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的脖子被流玄用爪子掐出了一排血孔，血液像泉水似的往外涌，没一会儿就把他半边身体都染红了。
流玄把他丢在了核心之下的空地上，血流到地面上，慢慢流成了图案。
景元这才发现那一块地方地面是有凹槽的，血液填入凹槽，似乎是某种特殊的启动装置。
他被身边的步离人控制住，根本挣脱不了，只能看着应星痛苦地倒在那里，血一点一点淌出来，把地面的沟壑填满。
需要多少血才能完全填满那些沟壑？他并不知道，但大量失血的应星已经停止了挣扎，急促的呼吸声像是某种突然响起的警钟。
“流玄！”景元咆哮起来，“他是短生种人类，这么失血会死的！”
“无所谓。”流玄满不在乎地舔着自己手上的血迹，甚至还砸吧了下嘴，“唔，味道不错啊。”
“这个核心并不完全是仙舟技术，你杀了他，没有其他人会修。”景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你应该清楚。”
“是，我清楚，但是无所谓。”流玄笑起来，把手上沾着的血一点一点地舔干净，“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四个，朱明工匠那么多，还找不到一个替代品？你也别把他看得太高了，景元。”
“行。”景元喘了口气，也不再挣扎，“那你就杀了他吧。”
流玄偏眸过来看了他一眼，静了一会儿，过去把应星拎了出来，丢了过来：“算了。”
控制景元的步离人也适时放开了手，得到自由的景元连滚带爬挣扎过来，把应星抱了起来。
“应星！”
他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溢血，肤色白得跟纸似的，呼吸现在已经平缓了下来，但体温流失严重，意识已然不清。
“应星，别睡过去，清醒一点。”景元捂着他颈边的伤口，稍微用了点力掐他，“应星！”
应星皱了皱眉，挣扎着睁开了眼，努力地想举起手：“景元……”
“我在，别担心，我没事。”景元握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脸边靠着，希望自己的体温能稍微温暖一下他这握起来寒冷如冰的手。
应星手指掐到了他脸上，指甲划得他有点疼，说话的声音却轻得几乎听不见：“别担心……”
“你节约点体力。”景元把他搂紧在怀里，“不要勉强自己说话，别睡过去，冷就靠紧我。”
“没事的……”应星轻轻喘了一声，偏头靠着他。
“别睡过去，保持意识。”景元咬牙，瞪向流玄，“给他止血！”
流玄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深呼吸了好几次，对着步离人挥了挥手。
很快就有人拿来了药物和绷带，景元一把夺过来，认真清洗了他颈边的伤口，给他包扎起来，把他搂紧在怀里。
应星靠着他，意识还是昏昏沉沉的，但好在血已经止住了。景元怕他睡过去，一直在掐他身上各种地方。
“……疼。”大概实在是被掐得难受了，应星憋出来这么一声。
“忍着。”景元掐着他的肩膀，“你要睡着了小心我咬你的。”
“……嗯。”应星喘息着，轻轻笑了笑。
“你还笑得出来。”景元皱着眉，“你不是在罗浮吗？怎么会被他抓到？”
应星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攒起来一些力气，低声开口：“……救你。”
“你真的是够了，我用得着你救吗？”景元有些哭笑不得。
“我是……”应星皱着眉，突然变得十分痛苦的模样。
“怎么了？应星！”景元握紧他的手，“应星！”
“毒发了而已。”流玄插进了他们的对话之中。
景元扭头瞪过去，才发现他咬开了自己的手，血在继续往地上地。
猩红的图案看起来快要完成了。
“我的毒对你影响不大。”流玄歪头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砸进地上的凹槽，“但对他来说，可是非常剧烈的毒。”
“你——”
“那一点剂量不致死。”流玄偏眸睨过来，风轻云淡打断他的声音，“但也绝不会好受。”
“你到底要做什么？”景元咬牙切齿，“我想不通你的所作所为意义是什么！”
“我只是受够了这种狩猎与被狩猎的生活而已。”流玄垂眸，看着地面上越发完整的图案，“我只是想要一个永久的和平罢了。”
景元瞪着他。
“但我是步离人，我逃不开这种生活，怎么办呢？”流玄轻轻笑起来，“当然，我可以继续选择作为狐人生活，反正你们也没人发现，但我不想，我想改变步离人的生活方式。”
“你做不到的。”
“嗯，光凭我现在的力量做不到，所以我需要更多的力量，仙舟的力量，丰饶的力量。”流玄又往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下，让血流得更多出来，“就算我成功夺下了战首的位置，也不过几百年寿命，几百年后，步离人还是会恢复这种生活，所以，我要建木，去跟那位大人做一个交换。”
“你明明已经是长生种了，居然还在求永生？”景元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你当然不会懂，你又没有寿数限制。”流玄笑起来，“高傲的长生种啊，获得了无尽形寿的你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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