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是人,你不是狗

1943年10月7日，下午四点钟。

自爆破筒在碉堡内爆炸后，即使是日本人修筑的坚实碉堡也崩塌了不少。自知绝望大势已去的赵立开枪打死了几个被他们凌辱较惨的妇女。因为他深怕这几个妇女出去之后的指控会让自己死的更惨。

碉堡内的战斗结束的很快。被冲进来的游击队员再次开枪打死了几个伪军之后，剩下的六个伤残的伪军信心全无、就投降了。

龙隐因为心里担心碉堡里的庄小妹，拒绝了赵梅同志为自己开刀，而是自己用消了毒的手术刀在内气的帮助下，利用肌肉的压缩较快的将左小腿内的子弹用手术刀挑了出来。

赵梅看着龙隐用手术刀在自己的小腿中挑动，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内心泛起波澜，这是一个有着钢铁般神经的男子汉。

龙隐让赵梅为自己简单包扎伤口后、看到从碉堡内陆续出来的人里面也没有庄小妹。龙隐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就冲进碉堡内，口中大声焦急喊道：“小妹、庄小妹，我是你龙大哥，你在吗？你在吗？”

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微回音响彻在龙隐的耳朵里，是庄小妹！

龙隐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来到一处坑道处，看见了被塌下的砖块埋住的几个人。龙隐再也顾不得多想。急忙弯下腰扒住砖块向旁边放。一边大声对着砖块下的人说道：“庄小妹，我知道你在下面，你坚持住，我是你龙大哥......”

当龙隐再次看见庄小妹的时候，已经从庄小妹的脸上认不出她来了。只是身为先天武者的龙隐对于人的气息是不会记错的。庄小妹的脸已经被打的变肿、变紫、变青。庄小妹的身上也被打的不能动弹了。庄小妹身上还流满了自己身上的血迹、明显可见的身上要害有枪伤。

是谁？是谁！这么残忍的对待一个不满15岁的少女。龙隐最后小心翼翼的搬掉庄小妹身上的最后几块重物。轻轻的尝试去抱起庄小妹。

庄小妹浑身痛得发抖。庄小妹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害怕的向里缩着。龙隐心痛的对着伤痛的庄小妹温和说道：“小妹，是我、是你龙大哥，是我来晚了。是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庄小妹的神魂仿若要离开自己的身体。这时一个似遥远的声音又把她拉回来了。

庄小妹勉力睁开浮肿的双眼。微光中看到一个不再是凶恶的人影。是龙大哥！

“龙大哥，你来救我了吗？我好开心能再看见你......我好痛好痛......”庄小妹看着龙隐说道。

龙隐尝试抱起庄小妹，却发现庄小妹浑身的衣服、裤子全都是勉强的穿在身上。连忙想在附近找个毯子。

庄小妹难过的断续的对着龙隐说道：“龙大哥，我好痛苦，大家明明都是中原人，为什么赵立他们偏偏就要凌辱我们......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为什么对自己的同胞这般下得去手？为什么？”

龙隐看着庄小妹的样子，痛苦的不能自己说道：“小妹，或许那些人从决定当汉奸、为鬼子卖命起，他们就不再是中原人了，他们只是一些出卖自己灵魂的可怜可恨之人，一个连灵魂都愿意失去的人，跟牲畜又有什么区别？”

龙隐一边一边用托着庄小妹背部的手为庄小妹输送内气。只是他一搭上庄小妹的经脉，就明白庄小妹救不活了。

庄小妹感觉自己身体又有些气力了、眼神定定的说道：“龙大哥，我永远都不会出卖自己的灵魂的，因为我知道龙大哥也不会出卖自己的灵魂，对吗？”

龙隐看着浑身伤痛的庄小妹温和的说道：“小妹、你别说了，我现在就抱你出去，外面有个女医生，她一定有办法救好你的。”

庄小妹摇了摇头断续说道：“凌辱我的是赵立他们，他还说我是狗，龙大哥，你说我这一辈子过得这么难、这么苦！是不是活得象条狗，会不会连狗都不如，做狗至少还没有这么多人欺负。呵呵！龙大哥、可是我还是想做人，做一个能挺直腰杆的人的。”庄小妹说到后面眼泪禁不住的流下来。或许庄小妹短短的一生就是想挣扎着努力的做一个能挺直腰杆的人。

龙隐看着庄小妹的眼睛的瞳孔都似乎有些放大的样子，明白庄小妹伤的太重，没有救了。想到几天前庄小妹还是一个快乐、开朗、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女孩子，龙隐内心更是伤悲。

这时龙隐还是没有在身边找到什么毯子，龙隐索性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庄小妹的身上对庄小妹沉着说道：“小妹，你不是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资格说你是狗。赵立更不配！小妹、你是人，你永远都会是我可爱的小妹、我会让你亲自报仇、我会让所有污辱你的人一起下去陪你......”

赵立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一出碉堡就大声喊叫道：“我投降，我要立功，我要向胡队长汇报一个重要情报。”

胡队长从碉堡内一身灰尘的走出来，走到赵立面前冷冷说道：“赵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就等着公审大会吧。”

赵立脸色难看的对着胡队长说道：“胡队长，我要立功、我要立功，你们革命党人不是鼓励大家立功赎罪对吧。”

胡队长看着被绑着双手的赵立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