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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第 112 章 三合一

作者:小乔且中路 字数:12481 更新:2023-09-08 19:18:33

但贺知然是个十分称职的大夫, 却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劝得了的。

更何况屛玉县那边,如今也不是非大家不可,即便是周梨那金商馆里, 眼下也是一切稳定,而且新招进来的那一批小后生又勤奋上进, 更没什么可担心的。

所以任由这柳相惜如何磨都没得用。

而周梨这里, 眼见白亦初身体逐渐好起来,到底是那练武的好底子, 比寻常人要恢复得快许多。

如今还能同他二表兄公孙曜一起处理些灵州的政务。

这样一来,周梨也不必像是此前那般在他跟前精心照料,总算是能抽出了些时间来多去看望众人。

那陈家婆媳本来也就住在这县衙后宅里,只不过周梨此前匆匆去瞧, 她们精神也不大好,所以没有多做停留。

如今得了这空闲, 也正好在这里坐一坐。

听得消息说, 陈大人并未大碍,芦州乱起来后, 被陈茹的夫君给接走, 所以陈老太太和陈夫人这里也放心了许多。

晓得了陈大人的安危有了着落, 也不似此前那般焦心,这身体自然是养起来了。

再有即便陈慕早就已经去往临渊洼那边,但有罗孝蓝在跟前照顾, 自然是没有不尽心的道理。

周梨来时陈夫人身上的伤势已经大好, 下了床来与罗孝蓝坐在陈老太太的床榻前, 亲昵地握着罗孝蓝的手,分明就是拿来做未来儿媳妇看待了的。

几人见了周梨来,自然也是欢喜, 罗孝蓝和陈夫人都忙起身来,陈夫人则关忧地问道:“阿初如今怎样了?”

“年轻人底子好,恢复大半,再过几日贺先生说舞刀弄枪都使得。”周梨说着,目光落到床上半卧着的陈老太太身上,“老太太您这里感觉怎样?吃东西可也顺畅?”

陈老太太示意大伙都坐下来,罗孝蓝将位置留给周梨,自个儿本要去倒茶,却叫陈夫人先一步按着在她原来的位置上坐下,自己则去给她们添茶倒水的。

陈老太太见了,只掩唇笑着,一面则回着周梨的话:“神医的药哪里有不好的?我这几日吃得好睡得好,而且还有孝蓝这孩子贴心照顾,想来也是几天的功夫,便能下床来活动了。”

周梨随着她的目光落到罗孝蓝身上,只见罗孝蓝是有些局促的,便也揶揄起她来,“你红脸作甚?”

“你胡闹。”罗孝蓝一时就羞红了整个脸颊,急得要掐周梨不是,要捂自己的脸不是。

偏这会儿陈夫人捧着茶上来给她俩人,罗孝蓝匆匆吃了茶,借机有事忙跑了,一身小女儿家的羞态。

陈夫人见此,不禁朝周梨故作埋怨:“你呀,以为谁都同你一半脸皮厚,瞧把她吓的。”

周梨反驳:“我哪里是脸皮厚,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大大方方的有什么不好?”又不是偷人,怕什么。

说了几句玩笑话,才问起他们可是有陈大人那边的消息。其实她是想知道,陈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打算?他老娘媳妇亲叔叔都在这边,他该不会就要跟着女婿留在上京了吧?

还有陈慕的大伯一家。若是叫上京那边晓得陈夫人和老太太在这里,那他们那些人,怕是要步了长庆伯爵府的后尘。

陈夫人张了张口,却是没有言语,而是朝陈老太太看去,显然是要等陈老太太来做定夺。

陈老太太垂下眼帘,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只叫人觉得她好似浑身都在顷刻间充满了疲惫之态。

“母亲。”陈夫人一下有些担心起来,上前握着她的手紧张询问,“哪里不舒服么?可要请贺神医来?”

