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院子里传来吵闹声,路易

院子里传来吵闹声，路易刚准备打开窗户往外看的时候，房间的门被突然打开了，一个眼熟的矮个子骑士来到他面前对他说：“赶紧跟走！”

“发生什么事了？”路易被他拽着胳膊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

“等等头儿会跟你解释，”骑士疾步匆匆，“在此之前，不要跟任何人说话。”

他被带到一个隐蔽的房间内，这里昏暗地几乎看不到光亮，过了很久之后，房间的门才被打开，他看到穆萨走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路易发现对方表情严肃。

穆萨将一包衣服扔到椅子上，说：“换下你的衣服。”

路易看了看他，拿起衣服转身换上，他扯了扯麻制衬衫，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穆萨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找到君主了。”

“你找到伯爵了？！”路易吃惊地看着他，“你确定是真正的伯爵？”

“是的，”穆萨点头，“是真正的伯爵。”

“你怎样知道对方是真正的伯爵？”路易看着他，“万一他也是...”

“别说了，”穆萨摆手，“你听我说。”他看着年轻人的面孔，“我已经跟君主坦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恳求君主的原谅，待会儿君主会召见我们，你什么都别说，这样我就能保你一命，明白了吗？”

路易看着他浅棕色的眼睛，问：“你能保证吗？我还想回到大洋彼岸，我的母亲和妹妹们正在等着我。”

在昏暗的房间里，穆萨看着他翡翠般的眸子，心不由地被揪紧了，他点点头，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是的，我向你保证。”

接着，他们穿过弯曲的走廊，来到大厅，伯爵正坐在宝座里等着他们，穆萨脚步沉重，来到君主面前行了礼，又示意路易行礼，年轻的伯爵抬起眼睛看了看他：“这就是假扮我的那个法国人，达瓦帕纳骑士长？”

“是的，君主。”穆萨说。

“你真是很有胆量，”伯爵笑了笑，“我真想不出除了处死他还有什么办法才能清洗他亵渎巴特洛这个姓氏。”

“君主！”穆萨对他说，“这个年轻人是因为我的朋友，早我的万般恳求下才被迫帮忙的，况且，正是因为他的存在，哈桑扎德才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冒牌货！”伯爵冷笑一声，“难道我还要感谢他？”

“君主不知，”穆萨说，“邻界的哈桑扎德领主一直垂涎普拉亚，而君主在海上失踪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在我让这个年轻人假扮君主之前，哈桑扎德的军队就突然对我们的边界频繁骚扰，边界的人民苦不堪言，因此我才想出这个计谋，我在心里绝无对君主的不敬。”

“那你的意思是我要感谢你？”伯爵来到他面前。

“不，我的举措确实不妥，”穆萨垂首，“还请君主降罪于我。”

“你的目的是好的，”伯爵又转头看了看路易，眼神轻蔑，“但这人我看了实在碍眼。”他说，“如果你杀了他，我就不再追究此事，否则...”他笑了笑，“否则我将撤除你骑士队长的职务。”

穆萨单膝跪地：“是，我的君主，这都是我一人的过错，我将辞去骑士队长的职务。”

伯爵看了看路易，说：“你倒真的有点像我，如果我不回来，卑贱的商人可就真成了贵族了！”

“抱歉，大人。”路易颔首。

“你做错了事，”伯爵说，“现在我留下你的命，不代表我不会惩罚你。”

路易垂下眼睫：“抱歉，大人，如果您要处罚我，那么请先向圣域的王请示，因为我的主人是伊万塞男爵。”

“那又怎样？！”伯爵笑了笑，“现在你在我的领土上！”

“但...”路易刚想开口，就被穆萨制止，穆萨看着君主，说：“我的君主，此事因我而起，请您将您的怒火降于我身。”

伯爵看着他，冷笑一声：“这里的仆人可真是大胆！如果你这么想受罪的话，那中午的时候，就来前庭，我将在众人眼下对你实施鞭刑！”

“遵命，我的君主。”穆萨垂首。

中午时分，穆萨赤果上身跪在前庭，伯爵的贴身侍卫拿着长鞭站在伯爵身边，在收到伯爵的指示后，那名侍卫抽出了第一鞭，鞭子划过空气鞭打在皮肤上发出爆裂的响声，鲜红的血液飞溅在大理石地砖上，大家或惊恐或怜悯或幸灾乐祸地看着这次行刑。等到五十鞭打完后，大理石地砖上的花纹已经被鲜血浸染地非常模糊，伯爵对着众人宣布撤销穆萨骑士长头衔的命令，并让自己的侍从担任骑士长。在大家战战兢兢的沉默下，君主的怒火得到了安抚。

路易看着浑身是血的穆萨被人抬进房间，伊姆安愤愤不平地说：“为了个奴隶，头儿竟落得如此下场！”

穆萨抬起手让他闭嘴，在床上勉强坐好，伊姆安看着浑身是血的穆萨，问：“头儿，接下来怎么办？”

穆萨吐出一口鲜血，抹了抹嘴角，说：“我要避避风头，回家一阵子，这里就交给你了。”

“头儿！”伊姆安咬着牙，“为什么不让他去受罪？你多年的努力就这样拱手让人吗？”

“即便没有他，”穆萨说，“君主也不能让我再当骑士长。”他抬起头看着伊姆安，“你明白吗？”穆萨继续说：“我的朋友，接下来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沉住气，你能向我保证吗？”

伊姆安不说话，握紧拳头，咬着牙点了点头。</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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