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色是让人迷恋的东西。

它有的时候像是毒药。从一开始就会是用着微凉的味道渗进肌肤，所以你几乎感觉不到。

谈着凉凉的心事的味道。

如同人在兴奋着慢慢的随着月色升起来了，可是也是会在夜色越是微凉的时候。会慢慢的归于冷静。

一边是欢乐，一边又如同随着那钟声最后的一声的摇摆的声。

这最后一圈，散了今天就散了。

好像还有着很多的意犹未尽没有发挥。可是别人不同意。你也不硬拉着别人的衣袖要反复的谈起今天的突然的想起了谁谁的某个美好的片段。

你知道夜色太浓了。

在小小的树荫的角落里。

在说完最后一句的悄悄话的情侣也是不舍得不得不分手的时候。

勾起来的很多的伤心的往事，像是那喝多了的酒精，其实比较清醒的夜色。越是会有着需要长长的诉说。

可是诉说什么呢？

只能是在人们都走了之后。看着晓易被然然逼得非吼几声高音才罢休的歌。树荫不大，可是两个熟悉的人。在闹着声音太高。

“怎么高，你说要怎么高？

我唱不了那么高的音乐？”

在一群的热闹的人总是不停得有着微凉的心事的时候。

然然的刁难有着一些的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的刁难晓易的嗓门不适合某首歌。越是觉得难唱。

然然会在夜晚的人们都走了大半的时候对他说：“这样不对，你一定能唱好。真的。易哥哥，你今天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练。”

虽然作业写的差不多的了。

晓易似乎没有注意周围的人们散去的身影。

也好像他也是突然地被然然的情绪所左右了许多。

微笑着，有些呆滞般的了。

很难堪的看着然然小小的身躯，挡着小小的走回去的通道的小路。

“我明天再给你练。天色不早了。我们明天还要上学呢。”

月亮被一朵云彩遮住了大半的模样。

打完麻将的于老头，坐在马扎上。一边在想起什么，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邻居齐耳短发的小女孩和他有些熟悉又叫不上他的名字的晓易在磨蹭着最后的一点的人群散去的味道。

他的伙伴还有俩个在他的不远处的地方。商量着明天去哪里买打折的蔬菜。

“听说那边的菜打折了不少。你去不去。”

“不去，差个三毛两毛的。不去了。还要早起。”

生活总是被三毛两毛的琐碎着。如果不是精打细算一些的话。

或者今天和他谈论着柴贵米贵的就可能是那个怎么也不能忘怀的总是从他身边一飘而过的熟悉的影子的了。

自己也搞不懂有些爱女人的斤斤计量，又有些怕着被自家的那个成天的斤斤的计量。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总是喜欢在人散了之后，总是会一个人在马扎上坐一会的时光。

愿意谁总是会揭开过去的时光的味道。

也似乎总是会被斤斤计量的人看穿心里的滋味。

他有些希望身边的晓易能够将青藏高原的高音唱的好一些。这样不会很会怀念起唱歌很好听的某个人。夜晚关上窗户的时候。会听到她在教自己的学生唱过去的熟悉的自己。

那是他所熟悉的。有的时候就像是那窗帘，遮起来的时候最像是遮住了很多的过去一样。而打开来看懂苍老，也不会看懂和窗帘遮住的是没有什么的不同的。

所以总是需要隐藏着一些的心事。随着那越是单纯的演练在重复着一个音调的时候，便越是会有着一些的长长的叹息。

好像是老年人的审美的时候，还是喜欢简单的不太多的装饰的模样一样。

觉得有些想象。有的时候，像是同一个的演员演着两个年代的人。时代风变了的时候，而模样和喜欢的别致的味道却是没有变的。

若是问他敢不敢追忆着往事的故事情节。他有些不愿意说又有些想找个人好好的说。

只是看着她渐渐的走远了时候，便会生出一种太长太长的惆怅。

喜欢在夜色更冷更冷。有些不得不回家的时候。才会冷静下那很难以冷的情绪，继续着明日的黄昏的到来的。

而一些的小孩童，在大人还没有允许谈恋爱的日子，也是会在夜色很冷的时候。躲避烦恼的荷尔蒙的迸发着的无厘头。

是争吵的无厘头更多一些，还是和于老头一样想爱又不敢说一样。

只是咿咿呀呀的哼着一些可爱的歌。

没有触摸那热情的火焰灼热的味道，反而夜很冷。树荫的浓影更浓的时候，才是不会被人发觉的小小的心思。

需要躲在浓浓的树荫下面。

而恰巧此时一朵的月色也正好被浓浓的云彩遮挡着。

无厘头的闹着。像是在讨论着这个玩具这样的摆比较的合适。

“这样他们相亲相依的歪在一起会比较清新。”

每次总是这样的一些的没有滋味的话题。其实如同是为了某张杂志在投稿一样。非要让手机拍摄一个合适的角度。才是会达到内心里面完美的一种的状态。

要不然总是会没完没了的闹好长的时候。

在作业不是很多的时候。

释放着什么呢。

明然会说：夜很凉。我喜欢冷冷的感觉。你呢？不准你说不喜欢。

可是我，我觉得复习功课会好很多。要不明天我帮你补习功课吧。我觉得你太不像个学生了。

明然歪着头不看他，她觉得不想跟晓易争功课的好坏的问题。

争多了，心里面便会真的深深有些难过。

所以她不需要晓易帮她补习一些。

她自己回家会呆在房间里面好好的写一会的。

有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愿意晓易能够在夜色里面再多陪她一会。但是明天的早晨他们会早早的被爸妈叫起来。

她知道不能在心里面默默的叫自己小兴然。

在晓易得忽闪着的好看的眸子里面，总是在对着她的担心的调皮的过分的眼神里。闪着一些明然不愿意知道的一些的难过的。

每当她自己没有发觉的时候，却还是担心着晓易真的有着的那么的一眸发怒的神情。这样的某些不情愿变会松弛的更加的过分。她不会让晓易看到，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好好的坐在了课桌上了。书本遮住了半个的脸庞。

而深思像是飘到了不知名的某个地方。

说不上是什么的地方的时候，明然更愿意的停留一会。

像是一棵树，她坐在树下，等待着飞逝的光的速度的很多很多的年年月月飞逝而过。

而树木长的两个人的手有些环绕不过来的了。

但是晓易喜欢她吗？

你能问那个瘦小的有着齐耳的短发的小然会故意的躲避着一段现实。像是被外星人从半空中掠走了。在浓重的树荫下面。再归还回来。犹然的记得他们熟悉的老街，和熟悉的坐在一圈打麻将的人们。

甚至细碎的喝茶和瓷器轻碰在一起的揉碎了的月影倾斜下来的声音。

是忘记了最好，但愿我从来都不记得很多的细节了。

那样我会更安然。

而此时许多年前的于老头也是这样的对着自己的老伴这么的说着有些相似的话的了。

所以难得的是什么呢？

明然有些不愿意想。

于是她又一次的翻开席慕蓉的诗集。

一棵开花的树。

一棵开花的树。

她默默的祈祷了很多的年。或者宁愿消失在外太空的时候。才是想起来有那么久那么久。

没有好好的看看晓易得闪动的有着些怒意的眸子。

还带着单纯的某些被激闹了的冲动。

“干嘛。明然，没看我在想我的问题吗？”

我知道你在想你的问题，我还能不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上进的人吗？

于是我回家了。再也不愿意见到你了。

不愿意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