陈老太太摇着头,整个身子都虚软地朝身后那柔软的靠枕上靠去,“我没事,只是想着,那李司夜也是宗族之人,又受了皇命,却是……”她富贵荣华一辈子,生杀大事,往昔虽是听过不少,却从未亲眼所见。

可如今闭上眼睛,那满战场上的横尸血肉还在她的眼前。

她的声音也多了几分怒意:“帝王不仁,才有这等奸佞妄臣。”陈家虽自诩清流,从不拉帮结派,只是当今天下,山河已然破碎,她这个做长辈的,总是要替后代子孙们找一条出路的。

更何况她们婆媳俩人就在这灵州了。

叫她看,什么边陲之地,不毛之处,其实好得很。

于是缓缓抬起头,朝周梨望过去,慈祥的笑容慢慢从嘴角扬起来:“我今晚便修书,叫老大老二都来灵州,我一把老骨头,本来就没有几年的活头了,如今就只有这么一个念想,盼着儿孙都在我跟前来。”

周梨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不然我总是挂记。那长庆伯爵府被抄家之事,你们可是晓得了?”

陈夫人颔首,“听孝蓝说了。说来也是命了,早二十年前就要被削了的爵位,好不容易靠亲家保住了,后来也不晓得这何婉音是如何运作的,想来那时候她才多大,竟然是将这伯爵府给留住。”

所以依照陈夫人所见,这长庆伯爵府走到今日这个结局,其实是迟早的事情。

说起来,他们还沾了那何婉音的光,白得了这么二十年的风光荣华富贵呢!

周梨却是有些不解,“这,如何说起?”

陈夫人见她婆婆疲惫得很,便先将陈老太太扶着躺下来,才和周梨说起当年那长庆伯爵府的旧事。

原来当年长庆伯爵府里犯了事,便是不被抄家也要被流放,但那时候长庆伯找了人,勉强将伯爵府给保住,但也是摇摇欲坠的,便叫自己的儿子下江南去躲着。

也是那会儿,何婉音的父母在江南认识。

而长庆伯这里,也与那何致蓝的外祖家订下了婚事,彻底将伯爵府给保住,又命令儿子归京成婚。

后来的事情,周梨大概是晓得的,何致蓝的母亲嫁到长庆伯爵府后,她外祖家反而走了下坡路。

以至于她外祖家即便是知晓她母亲在长庆伯爵府里过什么日子,也无动于衷。

因为这个时候,他们也要依靠长庆伯爵府来过日子了。

说完这一番上京旧事,周梨见老太太那里要休息了,也是准备起身告辞,却叫陈夫人一把将她拉住,“阿梨,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不过担心扰了老太太休息,便拉着周梨到隔壁自己的房间里来。也是开门见山地说道:“罗大人已经不在,罗家那头也没什么人,孝蓝在你手底下做事,也最是敬爱你,所以我想请你做这个媒人。”

周梨一愣,是打心里拒绝的:“我不懂这些。”

“不要紧,就是要你过去说几句话,将这事情点明,余下的三媒六聘,我自会找人来。”陈夫人是心急的,这一趟灵州之行,终究是遇到了这些个生死大事,老太太的身体明显是大不如从前了,她怕拖下去,老太太闭不上眼睛。

可是周梨想着陈慕在罗孝蓝来了后就起身去了临渊洼。

如今那司马垣去了屛玉县的阿姊山,虽说临渊洼不能无主,但也不用他这样着急。

陈慕此举,分明就是有意避着罗孝蓝才是。

于是她也不说答应不答应,而是朝陈夫人问道:“您觉得陈二哥,他也钟意这一门婚事么?”

陈夫人微微一怔,随后却摆手笑道:“管他的,我当年与你伯父,也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如今不也举案齐眉过了这许多年。他最起码还与孝蓝这孩子小时候就相识,更何况孝蓝不惧这千里之远,跑来灵州城这样照顾我们婆媳两个,我们不能负了她的心意。”

所以,陈夫人她们也是知道,陈慕于这婚嫁一事是无心的,只是因单纯喜欢罗孝蓝,便要给娶进门来。

这件事情早前周梨就纠结过,想到要劝罗孝蓝的,可是后来又想,这感情之事,并非是旁人三言两语能扭转的。

她既然不能叫陈慕真心实意娶罗孝蓝,同样也不能劝罗孝蓝断了心念陈慕这心思。

此刻只有些后悔,当初自己回芦州见陈家婆媳的时候,不该与她们说那番话,不然她们这心里怕是也不会将罗孝蓝认定为未来儿媳了。

但转头又一想,即便自己不说,可罗孝蓝有这一门心思。就比如此刻,她从屛玉县赶过来照顾这陈家婆媳,就不是自己主导的。

但因知道陈慕和罗孝蓝,眼下不是注定的佳侣,也没忙着先答应,只笑着婉转道:“这件事情,我当要先去同孝蓝那里知会一声,不然就这样莽撞去问,到底不好。”

