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天里,下的不仅仅是雪,还有呼呼刮的风。
哪怕板车用蓑衣给挡着了,无孔不入的风,还是能钻入板车里。
好在板车上的老人娃崽们,他们除了穿有兽皮衣,还有炭火,倒也不至于那么冷。
萧瑟套着手套,手上还套着一个用兽皮做的捂子,捂着挺暖和的。
阿妖瞧着萧瑟这样,嘲笑她:“你倒底是有多怕冷啊,带了手套,还要用捂子。”
萧瑟整个一暖宝宝,全身上下都是兽皮,嘴唇都冻的没了粉色:“就怕冷,有什么办法呢?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怀着孕还不怕冷。”
阿妖得意微昂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阿妖,厉害着呢。我可和你说,一件兽皮就够了,这里还生着炭火,你可还好,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着我都觉得热的不得了。”
萧瑟把自己再缩成一团:“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你不许说我。”
“好好好,我不说你,那你再靠近点,借我身上的暖气给你。”阿妖嘴上说着让阿瑟靠近她,其实自己早就朝萧瑟靠近。
萧瑟更靠近她,与她挤在一起,轻笑道:“是挺暖的。”
可惜还是没有夜风暖和,
真想抱着他那个大火炉取暖。
萧瑟掀开蓑衣朝外望去,就看到走在最后面的夜风,夜风前方半米走的是阿达。
这兄弟俩说感情好吧,也没见他们说过几句话。
说他们感情不好吧,却又是哥哥为弟弟,弟弟为哥哥的。
这感情真还是和别人家不一样。
萧瑟掀开蓑衣望出去,夜风就感觉到了,朝她望来。
视线在空中对撞,两人不约而同笑了。
这一幕,阿妖瞧着了,她收回目光,抚额,如个愁心的老母亲,总觉得是夜风拐了她家的小阿瑟,看着夜风就不爽。
可阿瑟喜欢,她能怎么办,只能喜欢。
最主要的是,她打不过夜风,若是骂夜风,阿瑟还心疼,她真的是太难做了。
算了,眼不看为尽,反正阿瑟和她在板车上的时间最长,这是让她最高兴的事。
正这样想着,萧瑟就跳下板车,吓的阿妖惊叫一声:“你干什么?”
“冷,下来走走。”萧瑟捧着捂子,踩在地面上,“现在还没积雪,好走的很。你别下来。”
阿妖翻了个白眼:“我没想着下去。”
本来是想下去陪着走的阿妖,在听到萧瑟这句话,只好忍着下车的冲动
,在心中手撕夜风。
夜风看着下车的萧瑟,忙快跳两步到她面前:“怎么想着下来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声调很轻,感觉从内到处都散发着男性魅力与温柔。
“脚冻麻了,下来走走。”萧瑟跳了跳,“活动一下会更暖和。”
夜风眉眼都染上温柔:“好。”
他看着上下裹成球的阿瑟,想牵她都牵不了,只能挽住她的胳膊。
高大的他,挽着身材矮小的她,看着很滑稽,让夜风笑眯眼。
他喜欢这样。
阿达见此,快走两步追上板车,看向瞪眼的阿妖:“你也想下来?”
“不想。”阿妖曲脚,恨恨道,“等下阿瑟又说个没完没了。怀孕而已,又不是病的起不来,还东怕西怕,又不是只有一个人怀过孕,许多人都怀过孕,怎么就紧张我,我都不紧张。”
说是这样说,可是阿达看到她眼里的高兴,嘴角高扬,骄傲的很。
“阿瑟是把你看成她最重要的人,才会小心你的一切。”阿达替阿瑟说话,“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在阿瑟心中,你就是她的娃崽,她自然是更看重你。”
阿妖笑意压不住,口是心非:“我才不是她的娃崽,
我都二十多了,她能生出我这么大一个娃崽?”
说这话时,嘴角高高扬起,还得意的摸了一下肚子:“我看她就是心疼我肚子里的娃崽,才不是心疼我。”
“你可别这样说,阿瑟听了会生气难过的。”阿达握着她的手,阿瑟说的,怀孕的人心情总是不好,让自己多照顾,多迁就阿妖的心情。
阿妖就是这种嘴硬心软,万事不服输的性子,明明是件好事,可是经她做了或者是说了,就会让人感觉成了不好的事。
可他知晓,阿妖心地不坏,只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拐弯莫角。
而且,和你熟了之后,阿妖那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会说。
若是和你不熟,眼神都不给你一个。
阿达觉得阿妖这性子,和自己有几分像,还挺瞒适合自己,他越看越喜欢。
他什么都不说,阿妖什么都说,两人性子融合一起,就很好。
阿妖张张嘴,就没再说这事:“不说就不说了,你脚冷不冷?”
“不冷。”阿达原地跳两下,“兽皮鞋很暖和,一点风也吹不进去。”
阿妖盯着他的兽皮靴点头:“确实,我穿着兽皮靴感觉也很暖和,就阿瑟觉得冻脚
。”
阿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