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念念半边脸都被打麻了。
她捂着脸，直起身，瞪着陆瑶，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可置信。
“你敢打我？”
陆瑶气定神闲地点头，“对，我打你了，像你这种心思龌龊的人，不该打吗？”
“我告诉我爹去！”
董念念转身就走。
陆瑶冷笑，“好啊，那你可要想好了，郑叔若是问你，我为什么动手打你，你要怎么跟他解释。”
董念念脚步骤然停下来。
陆瑶走到她跟前，跟她并排站着，却没有侧过脸看她一眼。
“或者，我可以告诉郑叔，我为什么打你。”
“你敢！”
董念念低吼出声，“陆瑶，你敢告诉我爹，我绝不会放过你。”
陆瑶耸了耸肩，抬脚走了。
何建伟赶上她。
“你没事儿吧。”
陆瑶甩了甩手，勾唇笑了笑，“我好的很。”
知道了自己答对了很多题目，还教训了董念念，她好的不能再好了。
刚才何建伟都替她捏把汗。
幸亏老师没报上去，不然真的不好整。
走到校门外，段明杰和关珍莲朝他们挥手。
陆瑶和何建伟大步走了过去。
段明杰接过陆瑶手里的东西。
“郑叔。”
陆瑶看向旁边的郑卫国，眼中却没了之前每次看到郑卫国时的惊喜，原来，家人之间真的会互相影响。
陆瑶不得不承认，因为董念念，她对郑卫国的亲切和好感逐渐淡化了。
郑卫国对她却依旧关心，“累坏了吧，一会儿咱们一起去吃饭。”
陆瑶冲他笑了下，语气带着不自知地疏离，“不用了郑叔，我想回去睡一会儿，昨晚没有睡好。”
郑卫国愣了下，不明白陆瑶为何会突然对他这样，“好，赶紧回去吧。”
陆瑶冲他微微点头。
郑卫国看到董念念出来了，看到董念念脸上的巴掌印后，怒从胸起，他迈着大步走过去，“怎么回事，谁打的你！”
董念念眼眶蓄满了泪水，委屈极了，“爹，我没事儿。”
说完，董念念趴到郑卫国怀里哇哇大哭。
郑卫国心疼坏了，眼底燃起滔天的怒意，“告诉我是谁！”
董念念只是一个劲儿地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次她是真的委屈坏了。
何建伟看了陆瑶一眼，只见陆瑶跟没事儿人一样，拉着段明杰的手，“我们走吧。”
段明杰低头看着她，又看了看哭的不能自已的董念念，对陆瑶说了声好。
陆瑶想在外面简单吃点，吃完直接回家睡觉，被段明杰制止了。
“考试结束之前不能在外面吃饭，刚才我听说，有好几位考生因为在外面吃饭，吃坏了肚子。”
关珍莲也在一边说道，“对对对，别在外面吃了，回家，我多做一点，你们俩在我家吃。”
几个人刚走到胡同口，就看到玥奶奶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看到陆瑶回来了，老太太喊了她一声。
陆瑶朝老太太小跑着过来，“玥奶奶。”
老太太宠溺地看着她，“累坏了吧，走，饭已经做好了，咱们去吃饭。”
陆瑶感动的抱了抱老太太，“谢谢玥奶奶。”
玥奶奶给了她一种大家长的感觉。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好了，赶紧进去吧，吃完你还能休息会儿。”
陆瑶重重嗯了声，随后看向关珍莲，“关婶儿，我在玥奶奶家吃。”
关珍莲笑笑，“好好好，去吧。”
老太太做了清真牛肉面。
“没敢放油，怕你吃了拉肚子，也没敢给你煮鸡蛋，怕你考个鸭蛋。”
噗嗤——
陆瑶忍不住笑出声，“玥奶奶，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考个鸭蛋。”
老太太想问陆瑶考得怎么样，可是想到段明杰的嘱咐，话到嘴边还是没问。
吃完饭，段明杰收拾好厨房，带着陆瑶回家。
段明杰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是中午时间太短，他忍住没问，等下午回来再问吧。
瑶瑶没吃亏就行了，而且，看董念念死活不说是谁打的，显然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说。
陆瑶困极了，窝在段明杰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段明杰却不敢睡，生怕睡过头，耽误了陆瑶的考试。
部队大院。
郑卫国没问出来是谁打的董念念，心中差不多有了答案。
郑卫国不想在这个时候教育她，不过他还是会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郑佳佳在一边偷笑，要是知道是谁打的，她肯定要和这个人做姐妹，真是太解气了！
郑卫国一声不吭上楼了。
董念念委屈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暗，郑琦朝她走了过来，两人嘀咕了好大一会儿，饭做好后，郑琦拍了拍董念念的胳膊，“放心吧，肯定给你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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