陈夫人觉得这也没什么,“好,这是应该的,不过此事便麻烦你了。”

周梨颔首,这才与陈夫人告了别。

但也没去找王洛清他们了,而是先去见了罗孝蓝。

罗孝蓝原来的房间府里还一直给留着,她见周梨进来,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颊忽然红起来,但还是起身招呼周梨。

周梨示意她坐下,“我不喝,你坐下,我有话与你讲。”

她这样严肃,反而叫罗孝蓝心里七上八下起来,担忧地看着她:“姑娘怎么了?”

哪里晓得周梨却是问得直接:“你是真心意属陈慕,这一辈子非他不嫁?”

罗孝蓝被她这一句话吓得不轻,脸颊又红了几分,反应过来后急忙将头去垂下,没敢叫周梨看到她这会儿的窘态,但那紧张又满是羞怯的声音却出卖了她的情绪,“姑娘怎么说起胡话来?”

可周梨并不是来揶揄她的,而是一脸正经:“方才我来时,陈夫人与我说,请我替你和陈二哥做媒。可是……”

她说到这里,其实是有些不解的,罗孝蓝这样聪明的女子,那陈慕对她有没有心,她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而罗孝蓝听到她说是陈夫人请她来的,便有些忍不住激动地抬起头来,眼里的欢喜竟然将那羞怯完全给占据去。

很明显,她对于这件事情是很钟意的。而周梨这后面的这个‘可是’,却让她又紧张起来:“可是什么?”

“你,你应该知道,陈二哥虽是个好人,但眼下说见,并非是个可托付终身的好郎君。”周梨觉得这话说出口,对于罗孝蓝来说,到底是有些残忍了。

但她大概不理解一个女人完全坠入感情之中后,这些事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了。

有一种爱就是,只要能守在那人身边,或是与他有些关系,也是叫人心满意足的。

所以对于她这话,罗孝蓝压根就没有什么反应。又或许是罗孝蓝早就已经知道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也说是眼下罢了,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那冰凉凉的石头抱在怀里,都能焐热,她不信那样一个大活人,会一辈子没感情?

罗孝蓝这话到底是叫周梨心生诧异的,但是很快就释然了,每个人对感情的态度都是不一样的,自己没有道理要叫人家按照自己的标准来。

于是也就不在多想,只笑着问她:“那你是愿意的?”

“老太太和夫人对我都极好,你是晓得的,我爹娘走得走,就祖父在眼前,他虽是对我也很好,可是终究我是没有享受过女性长辈们给予的疼爱。”罗孝蓝也清楚周梨方才那些话,到底是担心她这一辈子过得不好。所以反而安慰起周梨:“所以姑娘你不必为我以后担心,便是陈慕不常常回来,但我还有疼爱我的老太太和夫人。”

“好吧。”周梨点了点头,虽然不大理解,明明可以找个更爱她的人,但是她愿意找个她自己爱的,周梨也劝不了。

索性便去回了陈夫人那里。

陈夫人十分欢喜,如果不是老太太已经歇下,她必然是要马上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于老太太的。

而周梨这里,又去瞧了王洛清他们这些人。

云众山和白亦初一般,伤势即便严重,但好底子摆在那里,如今也是生龙活虎的。

还与周梨说,想来也就是四五天,他就能提刀上马了。

然而还没等到他提刀上马,那萧十策就策马而来,急匆匆喊着周梨一起去见白亦初。

白亦初彼时正坐在庭院里打坐吐纳,他两人匆匆而来,下意识还以为是屛玉县出了什么事情。

尤其是看到萧十策那急火急燎的样子。

哪里晓得不等他开口,那萧十策就拿出一物来。

是半块金属碎片,周梨瞧见了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哪里见过。

这时候只听萧十策骂道:“韩玉真这蠢物,竟不早与我提起,不然我还将这东西藏着作甚?”说罢,只朝周梨伸手:“那半块呢?”

