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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是个繁荣的城市,如果说何茂的家乡是艘漂泊狭小的渔船,那么a市就是远航的巨轮。
a市历史发展曲折,在国家改革初期大放异彩,城市文明日久弥新,经济发展水平不断提高,这些外在条件造就了如今这个灯红酒绿的都市。
许丛生牵着何茂,何茂牵着行李,走出火车站。
a市经济水平高,对新鲜事物的包容程度自然也高。这里有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有穿着夸张华丽的lo娘、也有男男女女在大街上牵着手散步。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在这里,都不是特别的。
只是一个向往自由并已经得到自由的平等的公民罢了。
何茂提前两周来到a市,人生地不熟,自然是住进许丛生家里。
从车站出来打车大概三十分钟,车停在一栋漂亮的高级公寓前,这是许丛生前不久新买的房子,折中了a大和公司的距离,方便何茂将来住这儿。
推开房门,何茂还没看清房间的布局就被许丛生推到玄关壁上衔住嘴巴,铺天盖地的吻袭来,何茂招架不住,许丛生松开他时,何茂气息微乱地说,“亲了一假期还不嫌腻啊?”
“不嫌,茂茂是亲多少次都不会腻的。”许丛生又要低头亲他,被何茂躲开了,何茂径直走向客厅。
“这儿不便宜吧?一个月得多少钱?”何茂盯着偌大客厅里镶在墙里的全广角电视问道。
许丛生把行李拿到卧室,不经心地说:“是挺贵的,毕竟要住四年,我算了下还是买下来便宜。”
何茂知道许丛生有钱,却没想到他这么有钱。何茂心里想着,这就是资产阶级的省钱大道吗?
何茂倏地反应过来,拽起蹲在地板上整理行李的许丛生极其认真地说:“什么四年?先说好了,我可不会搬过来和你同居!我有手有脚的可不需要……”
“我知道,这不是万一吗,到时候实在不行你就给我房租。”
何茂打趣说:“我可给不起这么贵的房租,对了,你家不是开酒店的吗?怎么还用住别的地方?”
许丛生说:“那我也不能天天住酒店啊,总要有个家。”
许丛生将何茂带的衣服都塞进衣柜里和他的在一起,生活用品也都摆好放在浴室,完全是按照常住的打算安排的,何茂不怎么出远门,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早就开始犯困,没叠几件衣服就倒在床上睡着了,等醒来时迷迷糊糊也没发现许丛生的小心机。
第二日是周一,许丛生轻手轻脚从床上下来去隔壁房间洗了个澡,回来时何茂还在睡。
许丛生揪出捂在被里的何茂,在他眼皮上亲了口,轻声说:“我去上班,在家等我。”
何茂嘀嘀咕咕说了句什么,就转过身去继续睡了。
许丛生刚到公司门口,车还没等熄火江明秋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
电话刚被接通,江明秋上来就是一句:“我的乖崽是在你家吗?”
许丛生一脸嫌弃,撇了撇嘴说:“谁是你的乖崽?茂茂他休息呢,你别去打扰他。”
江明秋冲着话筒喊了句:“喂!许丛生你可注意点,别一点都不知道节制,累坏我们茂茂怎么办!”
许丛生满头的黑线走进大堂,前台看经理凶神恶煞走进来,没敢打招呼,埋着头鸵鸟似的装没看着。
许丛生也没时间注
意别的,直奔电梯通道,进去了才说话:“……你别乱脑补,妈。”
江明秋心虚地咳了两声,匆匆挂断电话。
何茂醒的时候日头高照,他拉开窗帘外边万里无云,明亮的太阳四处撒下来,他心情也跟着大好,简单收拾一下决定出去转悠一圈。
室外温度不算高,何茂踩在树荫底下拿手机导航查地图,附近有个公园,他闲着也是无聊就去逛了一圈。
往返途中路过家花店,想着家里除了黑白灰没别的颜色的沉闷劲儿,他进去买了几种颜色艳丽的花,店员跟他简单介绍了下插花技术,回来的时候许丛生已经到家了。
“去干嘛了?”许丛生把炸得金黄的鲜豆腐盛到盘里,然后把摆在一旁的外卖倒到锅里去炒,“我买了鸡肉炒笋,热一下就好。”
何茂从背后环住许丛生,许丛生低头一看,一枝玫粉波斯菊竖在眼前,“买花儿去了,好看吗?”
许丛生关了火接过波斯菊,又看了看何茂左手弯里捧着的包装精美的艳丽花卉,说道:“怎么送我就送路边捡来的?”
“路边捡的也是我精心挑的!”何茂作势抢回许丛生手里的花,被许丛生连人带花搂在怀里,“先洗个手吃饭。”
何茂抬头说:“你还没说好不好看呢!”
“什么?花我不懂,人倒是怪好看的。”许丛生鼻尖对着何茂鼻尖说道。
午休结束许丛生就回去了,何茂闲着无聊找了几个插花视频学习,结果什么也没干插了一下午花。
快下班时许丛生给何茂发消息问他要不要去逛超市,等会下班可以买点菜自己做,何茂也想念许丛生的手艺了,就换了身衣服到门口等他。
“今天许大厨可要露一手啊!”何茂上车,嘴里也不停,从插花聊到在楼下碰到的小奶猫,许丛生在一旁专心开车,偶尔“嗯”几声回应。
他们去了家大型连锁超市,到了下班点,商场里人挤人,何茂逛了一圈就不想待着了。
美好温馨的二人世界被打乱了,何茂这样想,他就更不想逛下去了。
两人匆匆买了菜,车下了高架,何茂打开车窗,独属于夏季的晚风钻进来,刚被人流拥挤的压迫感瞬间被冲淡,脑子一片清明。
许丛生见何茂舒服得眯起眼,像只猫一样,心里酥酥麻麻的,心血来潮把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天气这么好,我们走回家吧。”许丛生转到右边把何茂那边的车门打开,朝里面说。
何茂担心车放这儿安不安全,问道:“那你这车怎么办?”
“没事儿,过会让我助理开回去。”何茂猫儿似的蹭了他一下,“下班时间还要麻烦人家。”
“会给他加班费的。”许丛生不咸不淡说了句。
两人徐徐缓缓走回家中,天刚好是愈明愈暗的状态。
夏天的尾巴,带点早秋的色彩,空气是清亮的、微湿的,缠绵在鼻尖,惹得人心尖儿发痒。
这种时候最适合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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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茂被弄得天旋地转,溃不成军。
等结束时,月亮摇晃在正空,许丛生欲起来做饭,何茂缠着他,挂在他背后用软乎乎的鼻音说:“别去了,明天再吃……”
面对爱人无意识的撒娇,许丛生妥协了,把何茂紧紧圈在臂弯里,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快要睡着时,许丛生突然想起什么,贴近何茂耳畔说道:“对了,茂茂,明晚我回我爸那儿去,你要跟着来吗?”
“不想去……”何茂迷迷糊糊回答。
这样也好,省得出什么意外牵连到他,许丛生这样想着,也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