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石头吩咐完。
小娘子们分工忙碌起来。
他这个家中唯一男丁,成了最闲之人,在众女之间穿梭,不时指点交待几句。
“别操之过急,等鸟儿走到簸箕中间,再拉绳子……”
“春枝,你会篾匠手艺,我画个捕鱼篓,你吃完饭试着编下……”
“小荷,斑鸠内脏不要丢掉,留着做捕鱼饵料……”
与此同时,赵铁快步回家。
想着捉鸟,把女人忘到脑后。
恰巧院中无人。
从粮仓弄来一大碗小麦,快步溜到老爹卧房。
盯着柜子上陶制酒坛,喃喃道:“林大愣说,拿虎鞭酒泡小麦喂鸟,一吃就倒。”
“我只倒一碗,老家伙不会发现吧!”
打定主意,赵铁搬起酒坛,往黑陶碗里倒,没等倒满,酒坛里不再有酒液流出。
“艹!没了!这可咋办?”
“老家伙拿这坛虎鞭酒当宝,能老当益壮,祸害村中寡妇,虎鞭酒功不可没……”
纠结迟疑了刹那,他把目光盯上一旁储备原酒。
往虎鞭酒坛倒了些新酒,稍稍对比,发现虎鞭味太淡。
赵铁再次急了,虎鞭是老爹花重金买的,他去哪儿弄?
着急过头,泛起尿意,脑海中灵光乍现,虎鞭味就是骚味,我何不……
不多时,人工虎鞭酒出炉,味道相当浓郁,至于效果如何,不得而知。
刚处理完现场,赵犁哼着小调回来了。
看起来心情很好,貌似又和村中某寡妇达成苟苟约定。
“咋就你一人,六个小娘没带回来?”
“没,林大愣说,丁口税自己交,还天天吃肉。”
赵犁眉头一蹙:“口气倒是不小,他吃个屁肉!”
赵铁微微蠕动嘴角,想说他家真有肉,可心里发虚,不敢多嘴。
这时,空气中飘来一股肉香。
赵犁使劲吸了吸鼻子:“谁家在吃肉?”
“林大愣家。”
这回答,像一个响亮耳光,狠狠抽在赵犁脸上。
又急又怒跳脚:“那败家玩意,肯定是把六个小娘的嫁妆钱,拿去买肉了。”
“我看他想破罐子破摔。”
“我儿勿急,不出三天,他会跪在咱家门前,求着把人领走。”
……
茅屋小院。
出锅鸟肉端上桌,蒸腾着白烟,香气怡人,众娘子吞着口水,眼睛都看直了。
“都动手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当家的吃,我们不饿!”
“我们喝汤就可以了……”
这时代女子地位低下,有好吃好喝的,都是丈夫吃饱了,才轮到妻室。
林石头拿起筷子,给每人夹了一些。
“咱们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么一起吃肉,要么一起喝汤,没谁可以特殊。”
小小的夹菜举动和平直言词,让众娘子心生感动。
泪点低的,流下晶莹泪花,随鸟肉一起下咽。
用过午饭,到了入洞房时刻。
新婚大喜,别的环节能省略,这环节绝不可以少。
“咳!床榻小了点,人多躺不下……”
“也为了保证质量,咱们按年龄大小排序。”
“一二三四五六,每人一晚,第七天我休息,养精蓄锐……”
林石头没羞没臊定下规矩。
金小荷被推了出来,她正月出生,年龄最大。
称不上前凸后翘肤白貌美,但底子好,五官秀美,滋润一段时间,绝对是九分俏佳人。
相对化妆美颜出品,林石头更喜欢原汁原味。
牵着温软小手进入房屋,金小荷紧张得挪不动脚步。
“怎么?你不愿意与我共度良辰?”
“不……不是……贱妾心慌……”
“慌什么?咱们是夫妻,又不是偷人!”
“啐!当家的,你怎能随口胡说?贱妾……贱妾是害怕……姐妹们……偷听房门……”
“没关系,回头你也偷听她们……”
金小荷要羞死了,半拉半就来到床榻旁,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林石头一搂柳腰,吻上香唇……
“唔……嗯……啊……”
……
时光流转。
等林石头走出房门,太阳离落山只剩八丈高了。
“当家的……”
剩下五个待宠新娘,全都迎上来,羞羞答答招呼。
“你们刚在门外偷听?”
“没,没有,贱妾在捉鸟!”
“贱妾也在捉鸟!”
“贱妾在帮春枝妹妹编鱼篓……”
一个个慌忙摆手否认,瞧表情,应该是都偷听了。
林石头丝毫没有在意,把目光投向院中鱼篓。
“当家的,竹篓编好了,不知能否让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