这话与他的举动,一下叫周梨反应过来了,那块金属碎片是什么,当下只忙从自己荷包里翻找,将那银钱一起放在一处的玄虎令碎片拿出来。

萧十策接了过去,只见同他手里那半块相互衔接,完整的玄虎令便出来了。

他转头递给白亦初去,“公子,这原本就是属于你的,当年因情况紧急,将军又嘱咐不见另外半块不可拿出,我便一直没告知于你。”

却没想到,这另外半块竟然误打误撞,叫北斗司那些老东西给了周梨。

偏偏韩玉真直至前几日才说与他听。

知晓后萧十策是没敢耽搁半点,立即就快马加鞭赶来这灵州城。

白亦初接了玄虎令在手里,“这,有用?”

“公子说什么胡话?那军令如山你以为就是红口白牙随便说的么?玄虎军只认令不认人,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来,不管是先帝还是李木远,或是现在的李晟,还是公孙家的人,都没人能调动他们?”萧十策有些被他的话气笑了,不过心想这不怪公子,毕竟他并不了解这玄虎军。

白亦初的确不了解玄虎军,连同周梨这会儿都纳闷,“哪里有这样一支军队,我怎么不曾听过?”

萧十策只答道:“凤凰山那些守备军,就是玄虎军。”

凤凰山便是那上京后大门了,只不过这些年凤凰山上乱伐乱砍,使得凤凰山那头的风沙越来越大,无数的森林逐渐被这风沙一点点蚕食。

当时她还骂过朝廷对于凤凰山的砍伐不管束。

后来得知那里驻守的守备军们,一直都在种树,只不过那边天干地旱,种下的树赶不上被砍伐的树木,成活率又少。

他们这一支军队,仿佛在做那无用功一般。当时周梨便觉得,他们仿佛那愚公一般,与其在那风沙里种树,倒不如直接将这砍伐的人拦住,才算是治标治本呢!

但却听说他们从不踏入凤凰山,只守在那凤凰山另一头的风沙里,因为没有军令。

而此刻白亦初紧握着这玄虎令,却是有些明白萧十策急急赶来的缘由,“你要我将这支军队为己所用?”

“你这叫什么话?那本就是你父亲和公孙家祖上亲自操练出来的一支铁血军队,叫他们在那凤凰山下种树,实在是大材小用,更何况不说那李木远同李晟之争,便是西南一带,几乎惨遭这叛军洗劫,你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继续乱杀无辜,一路杀到江南去?”

白亦初自然是不能,早前是无奈,手中无人可用,但现在有了一支五万人的军队,便不一样了。

但这玄虎军若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也意味着自己也即将踏入这乱世的旋涡之中。

以战止战。

他有些犹豫了,不是没有想过不战而屈人之兵,只是好像眼下的灵州,并没有这样的底气,到底还是要靠着军队先杀出一条血路,才有的机会与大家一起指点江山。

所以在这短暂的犹豫后,他便点头应了:“好。”

他这一声‘好’,似叫萧十策恍惚间又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银甲长枪,横扫千军的霍将军,一时是热血沸腾,“我已经与你姑姑商议过了,老大留在灵州,老三老四随你一同去往凤凰山,迎玄虎军重新归来。”

不过萧十策的热情很快就退了下去,因他察觉到了白亦初看朝周梨的目光满是歉意,立即就意识到了什么,只慌忙找个借口,说自己还有事情,就匆匆出去了。

他一走,白亦初就走近周梨面前,“对不起阿梨。”他这一趟去往凤凰山,迎来的不但是玄虎军,更是从此以后,都要将过上这马背生涯,直至天下太平。

周梨当然也明白,可是她觉得大概就是宿命吧,即便是自己扭转了白亦初的命运轨迹,让他弃武从文,但到最后还是子承父业。

所以她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极力表现出一脸的无所谓:“啊呀,没事了,我的夫君文武双全,无人可及,我心里其实很自豪呢!”

