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晏清自信的样子，众人都有些好奇。
在这些工匠忙碌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离开。
“虽然我不会造纸，但是也有幸看到过造纸的一些过程，这怎么跟我看到的不一样？”
看了半天，夏辽忍不住说道。
他发现何晏清交给这些工匠的造纸方法，明显更加复杂，而且需要用到的东西也很多。
一开始他还有点怀疑，不过现在嘛，他觉得何宴清的造纸术太专业了。
专业的让他瞠目结舌。
“哈哈，夏家主，你之前是在哪里看到的？”
何宴清反问道。
虽然这个时代的纸张质量不怎么滴，但是造纸的技术，那也是被人垄断了的，夏辽居然能看到。
“我只是看到了一部分过程，其中需要什么材料我都不知道，而且，那种纸质量不行。”
“上等的竹纸工艺，都是皇家御用的，而且还掌握在贵族派的手中。”
夏辽解释道。
房契，地契，书画等都需要用到纸。
只有上等的竹纸才能够保存的比较久一点，几十年，或者一百年都有可能。
所以，这些纸张的价格也极其昂贵，普通人根本就买不起。
“就连公主府的工匠，都没有这样
的技术。”
听了夏辽的话，何宴清的眉头也是一皱。
难怪姜洛黎对这件事情如此上心，一来是打仗需要军饷，二来是纸的利润的确很大。
等他把卫生纸造出来以后……他不会把价格定得太高，而是会维持在一个普通人都能买得起的价格。
虽然便宜，但是用的人多了，还怕赚不到钱？
更何况，他又不止卫生纸这一种纸张，书本，以及专门用来写字画的宣纸，价格都不一样。
到时候，这些竹纸算得了什么？黄不拉几的，就是写字用力了点，都有可能掉渣渣。
最重要的是价格也很贵，普通的老百姓根本负担不起。
什么上等的竹纸，依他看，这是劣质的黄纸吧！
想到这里，何宴清呵呵笑道：“这就叫专业，等其他的材料到了之后，我还要做书籍专用的纸，还有用于字画的纸。”
“一张纸居然能有这么多分类？”
夏辽十分惊讶。
“那现在你做的是什么纸？”
夏璇也忍不住问道。
眼前的这一幕，让她感到非常的好奇。
“当然是卫生纸了，不过，等出纸以后，夏小姐就知道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哈哈，这可是造福全人类的
好东西！”
何宴清嘴角上扬，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几人心中的好奇更胜了。
……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何晏清跟着夏辽一起来到了造纸的作坊里。
想到纸张要出来了，他的心里也是满怀期待。
一进去，就将目光放在了那些放在院子里晾晒的纸张上。
虽然这还不是最终的结果，而且出来的纸张也仅有几张而已，但是看到这些白花花的纸张，他的心里还是很高兴。
“居然是白纸！”
夏辽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直接惊呆了。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白的纸，就算竹纸是现在最好的纸，但是颜色却始终是泛黄的，看起来很旧。
要想把纸张变成白色的，很难。
“何大人，您教给我们的造纸工艺实在是太厉害了，居然能做出白纸！”
“是啊，我干这一行干了十几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白纸。”
“哈哈，这技术，都比刘家的好多了！他们根本造不出这样的纸来！”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想办法，想要造出更好的纸张，不过最终都还是比之差了不少，这次有了何大人的技术，以后这造纸的生意，就不再是刘家一手遮天了！”
“……”
几个工匠都忍不住说道。
言语之间除了对何晏清的崇拜和佩服，也有对那刘家的幸灾乐祸。
“刘家？”
何晏清皱了皱眉，还从来没听过。
一旁的夏辽解释说道：“这刘家也是太尉一派的人，同样是京城几大富商之一，这造纸的技术一直被他们垄断。”
“别看我们夏家是皇商，但也只是表面风光罢了，真要比起来，还真的比不过这刘家。”
“宫中的纸张，以及那些贵族世家豪门，就连我们夏家，都需要用到他们纸张。”
作为平民百姓，只能用一些劣质的纸张，或者干脆在自己的衣服上写字。
毕竟，这纸张的价格，可比他们扯几块布贵多了。
也就只有那些想要参加科举，当秀才的人，才会舍得买纸，抄书等等。
而这些纸张，在任何国家都非常的重要。
“原来如此，不过以后他们就不是皇商了。”
何晏清点了点头，语出惊人，然后就低头看摆在院内晾晒的卫生纸去了。
夏辽和那些工匠，却都是一愣。
尽管他们也觉得，这造纸的生意以后肯定不会是刘家一家独大了，但是何晏清这语气也太狂了吧？
不
对，也不是狂，这分明是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一个事实一样。
这……所以他们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不错，整洁光滑，的确达到了我的预期。”
“就是现在数量还太少了，而且还不能马上使用。”
何晏清一边检查，一边忍不住说道。
他可不想再用棍子刮了，磨得疼啊！
“何大人，这纸张……虽然看起来可以，筋道也有了，但是凭着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纸张显然有点太薄了，怕是有点脆，不能用来书写啊！”
这时，一个工匠忍不住对何晏清说道。
在他看来，能做出白纸已经很厉害了。
但就是这纸张的太薄，太脆了。
不过用何晏清的办法，第一次能够做出这样的纸来，也很不错了。
当然，最终的结果，也要等到纸张晒干了之后，才能知道。
但是跟他一样，有这些担心的人不再少数。
“何大人，老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又有人忍不住开口道。
何晏清却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卫生纸的妙用，也只有他们体会到了才会懂！
“先等晒干了再说吧，等其他的材料到了之后，我还有其他改良的造纸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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