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楔子

老婆做老公

楔子

三年没下雨，别说田里的庄稼，就连大海都要变成小水坑了。

靠水产生意发家的于汉江从港口的首富榜上一路直降，外债高起，逃难到了潼治村。

于汉江身无分文但长了好皮相，185公分的大个子，高挺的鼻梁，虽显疲惫但两眼透着精明，投奔村长家做了上门女婿。

岳母娘是个厉害的，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媳妇再好，就是生不出于汉江要的闺女。

要问于汉江为什么这么执着女儿呢？

于汉江以前还不是于汉江的时候求人批卦，那人说于汉江命里缺水，所以改了名字成了于汉江，生意果然越做越大。

于汉江发家后把那人尊为大师供养着，大师说于汉江命里极其缺水，因为于汉江的祖上是死在沙漠里的，所以要想富贵绵延，很难。

于汉江求着大师改命，大师上没老母，下没子女，枕边更没有老伴，这辈子是个注孤身的命，好在身边多了个于汉江，大师豁上命给于汉江弄来了改命的法子——女出其右，以水为名。

大师临终说：于汉江要想后辈富贵绵延，你只要生了闺女会更富贵，并且用水给闺女起名字才可以。

于汉江生了六个儿子，老大于海，老二于洋，老婆连连生了两个都是儿子，于汉江想着再要老三肯定得是个闺女了，结果还是儿子，白生了，取名于泊。

求闺女的事于汉江的老婆是知道的，为着生不出女儿自责了很久。

于汉江跟岳母娘不对付，但跟老婆感情很好，所以生下老四的时候于汉江给取名于河，就是要告诉老婆，儿子也可以。

老婆明白于汉江的意思，正因为这分情义，她更坚定了要给于汉江生个闺女的决心，于汉江拦都拦不住，所以就有了于澜。

要老六的时候，岳母娘知道了闺女跟女婿求女的事，认为他们就是胡闹。

孩子刚落地，岳母娘看见小鸡嘎，直接对于汉江说：就叫于湖吧，这闹剧也该结束了，她是你老婆，不是下崽子的母猪。

这话每一个都扎心，但于汉江看着垂泪的媳妇，心里是满满的心疼，也觉得不该，头回对岳母娘的话表示真心的赞同。

于汉江带着老婆去做了结扎手术，所以于小水真真是个意外。

于小水自然是阿娘的心头肉，阿爹的掌中宝，哥哥们的小公主。

于小水周岁的时候，下边长出个小凸凸的肉疙瘩，阿娘去向小水的太姥姥要了金戒指天天给她磨，这是老辈人的法子，说老金子能抹掉。

一天天过去，整整磨了一年，于小水两岁的时候小凸凸已经有一截小指长。

阿娘急了，以为闺女得了怪病，去求村里的巫婆，又唱又跳狠狠做了法。

巫婆捂着一袋子银大头往怀里揣说：天机不可说，一切都是缘法，好好养着吧。

于汉江自从有了于小水，生意还真就好起来了而且越做越大。

于小水二岁半那年，于汉江带着全家老小离开了潼治村，回到了老地盘港口。

于小水三岁那年，港口上一半的船身上都有三道水波纹，那是小水的名字。这些船都是于汉江的产业。

真应了大师的话，自从有了于小水，于汉江的富贵挡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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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口的家里，于太太和于汉江的房间跟于小水的房间是相通的。

当初买别墅的时候并没有那扇门，因为于太太非要跟于小水一个房间，于汉江又觉得女儿越来越大，还跟着他们睡不方便，于海就出了这个主意，在隔开房间的那面墙开了门，方便阿娘看小妹。

这个方法很好，其实于海已经在自己的公寓检验过，他那里主卧和次卧是通的，有个玻璃门，锁是单向锁，隔壁是给老四留宿的，于河喜欢赖着他。

于太太把于小水养的更加极致小心。

在港口那个地方竟然养了十头牛，牛乳专供于小水沐浴用。

都说儿子穷样，女儿富养。

在于汉江家里，儿子都是狗，流浪狗那种，于海是老大已经成年，于汉江的生意很多都是于海打理。

四哥于河嘴甜是大哥的跟屁虫，自然过的滋润。

二哥于洋、三哥于泊、五哥于澜都已经是知道自己找食的年纪，围着于小水转转就能吃饱。

最苦的就是六哥于湖，手贱嘴懒没眼力见，就指望着于汉江想起他时给点零花续命。

于小水天天一杯羊奶，皮肤细滑的哥哥们都不敢碰。

有次于湖轻轻捏了下于小水的脸，足足肿起两个指头印，于湖被二哥三哥五哥揍的成了猪头，于汉江更是断了于湖的零花钱，就连大哥也在四哥于河的谗言下断了给他的扶贫救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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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养再养，于小水三岁两个月的时候小凸凸竟然出了水，吓的大哭着跑去告诉阿娘。

阿娘关紧门窗扒着于小水的裤子瞅的眼珠子都红了。

阿娘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害了于小水，这分明已经长成小鸡嘎喽，尿都撒出来了。

阿娘反复叮嘱于小水：以后不准被人看身子，也不准再跟哥哥们一起洗澡。

从那之后小水再没穿过裤子，永远都是各种蓬蓬裙。

好在于小水身上除了下边多了个零件，其他都是女孩子的样子，准确的说是更美。

于小水十岁那年，于太太回老家探亲去找了当年的巫婆，家乡变化很大，多方打听才知道那巫婆在于家人搬走的第二天就死了，怎么死的也没人知道。

自此于太太心里的石头算是彻底放下，她觉得于小水的秘密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这样别人都不知道，那于小水永远是于家唯一的女儿，她也算是对得起于汉江了。

