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腿再快也躲不过流言蜚语和栽赃陷害。张八荒躲不掉朱千牛的栽赃陷害,也不能躲。
孙通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张八荒,他对张八荒说道:“目前所有的消息都对您不利,我听闻就连二当家都亲口说是您害死了金小寒。”
“如果金小寒死亡的消息千真万确,那几乎可以确定的是凶手一定是朱千牛兄弟俩!”张八荒感慨一阵,“看来我还是太疏忽,让朱千牛有机可乘。我弟弟只是被屈打成招,金义满的真正目的是诱我上钩!”
孙通也是同样的看法,他说道:“是啊,她活着对咱们意义才大,这件事您和二当家的没做,也绝不可能这么做。这样的话,就排除了您和二当家,也排除了金义满的可能性,可以确定就是朱千牛做的,可我们拿他毫无办法!”
张八荒徘徊一阵,始终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他长吁短叹道:“我就像是躲在暗处的老鼠,处处斗得小心谨慎,不敢探出头来。真相是什么不重要了,接下来我们不能有任何疏忽和纰漏。你要看住吴二毛,千万别让他离开酒楼!”
孙通说道:“吴二毛这边您放心,他被吓破了胆,心底认为找金义满就是寻死。更何况有陆达兄弟时刻盯着他!我想跟您说的是咱们应以大局为主,朱千牛肯定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您,金义满被蒙在鼓里,他报仇心切。越是逼您现身,您越是不能顺他心意,否则就中了他的奸计!”
“我可以不现身,但不能认怂!朱千牛背叛一事并不能就这么算了。”张八荒深思熟虑一番之后似乎有点眉目,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吓得孙通大气都不敢出。他不是不能忍,而是认为自己不需要一直隐忍。
所有人都认定张八荒躲在暗处不敢现身,可张八荒却斩钉截铁的派给朱千牛送信,信中挑衅道:三日之内放了张巳合,否则就跟他们鱼死网破,让所有与我张八荒为敌的人全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达壮着胆子劝说道:“大哥,我有所不解,以咱们的现在的势力真不能杀朱千牛一家,他现在可是有金义满撑腰!若咱们做不到,岂不是自找难看?”
张八荒不耐烦道:“当缩头乌龟不是更难看?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自有分寸!”
孙通和陆达无话可说,他们只能按张八荒所说派人将话带到了朱千牛那里,朱千牛得到消息之时兴奋无比,他火急火燎来到金义满面前邀功,认为除掉张八荒指日可待。
金义满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激动,不过他并不相信张八荒真的敢对朱千牛动手,琢磨许久对朱千牛说道:“这是个不错的消息,张八荒终于有信了。你打算怎么办?”
朱千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他说道:“您给我些人马,我保证能杀的他人仰马翻,提着他的人头见您。”
金义满听到这话有些失望,看来行事冲动、不懂迂回的朱千牛和许管家做事方式如出一辙,这样不但除不掉张八荒还可能连累自己。他一拍桌子斥责朱千牛道:“荒唐至极!你把张八荒当成傻子?我们在明,他在暗,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声东击西、虚晃一枪?”
朱千牛听金义满这么一说顿感醍醐灌顶。张八荒心思缜密,会不会故意放出假消息?想到这里,他结结巴巴地说:“您的意思是?”
金义满停顿片刻平复了心情,对朱千牛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用不着紧张。将张巳合请到我这里来,若是他真敢找上门来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朱千牛和许管家一样,目光短浅却精于人情世故,对金义满所有看法和决定都是盲目奉承与阿谀讨好。金义满也看出这种人是不堪大用的,朱千牛的恭维只会让自己心烦。
金义满让朱千牛将消息告诉了刘驼子。刘驼子与周之河一致认为张八荒不过是放狠话而已,他没有这个胆量和金义满硬拼。当然,凡事都有意外,也不排除张八荒殊死一搏、鱼死网破的决心。不论张八荒如何抉择,刘驼子肯定要站在金义满这一边,除掉张八荒这个心头之患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刘驼子来到金义满府中商讨对策,他不屑笑道:“区区一个张八荒,就如同巨石压扁的蛤蟆,莫非老兄你被他吓破了胆?”
金义满不停地摇头,他尴尬万分说道:“老兄你有所不知,我不是怕他,我只是怕他不死。那张八荒说的话没有多少可信度,这八成是个声东击西之计,老兄我吃过一次亏,总不能再上一次当吧。”
刘驼子咧嘴大笑,他也不明白为啥自己一听到金义满吃亏就有说不出的开心。金义满小声说道:“张八荒要去的地方只可能有两个,一是我这里,另外一个是他的老巢。若是他来,我们守着这个地方是最好的办法。”
刘驼子却并不认同金义满的观点,古庙都已搬空,张巳合也不在那里,张八荒去哪里干什么?只要他不傻的话,是绝不可能去那里的。
金义满耐心解释道:“若张八荒以为张巳合在古庙那里,准备殊死一搏的话也许会去古庙的!另外一种更大的可能就是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准备来这里顺走点想要的东西,不管说哪一种选择,他这次只要来,肯定得有去无回。”
刘驼子明白了金义满的意思,这明摆着让自己守着古庙!到时候万一与张八荒短兵相接怎么办?刘驼子一时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