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往事与来者

“准确的说是的，梅尔哈森特，未来的大灾难恐怕不是危言耸听…”

“别太悲观了，安东，预言不过是未来的方向和无数条道路罢了，这次预说的西南大陆灾难，不是被轻松解决了吗？”

“是的，梅尔，这确实是奇迹，不过据我那名徒弟所说，先知之石告诉了他，那次灾难中命运出现了异数…”

“哦？”

圣者哈森特听到这儿，突然兴趣倍增，先知之石不就是命运的异数吗，还有超越这之上的异数？

“命运会走向什么未来，从现在开始将会是一片迷雾…”

圣者安东像是念着魔法咒语一般，让哈森特听的脑袋都大了。

“行了，我大概知道了，这也是那位未来的圣者说的对吧，现在我只想知道你准备怎么应对，安东，在我死亡的二十年后，魔神哈克带领那些裂片妖们占据虚空之地，随时可以在高恩忒斯各个可能出现的地点发动进攻…”

“那也是很久远以后的事了，我的老朋友，现在可以聊一些其它的吗，有没有可能把你的死亡向后延迟呢？”

“你认为现在还有可以为凡人赋予神律的存在吗，这又不是古老的第四纪元，圣阶的生命能量已经是这个世界的顶点了，这是不可违背的命运…”

说到这里哈森特就感到非常失望，从先知之石那里得知自己在未来的死亡时间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我知道，不过既然先知之石带来了未来无数的可能性，应该可以从那里问出办法来的。”

“好了，不聊了，安东，你去找另外那两个人讨论吧，我有点累了…”

“先别急…听我说…”

言毕哈森特也不顾圣者安东焦急地喊叫，隔空取来白玉法杖用魔力把这点透明漩涡淹没在空间里侧。

随后他叹息了一口气，看了看自己枯败又苍老的手臂，不知为何竟生出一种苍白无力感。

“距离剩下的日子仅剩五十年了吗…”

他很清楚，自己还能庇佑这个世界的时间最多也只有这些了。

作为旧纪元的残党，不知不觉哈森特发现，他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数千年的时光。

他成圣于第三纪元的末端，在第四纪元曾大放异彩，可惜进入第五纪元以来，他似乎再也找不到，过去那些被他奉为意义的东西。

“你究竟去哪了，光之造物神，被时光岁月隔开的诸神们都说你消失了，你不再管理这些子民了吗，还是说连你也没有信心，抛弃我们并永远离开了这里吗…”

思绪万千，不由想到了第四纪元时，神与圣者们并肩而战的史诗。

那时为了保护这方世界，神民们努力开化着各个种族的智慧，传播着丰富而渊博的知识。

诸圣护佑着生民开拓新的荒地，鼓励着人类军队和各族大军向魔界发动进攻。

天使作为神的使者，为一处又一处的蛮荒抛洒着秩序之种和世界树的幼株。

可就当他们几乎成功，向污浊之息发出一次又一次的讨伐时，灾变降临…

那时整个天空都是如黄昏一样的黯淡，诸神们被西摩尔和穆格特算计，时间之海的堤坝决口。

善神们被一道时光之河永远分隔了出去，时间的暮色把整个高恩忒斯浸染，于是整个第四纪元结束，也被称作诸神黄昏的一个纪元。

而那次只有光之造物神逃了出来，他带领着剩下的诸神文明继续和污浊之息奋战，直到双月之一被黑暗吞噬，最后的神明失踪不见。

第五纪元是耻辱的纪元，高恩忒斯失去了他们的神，混沌在大地上疯狂肆掠着，只有那些天使还在帮助文明守住最后的底线。

而圣者们大量陨落，他们死去的躯体被天使们用神的血液、混合部分死去的天使构筑成了一道秩序之墙，让高恩忒斯和污浊之息以虚空划线分为两界。

三百年前的那场决战哈森特依旧历历在目，那是希望的一战，十七位圣者新星拿起了神的武器对残存在墙内的魔族们发起了总攻。

终于在付出了十三名圣者死亡的代价下，高恩忒斯的秩序之种再次燃烧了起来，那是希望的象征，人们亲切的山呼勇者。

想到这里，哈森特老泪纵横，那样血与火满是悲剧又令人心醉神迷的过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在辉煌大胜的一百年后，他这位高恩忒斯上为数不多的圣者之一，也即将在不久的将来撒手人寰。

“要破碎秩序之墙，必须献祭一名神的血液才能做到，这点不用担心，难以理解的是，那群裂片妖居然有瓦解墙体的能力，看来必须提前发动战争了，为了争夺虚空之地的残存空隙…”

他立马从次元袋中拿出一本金黄色的笔记并翻开，并用一只特制的秘银羽毛笔，蘸上黑山羊的血液在上面书写。

“嘿，同伴，不止虚空之地，那些在祖神创世之前的旧日支配者们也正在复活，我看呐，继续留在这里也是凶多吉少，不如跑到天使们居住的神之居所避难。”

这本笔记被赋予了哈森特的精神和灵魂，像是活着一般，书封上如老树皮的褶皱组成了一张老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