整个港口的船大多都画上三道水波文，那年于小水十四岁。

那年于太太执意要带着于小水回老家，全家没人知道到底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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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汉江说：老婆，是不是我整天忙着公司的事，疏忽你了？你不要跟我赌气，等咱们于海能完全接手公司的事，我就天天在家陪着你好不好？

门外偷听的于河转脸把于汉江的话告诉了大哥。

于海无奈，怎么把锅甩他身上啊，他这个总经理做的还不够好？全公司谁不知道总经理治下严明决策果断。

不过看着于河一脸心疼的狗腿样，于海想着委屈就委屈吧，能让于河真心替他难受，这感觉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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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洋、于泊、于澜三兄弟彻底慌了，这还得了，他们三个可是指望着于小水活的。

于家兄弟都有固定的零花钱，但公主于小水没有。

为什么？

因为于小水花钱没有额度，没有上限。

想花钱？随便拿。

于小水用花钱吗？怎么会。

那买东西呢？

不用于小水要，于太太都早给准备好了。

但是于小水的卡每天照样刷，谁干的？

当然是二哥于洋，三哥于泊，五哥于澜刷的。

随便刷，不管于小水的卡刷了什么于汉江都不管，于太太更不会追究，只要是女儿要的，那都是应该的。

要是于小水走了，他们还怎么逍遥泡吧潇洒追妞。

于洋坐在于小水旁边：小水，别走。

于小水：阿娘让我走的。

于泊坐在于小水脚边，要是能让小妹不走，让他跪在于小水脚下都行，反正是亲妹妹，又没外人。

于泊：亲妹，你去跟阿娘说你不回老家，阿娘最疼你，肯定都依你。

于小水：我不敢。

于澜站在于小水背后圈着她：妹妹，如果你跟着阿娘回去，那你以后就不能经常看到哥哥们了，你舍得吗？

于小水：当然不舍得，但阿娘说了，你们每个月都要回老家两次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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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起来的于湖哭的稀里哗啦，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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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太太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为了于小水。

于小水十四了，月事还没来过，胸部也没发育，于太太能不急嘛。

她执意带于小水回来就是怕被家里人发现。

其实搬到大港后她私下查过很多资料，当年如果不听巫婆的，早点带着于小水看医生，是可以治的，她认为是自己害了于小水，后悔已经晚了。

于汉江的生意越来越好，他坚信是于小水的功劳。

这么多年于太太早看明白了，公司经营的好主要还是因为于汉江当年有了女儿后重拾信心地打拼，还有大儿子于海能干。

但她不敢让他们知道，她怕。

她怕万一哪天于小水长出胡子成了儿子，这是家族的噩梦。她被这个梦折磨了很多年，无数个晚上从梦里惊醒，她都要去隔壁的房间去摸摸于小水。

多年的牛奶没白泡，于小水的皮肤就像缎子一样，于太太敢保证，谁家的姑娘都没有她的女儿皮肤好。

月光下，于小水鼻梁打出来的阴影吓到了于太太。

于小水的鼻梁是不是太高了？女孩子的鼻梁哪有这么挺的。

一旦觉得不对，那看哪里都觉得不对。

于小水的眉毛是不是过黑过密了点？要不要给女儿拔掉些？

唉~

于小水的嘴巴是不是唇线太明显了？要不要带着出国整整？

年龄小不小，会不会很疼啊？于太太又舍不得，愁人。

于太太伸手抚上于小水的脖子，按了按，吓的偷偷跟过来的于汉江一把抓住了她。

于汉江看了眼熟睡的于小水，拉着太太回到他们的房间。

于汉江：你怎么啦？

于太太：没事，就是摸摸她，看她睡的好不好。

家庭医生提醒过于汉江，于太太神经衰弱，比较严重。

于汉江哄着于太太躺下，于太太想的是还好女儿没有长出喉结来。

于汉江心里想着：要实在不行就让她们娘俩回潼治村住着好了，那里有山有水适合疗养。

想闺女和老婆了，他就回去好了。

虽然大儿子不说，但于汉江知道，其实于海早三年就已经独当一面。他为了留着老婆女儿经常在家里当着大家的面对于海指点一二，其实那些指点不过是指指点点。

于海知道父亲的苦心，于河可不知道，一边为大哥抱屈，一边又怕小妹真跟阿娘回老家。

思量比较一番，于海只能忍着老子于汉江，他更不想夜里睡觉都要对着于河的苦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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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小水十六岁这年，于太太带着于小水回到了潼治村。

村里人淳朴热情，看见于小水的人都夸俊俏长的齐整，夸的于太太心里发堵。

于小水依旧没有月事，胸部也没怎么大变化，顶多算个荷包蛋。

于小水迷上了健身，于太太真怕她把荷包蛋练成胸肌。

回到潼治村，于太太带着于小水守着一片桃园，种些蔬菜粮食，没想到长的还都很好。

其实这些桃园田地都有人打理，是于海私下安排好的，于太太和于小水并不知道。

于家的男人怎么舍得让她们受一点苦。

所以这个石左带着媒婆来向于小水提亲的时候，于家的男人个个都想把石左弄死。

哪里冒出来的石头？想娶他们家公主，想的美。

都不用查什么这人的底细，单凭石左破名字，就配不上他们家于小水。

要说有人上门求亲，最高兴的就数于太太了。

于太太想，说不定于小水嫁了人就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呢。

有本书上不是也说女人结婚是二次发育什么的嘛。

于太太又发愁，入洞房的时候怎么办？

没睡几天好觉的于太太又开始失眠。

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入洞房兴不兴吹灯拔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