她揉肚子。
易小曼敏捷的拉过被子挡住了,一个劲的催他快走。
他终于去了浴室,易小曼看着他带上门,响起水声,这才按着胃部,缓缓的吐了口气。
拉开床头的抽屉,找出昨天刚开的药,倒了两粒直接生吞。
她昨天才急性肠胃炎发作,今天晚饭又点了那么多辛辣的菜,被薄简言翻来覆去的折腾时,胃里就有些不对劲了。
吃完药,她又躺在床上平复了一会儿,爬起来去客厅找药箱。
经过洗手间门外,她忽然想起:“对了,你头上的伤能不能沾水啊,不行就别洗头了。”
说完不见回应,也听不见里面有水声,于是易小曼又在门上敲了下道:“我把你换下来的衣服拿出去洗,晾一晚明早就能穿了。”
这次,没等他回答就拧开了门。
反正又不是没看过,没什么好避嫌的。
可真正推开门,易小曼还是愣住了。
因为薄简言刚好拉开浴帘从后面出来。
四目相对,两人面对面,毫无掩饰,都有点懵。
易小曼的眼神不受控制的往氤氲的雾气后看去。
薄简言脸瞬时一黑,不动声色的往浴帘后退了一步。
易小曼反应过来,急忙撇开视线,一脸淡定的道:“你洗好了啊?那你穿好衣服我再进来。”
说完,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刚迈出去一只脚,不知想到什么,又缩了回来。
小眼神在湿漉漉的卫生间里转来转去。
薄简言还没舒展开的眉毛又皱了起来,刚想问她干嘛,只见易小曼麻溜的拎起他堆在角落的脏衣服,哧溜一下就跑没影了。
“……”只剩下光着身子不知道该穿什么的薄简言。
*
薄简言的衣服金贵,易小曼不敢直接丢洗衣机,全是手洗的。
洗到贴身衣物的时候,她脸红了红。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一点点小事都可以感动的一塌糊涂,白天还耿耿于怀他骗自己,晚上就滚了床单还满腔幸福的给他洗衣服。
洗完衣服拿去阳台晾晒的时候,薄简言刚好从她的卫生间出来。
没有衣服可换,他只能系了条女士浴巾在腰间,那点布料根本遮不住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两条长腿笔直的暴露在外。
他就这么随性的走到客厅,端起她用过的水杯连喝了几大口,喉结滚动处,挂着一滴还未干的水珠。
他放下杯子,用一条毛巾随意的擦着头上的湿发,肩胛的线条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起伏,深刻而流畅。
易小曼无意识的吞了口口水,赶忙收回视线,默念眼观鼻鼻观心,头也不抬的往阳台走去。
“小心——”
薄简言喊住她的时候,为时已晚,只听“咚”一声闷响,在深夜的客厅里显得尤为清晰。
易小曼揉着发痛的额头,又气又好笑的瞪着面前的玻璃移门。
薄简言已经几步迈过来扯住她:“碰到哪了?”
被他识破,易小曼更难为情了,尤其视线里全是他那六块匀称的腹肌在那晃来晃去……
“别动,我看看。”薄简言想按住她,奈何易小曼不配合,眼神四处乱飘。
终于叫他察觉出什么:“看呆了?所以撞门了?”
他深邃的眼底蓄起笑,语气也转了一转。
“……”易小曼气呼呼的转过头背对着他,小脸和耳朵都滚烫,嘴上却不肯承认,“我只是困迷糊了。”
薄简言没再说话,视线落在她手里的衣服上。
“你去洗澡吧,我来晾。”
“你会?”易小曼忍不住回头看他,却不经意撞进他深邃的视线里。
“这有什么不会?我又不是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
他边说,边低头慢慢靠近,易小曼不由自主的后退,背脊已经贴到了玻璃移门上。
薄简言一手抽走她怀里的湿衣服,另一手撑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