但话才说完,就一下撞入了白亦初的怀里,整个人被白亦初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的身上还带着浓郁的药香味,使得周梨担心起来:“可是你的伤还没完全好。”

“阿梨,我们成婚怎么这样艰难呢?”白亦初重新将意欲逃出怀抱的她按住,声音里多是一些委屈的感觉。

这叫周梨忍不住笑起来,“哪里艰难了,再说我们不是早早就拜堂了么?就差余下的仪式罢了。”

白亦初心说那哪里算?他的阿梨要坐八抬大轿,吹吹打打热热闹闹让自己亲自去接才是。

所以哪怕他现在便想将她占为己有,但还是极力克制住了,不能轻怠阿梨半分。

阿梨也不能受这样的委屈。

周梨其实有些搞不懂白亦初到底在想什么,反正觉得他这样纯情,抱着自己就单纯地抱着自己,如果自己不抬头主动亲他一下,他是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忍不住在心里悄悄叹气,他是不会不行?还是怎么回事?

可怜白亦初,满心满意是要给周梨最好的一切,所以舍不得碰她半分,哪里晓得此刻在周梨心里,竟然是开始怀疑起他作为男人的初始本能。

玄虎令消失这二十多年,兜兜转转的最后终于完整无处地到了白亦初的手里来,公孙曜晓得了原委,也觉得是天意了。

心说那时候自己也在芦州,那几个北斗司的老乞丐却没送自己,反而给了周梨。

只不过此时非同寻常,届时白亦初又要途经那燕州,离上京如此之近,自然是担心,便是千万言语地叮嘱,叫他到时候行事怎样小心等等。

等那公孙潇和公孙溶来了,三人便一起上路去。

因此事也算得上机密,所以晓得这件事情的并没有几个人。

不过柳相惜见白亦初都离开灵州了,也心急地催促着周梨快些回屛玉县,如今他眼里就只有一件事情,早些给那段少白和千珞办婚礼,然后把千璎给引来。

只是很不幸,周梨昨日从萧十策口中得知,那段少白去久茂县的时候,被本地一女子相中,千珞晓得了只带着她一众好姐妹去抢亲。

好在那久茂县的杨蝶长也是个公正的,见他两个早就有情有义,便在久茂亲自为他们俩主持了婚礼,以他们久茂山民的方式成婚。

所以两人如今已经是小夫妻了,那千珞也从周家这里搬了出去,以后段少白到哪里,她便要夫唱妇随。

周梨本来昨日就要告知柳相惜的,但是一想到白亦初今日要启程去往燕州,自然是没心思去管别的,只和白亦初粘在一起。

柳相惜眼下得了这话,好似遭了一回晴天霹雳一般,最后只咬牙切齿地道:“那久茂的女子怎这样豪放?还要抢人郎君!”

周梨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宽慰,但发现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叹了一句:“天意如此了,你就等着干娘来收拾你吧。”

柳相惜欲哭无泪,本来想敢在他娘之前将千璎给找到的,可现在没了好法子,自己这点能力,哪里比得了他娘那边?

所以毋庸置疑,千璎肯定会被他娘先找到,现在他满脑子都只有他‘死定了’三个字。

而白亦初这里已经离开灵州,周梨也计划着回屛玉县去,不料这个时候,却得了杜仪一封密信。

是殷十三娘亲自带来的。

只说他的人从西域那边筹办得了三千匹战马,须得人去那丰州接引。他身边虽有不少人,但合适此事的却寥寥无几,几乎都太过于扎眼了。于是思来想去,竟然大家都觉得周梨最合适。

周梨是不是最合适的她不知道,她就晓得这马到了手里,以后都是给阿初用,于是兴高采烈地接了任务,又问十三娘:“就你与我同去?”

“是了,他们说怕人多引人注目,更何况丰州紧接齐州,怕那边得风声,给拦截下来。倒不如我和姑娘你悄悄去,等大家反应过来时,我们已经将马带出了丰州。”殷十三娘只将大家的原话说来与周梨听。

听起来的确是十分理想,但事实上周梨觉得怕是没那样顺利?“那驱赶马匹的人,都是可靠的?”

“都是西域人,他们重信义,银钱已经给了他们,他们自会将这马给送到咱们灵州来。”殷十三娘说着,又怕周梨担心这些西域人半路临时变卦,便与她说早前有人从这些西域人手里买骆驼,不过半路遇到了劫匪。

那西域人宁死不屈,宁愿将那些骆驼解散了,任由它们四面八方跑,也不愿意叫那些劫匪如意。

所以便道:“即便是咱们运气一千个不好,真让齐州那边发现了,这些西域商人们也会将马群散了,咱们得不到,齐州的人也得不到。”

