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客房。
武备坐在桌案前,手持白玉茶杯,细品香茗。
侍奉丫鬟拿着白瓷茶壶,站在一旁,每当茶杯落于桌面,急忙上前添茶。
房门推开,李振坤走了进来。
武备随手放下杯子:“李县尊是来给本将说法的?”
李振坤拱了拱手:“惊扰武备大人,是下官之错!不过,这其中确实有误会。”
“砰!”武备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暴怒起身:“你当本将是三岁小儿,好骗不成?”
“武备大人息怒,下官绝无此意!”
李振坤说完,朝丫鬟使了眼色,丫鬟放下茶壶,弯腰退了出去。
“武备大人,明人不说暗话,这次的事,下官是真不知情。”
“下官明知武备大人在一品豆腐坊入了份子,岂敢造次。”
“经调查得知,是府中门客与白狼私交甚好,出头替黑风狼报仇所致。”
“都怪我李氏门风不严,差点酿成弥天大祸,下官愿意拿出一千两纹银,赔偿大人!”
武备冷冷一哼:“本将被劫的是一万两,不是一千两!”
李振坤张了张嘴,心说狮子大开口,你当我冤大头呢?
“实话告诉你,本将手里不光有腰牌,还有活口!”
“念在你我同朝为官的份上,本将不想把事情闹大。”
“倘若不给个满意说法,别怪本将把人证物证送至京都,交于陛下!”
此话一出,李振坤额头渗出一层细密汗珠。
交给坤王,即便不下旨彻查,坏印象也留下了。
断了仕途不说,能不能保住县令之位都不好说。
“你自己看着办,本将还有军务在身,告辞!”
武备说完,朝门口走去。
“慢着!”
“武备大人,我李氏一族,世代活命边关,无数族人为国战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对商队下手,是下官那不成器的二弟擅自妄为,与下官无关。”
“商队有没有运输一万两银子,大人心里清楚,何必咄咄逼人,把他逼上绝路?”
“大人若肯网开一面,下官愿意拿出五千两银子,平息大人怒火!”
“好,卖你个面子,就五千两。”
武备痛快应下,李振坤差点咬住舌头,草率了,给价高了!
但他是有身份的人,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没有更改的道理。
咬碎老牙,也只能往肚里咽。
达成约定,李振坤让人抬来五个银箱,打开箱盖,露出一锭锭白银。
武备虎着脸扫了一眼:“管好你的人,本将希望不会再有下次!”
“不会,一定不会!”
“我们走!”
望着武备带兵运银远去,李振业很不甘道:“大哥,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算了,能怎样?”
“你还想再给五千两不成?”
李振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豆腐配方没弄到,还特么送出五千两银子,这都叫什么事啊?
都怪林大愣那该死的泥腿子!
“派人去启明县一趟,查明白狼他们是怎么失手的。”
“为什么一直没人回来禀报?”
……
武备府。
武备府带着银子,凯旋归来,立刻召见了林石头。
听闻带回五千两银子。
林石头立马奉上一串彩虹屁:“武备大人出马,一个顶仨,果然不同凡响……”
武备玩味道:“你难道不担心本将食言,不分给你银子?”
“不担心,武备大人英明神武,绝对不会食言!”
“这一点,我无比坚信,甚至超过相信我自己。”
林石头信誓旦旦的模样,弄得武备有些俏脸发烫。
好吧!想着要分出一千五百两银子,她确实舍不得。
见她沉默,林石头心里“咯噔”一下。
这娘们该不会真要贪墨我银子吧?
最关键的是,人家真要贪墨,他连一点办法都没有,根本没地方讲理。
脑回路加速说道:“不过,一千五百两银子,太多了点,要不按两成算得了。”
林石头这么一说,反倒弄得武备有些不好意思。
俏脸一寒:“你把本将当什么人了?说分给你三成,一两都不会少!”
“……”林石头一阵无语,女人真是善变。
接着,武备话锋一转道:“你送来的竹箭,我已派人秘密送往京都!”
“若再有好的发明,尽管献上,虽说你无心官场,但可以封赏爵位。”
“爵位?爵位是什么东西?”林石头明知故问,前身没有这方面记忆,他想借此了解一番。
“爵位有公、侯、伯、子、男五阶,男爵最低。”
“男爵税赋减半;子爵税赋减半,还可直接上书国王,平天下不平事;伯、侯、公三爵,能够世袭,非不世之功不能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