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正是杜衡所考虑在里面的!
这一下,陈新甲彻底没了脾气,蔫了下来,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气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杜衡,杜衡,好哇,好哇,你个老东西,居然跟本抚来这一手,好哇,好哇,人赃俱获都没有,你真以为本抚治不了你了!”
陈新甲大声的说着,已经没有了丝毫的顾忌。
可事实上, 他还真的拿杜衡没有丝毫的办法,没有一点证据的话,他还真不敢动杜衡、
毕竟人家手上可还有几千的边军,而自己才来宣府不久,根本没有太大的势力。
“呵呵,甲胄的事,也就算了,至少这周建安,是活不了了!”
陈新甲冷冷的说道,脸上也露出一丝恶狠狠的表情来。
仿佛这件事他已经胜券在握了一般。
他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那一股邪火一直没地方发泄,这会又受了气,他此时十分急迫的想要回到自己的府内,关上房门好好的泄泄火。
可他还没有走出都司库房,亲兵却再次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气的他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抚台大人,洋河堡守御千户所周建安求见,他说,他是来要布面甲的。”
陈新甲:!@#¥%……
没错,周建安又回来了。
杜衡的计策不错,他在宣府镇和万全都司人脉极宽,远不是初来乍到得陈新甲可以相比较的。
所以杜衡的所作所为虽然是破绽百出,可是陈新甲不可能找到哪怕一点证据。
这样一来,明面上,暗地里,陈新甲拿杜衡都没有丝毫的办法。
至于周建安为什么要回来,这其实是周建安纯粹的想要恶心恶心陈新甲。
现如今杜衡完全站在了自己这一边,那他的安危基本上也就没有多大的问题了,毕竟想要动周建安,在城内,他陈新甲只能找明显上周建安的问题,而不敢擅自乱杀。
毕竟在宣府城内,还有御史和监军这样的存在,正常情况下,他们也是不会允许陈新甲乱来的。
其中尤其是监军刘元斌。
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人品也不行,可刘元斌有一点很不错,那就是很识时务,很懂面上那一套。
崇祯亲自前去洋河堡视察,光是这一点都足以让刘元斌这个不是很受重用的太监巴结了。
这一次灌醉陈新甲,刘元斌是有功劳的。
这一种种事情结合在一起,所以周建安是根本不用怕陈新甲的。
而他这次回来,绝对可以恶心死陈新甲的。
果然。
当听说周建安又来了宣府城时,陈新甲的脑内血压飙升。
一瞬间就将八辈子都没说过的脏话全都飙出了口,一旁的亲兵们都看得目瞪口呆的,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拿温文尔雅的抚台大人怎么就变成这种泼妇骂街了。
而当陈新甲听到周建安是来讨要甲胄之时,更是差一点一口老血喷出。
这口血虽然是押下去了,可是嘴里仍然是骂骂咧咧半响,这周建安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前来报信的亲兵也没得到准信,只好等在外面,不敢动弹。
足足过了一刻钟以后,陈新甲感觉口干舌燥了才停了下来。
稍微冷静一些后,他看着一群十分惊讶表情看向自己的巡抚亲兵们,老脸一红,立刻发挥出了脸皮厚的优点。
“今日的事,谁要是传出去,本抚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