周梨听罢,心想若真如此,这些西域商人是能来往的。

当下也是简单收拾着行李,找了贺知然给殷十三娘将白发染黑,不然她那一头白发太过于扎眼了。

可公孙曜觉得叫周梨去太过于冒险,但他还真跟那杜仪一样,把能用的人想了一圈,让信得过的人去吧,容易引人注意。

那不惹人注意的去了,又信不过。毕竟这是三千匹战马啊!用金钱都不能来衡量它们的价值了,阿初若是得了这些马,如虎添翼。

最后还真是周梨这个信得过,又不会引人注目的小女子合适这桩事情。

因此他在悄悄目送白亦初离开灵州后,又送了周梨一回。

这件事情,看起来重中之重,连周梨想起三千匹战马即将到手,那心情也是一样澎湃的。

为了方便,她和殷十三娘都作男子大半,一路骑马从越过全州,到了磐州后便调转方向往西北而去。

一路倒是顺畅,本还以为会不会在这途间遇到那李司夜的残军队伍,但哪里晓得,人烟都难得见一个。

转眼便是已经摸到了那丰州地境。

丰州紧靠着这齐州,其实已是属于李木远的势力范围了。

丰州与灵州的穷苦齐名,只不过这丰州是实实际际的贫瘠之地,大片的疆土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黄沙,所以城镇即便是有一些,但都零零落落地撒在这沙漠中小小的绿洲之上。

她们俩这时候已经弃了马,换成了骆驼,且为了不是那样引人注目,还换上了本地老百姓们的服饰。

今夜运气好,比不得两日在沙漠里过夜,终于赶到了这个藏在小绿洲里的羌城。

名字叫羌城,但其实周梨觉得不过和当初他们那镇子一般大小罢了,城里也只有几家客栈,且这边的房屋因为地理环境和气候的缘故,都是土坯修建,所造出来的平顶住宅。

侧窗虽是有,但几乎都是钉死的,从来都只开前窗,要不然便是天窗采光。不过房屋十分密集,也使得这个看起来小小的绿洲人口竟然不少。

此地的老百姓几乎都能歌善舞,样貌大多都有些西域人的血统,喜欢那鲜艳的颜色,尤其是绿色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珍宝一样。

而那一头浓密得叫人羡慕的墨发,一路上可叫那殷十三娘咂舌羡慕了无数次。

她们两住在一家客栈里,想着这一阵子匆忙赶路,反而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提前到达这丰州,所以即便这羌城离与西域人约定好的木雅城还有十来天的路程,但两人也不着急了。

打算在这里歇息两天,也好多了解前面路途,到时候以免在风沙里过夜。

白天温度高,晚上却冻得怀疑人生,所以即便有羊皮褥子,周梨还是觉得太造孽了。

两人入驻这客栈的第二天,客栈里来了一个行商,三十出头的年纪,很儒雅的一个人,只带了一个随从。

周梨一见对方穿着中原那边的长袍,便有些防备起来。

这叫殷十三娘见了忍不住偷笑:“你从来也是大大咧咧的,什么时候这样仔细了?”

那是三千匹战马,要带回去给白亦初呢!她能不小心么?“你莫要笑,在他们主仆跟前少说话,我觉得他的口音有些上京的味道。”

她这样一说,那殷十三娘也防备起来,虽说不见得上京来人就是为了这一批马,那人看起来也有些病恹恹的样子,但到底还是小心为上,也是尽量与之避开。

一面也提前预计着启程离开,反正她现在看到汉人莫要的大虞人,都觉得是为了这三千匹战马来的。

哪里晓得她和殷十三娘包袱都收拾好了,来柜台结账,却听得掌柜地说:“两位贵客别急,风沙就要来了,你们这样贸然而去,怕是要遇着风沙。”又说他们这丰州的风沙,可是能杀人的,甚至还能埋一座城。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丰州人口少的原因了。

因为很多小绿洲,都是毫无预兆地忽然被卷起来的风沙给彻底掩埋了。

他是本地人,总不可能为了留客编出这样的谎话来吓唬人,所以周梨和殷十三娘也只能暂时留下来。

想着左右也就是两三天罢了,等着风沙过就立即启程,这两日大不了就待在房间里,正好休息。

可是事与愿违,第二天刚天亮,忽然锣鼓喧天的。

周梨上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还是在南眉河边上,因为地龙翻身惊扰了山林里的野人呢!

所以一下警惕起来,忙和殷十三娘备好自己的包袱,房门这时候却忽然被匆匆拍响,店主老板的女儿在外喊起来:“两位贵客,沙贼来了,你们快逃!”

得了这话,周梨和殷十三娘是没有敢耽搁,只是出门来,却已是不见了店主一家,匆匆出了客栈,街上却是空荡荡的,不见一本地人,慌里慌张在街上四处眺望的,只有他们这些从外州府来的人。

远处有人怒骂:“这些该死的羌城人,他们都躲到哪里去了?”

他这怒骂声后,有对此熟悉的人解释,说这些小绿洲经常被沙贼光顾,但是沙贼与绿洲上的老百姓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只要沙贼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藏起来了,那就不会对他们下杀手,最多劫走他们一些没来得及收拾的物件和牲畜罢了。

那骂人的汉子一听,连忙四处寻找:“他们都躲到哪里去了?”

知情的那瘦子却摇着头,“他们是不会让我们去的,因为那里根本就容不下这么多人,而且有位置的话,他们早就将牛羊一起赶去了。”

于是汉子又破口大骂起来,甚至要点火烧他们的房屋。

可此处的房屋虽说有木框为结构,但都被土坯包裹着,这泥土如何点得燃?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咱们快找地方躲起来。”周梨扫视了一眼这街面上,女子极少,若真遇着了沙贼,肯定先以她们这些看起来软弱的女子为第一目标。

早前她们做那男装打扮,只因在全州那边方便骑马赶路,到了这边人多了,她们再着男子服饰,人家又不瞎,肯定一眼能辨认出是男是女的,所以看起来反而有些不伦不类,越发引人注目。

于是也是恢复了女装,不过是换上了本地的服饰罢了。

只是这放眼望去,竟然是无一处可躲藏之地,两人正是犹豫着,忽然那个和他们住在一家店里,一直叫周梨当做可疑分子的病秧子青年,忽然从旁边巷子入口的地下冒出头来,拉了周梨一把,“姑娘,这里。”

周梨犹豫了一下,但听得前方街上已经传来了沙贼的厮杀声,只没奈何同殷十三娘一起进了那地窖。

这个看起来儒雅文俊的青年将地窖门盖好,然后就与他那随从一起坐到角落里去,把大半的地方都留出来给了周梨和殷十三娘。

这里与街面咫尺再近,那沙贼们的马蹄飞快地从上越过去,飒飒踏踏的,震得一阵尘土飞扬,在那并不算密实的出口遮板里透进来的阳光照耀下,十分浓郁。

这叫周梨下意识拿面巾捂住口鼻。

却发现那对主仆所在的位置,更靠近上面的街道,如今马蹄不断从上面踩踏,他们那里的尘土越来越多,那青年虽已经拿袖袍挡住了口鼻,可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不过片刻功夫,两人满身的尘土。

反观她和殷十三娘这边,虽也是着了些尘土,但不过薄薄一层,不值一提。她向来是个心软之人,见此有些过意不去,只示意对方坐过来。

但是那病秧子却摇了摇头。

马蹄声很快就过去了,只是四人仍旧不敢出声,那对主仆也只轻轻地掸去身上的尘土,没敢弄出多大的动静。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那从缝隙里传过来的不单是阳光,甚至还有些血腥味。

那些没来得及躲藏的人,果然是死在了沙贼的弯刀

周梨擦拭着自己满头的热汗,只盼望着快些天黑,即便是那些沙贼还没走,但好歹晚上能凉快一些,不然继续在这里躲下去的话,迟早是要给闷死了。

可这时间过得却是如此的缓慢,又或许是此处的地理环境缘故,天黑得比中原要慢上一两个时辰,以至于她这里盼啊盼的,仍旧是不见这太阳光褪去。

反而是听得‘咚’地一声,那坐在墙根下的青年倒了下去。

他的随从一下急促起来,慌忙从包袱里翻找着药丸。

可是明显他们当时也是仓惶从客栈里逃出来的,竟然没来得及拿水壶,那随从便将求救的目光落在她二人身上。

想着投桃报李,对方千钧一发之际,让她们一起躲在这里,周梨便示意殷十三娘将水壶递过去。

好叫那随从与他主人喂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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